“這位小兄弟,玻璃種雖好,但始終沒有錢實在,一旦回到國內,沒有這麼多人蔘與競價,可未必能夠賣出好價錢!”一名男子見狀,不由開口道。
這話卻是不假,緬甸公盤,彙集了世界各地的翡翠珠寶商,在這裡不少都是身價幾十億的珠寶商,他們競價,才能讓玻璃種的價格對楊奇最有益,一旦回到國內,沒什麼人蔘與競價的情況下。這塊玻璃種還能賣多少可就不一定了。
“這裡就不用擔心了,這塊玻璃種我沈氏珠寶買下了,五千萬。”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自人羣中傳來,緊接着沈雨萱便是走上前來。
五千萬?
聽到這個價格,在場衆人都是苦笑起來,玻璃種雖然珍貴,但楊奇手裡的玻璃種也僅僅只是拳頭大小,價值最多也就是四千多萬,五千萬買下來,別說賺錢,恐怕還得倒貼一些進去。
“楊顧問,按照我們的約定,作爲沈氏珠寶的賭石顧問,我們沈氏可是有優先購買權,五千萬我想應該沒問題吧。”沈雨萱看向楊奇道。
楊奇微微點頭,沈雨萱開口五千萬,一旁的衆人明顯沒有出價的意思,顯然沈雨萱這個價格,已經比市價高了。
“沈氏珠寶的賭石顧問?”
“我想起來了,他是楊奇。”
“楊奇,就是粵東展會對賭贏了吳山的新晉賭石大師?”
聽到沈雨萱的話,不少人都是回過神來,終於是想起楊奇的來歷,這人竟然是沈氏珠寶的賭石顧問。那麼就算他們出價和沈雨萱一樣,最終翡翠也是會賣給沈雨萱,何況沈雨萱的出價,已經比他們高了。
一時間,衆人看向沈雨萱和楊奇的目光之中都是多了一絲羨慕之色。
如果說以前的楊奇只能算是小有名氣,新晉賭石大師,那麼從他解出玻璃種這一刻,他就真正的成了一位賭石大師,所有參加緬甸公盤的人都會承認他賭石大師的名頭!
“沒想到竟然是楊奇解出來的玻璃種。”人羣中,劉洋苦笑着搖了搖頭。
原本劉洋還打算爭奪一下玻璃種,不過見到楊奇之後,他就放棄了,因爲對於沈氏的情況,他也知道一些,自然知道沈雨萱會不惜一切代價拿下玻璃種。他劉洋並不缺玻璃種的珠寶首飾,犯不着倒貼錢去買這塊玻璃種。
果不其然,不出他的預料,沈雨萱直接出價五千萬,已經超出他的心理價位不少,他自然沒有競爭的意思。
“原本我就覺得楊奇不簡單,現在他算是徹底的被圈子接受了。”魏老感慨道。
他雖然有云老這個師傅,可成爲賭石大師的年紀,卻是比楊奇大了不少,相比之下,只怕將來楊奇在賭石一道之上的成就不會亞於雲老。
“楊奇!”孫磊的目光落在楊奇的身上,心中多了一絲戰意,這個同輩的青年,同樣是靠着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
這是他知道的,第二個在三十歲之前,成爲賭石大師的同輩。
“或許,你有資格和我較量一下。”孫磊微微一笑,心中也有些期待起來。
作爲翡翠王的弟子,年僅二十來歲,就成爲賭石大師,同輩之中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只能不斷的超越那些老一輩的賭石大師。這種感覺是在有些無趣,相比之下,楊奇這個同輩的賭石大師,他反而更有興趣。
“五千一百萬。”就在此時,人羣中,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
五千一百萬?
聽到這個報價,所有人都是一愣,五千萬都得賠錢進去了,竟然還有人出價五千一百萬?
看着那走上前的青年,沈雨萱的臉色不由一沉,冷冷看着來人道,“柳向南,你是來故意搗亂的?”
“沈總,你可別這麼說。”柳向南微微一笑,繼續道,“我記得賭石顧問的合約中註明,所屬的珠寶公司有優先購買權,可沒說一定要賣給所屬珠寶公司,依然是價高者得不是嗎?”
此話一出,沈雨萱的臉色無疑是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雖然明知道柳向南是故意來搗亂的,但他說的卻沒有錯,賭石顧問的合約只是優先購買權,價格相同的情況下,所屬公司獲得。可如果外人出價更高,賭石顧問有權賣給其他人!
否則賭石顧問自己解出的翡翠,不是被所屬的珠寶公司,底價拿走?換了誰也不會樂意。
“我想楊先生也希望多賺點吧?”柳向南淡淡道。
論底蘊,柳氏珠寶不在沈氏珠寶之下,特別是最近幾個月,因爲沈氏珠寶被打壓,柳氏珠寶得到更大的發展,就算價格戰,他也根本不懼沈雨萱。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沈雨萱輕易得到玻璃種。否則他長時間的謀劃,可就完了!
“五千兩百萬。”沈雨萱臉色鐵青,冷冷看着柳向南,若是目光可以殺人,柳向南已經死了好幾次。
“等下。”就在柳向南準備再次出價的時候,一旁的楊奇突然出聲。
“五千萬,我賣給沈氏珠寶。”楊奇看了眼身旁的沈雨萱,淡淡道。
柳向南眉頭一皺,看向楊奇,沉聲道,“楊奇,商場無父子,價高者得,沈雨萱也沒資格干涉你的選擇。”
“價高者得,也得我願意賣,我就願意五千萬賣給沈氏珠寶,我的翡翠我做主,怎麼你有意見?”楊奇看向柳向南,淡淡說道。
“你……”柳向南臉色一陣青紅變換,他千算萬算,沒想到楊奇居然願意低價賣給沈雨萱。
“走吧,別留在這裡丟人了。”薛青巖臉色有些難看道。
柳向南連自己的對手都不瞭解,以爲僅僅只是靠着金錢就能解決問題,要是這樣,他薛青巖何至於現在都無法回國?
“楊奇,多謝。”望着離去的柳向南一行人,沈雨萱不禁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不介意多出幾百萬拿下玻璃種,但被柳向南算計,虧得更多,對目前的沈氏並不是什麼好事。
“沒有你,我也未必能來緬甸公盤,何況,你也知道我和他的恩怨!”楊奇淡淡道。
沈雨萱聞言不由會心一笑,雖然楊奇說的簡單,但她卻知道,能夠做到這一點,可不多,對於商人而言,利益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