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錶選定了人,張念祖招手道:“老郭,你來。”
老郭這會正在刨大金錶帶來的東西,手裡剛撿起一根擀麪杖,聽張念祖喊他,把擀麪杖往胯下一坐,猶如“郎騎竹馬來”一般閃現到衆人面前。
大金錶意外道:“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老郭不樂意道:“怎麼就不能是個神經病?”
有小弟在大金錶耳邊低語:“大哥,他打你可不犯法!”
大金錶頓時怒了,衝張念祖喊:“你寧願帶神經病也不要我們?”
張念祖忍着笑對老郭道:“這個人想和你切磋一下,你們友好比試,可別把人弄傷了。”
老郭端詳着大金錶道:“就你?”
大金錶發毛道:“你先把棍兒扔了!”
老郭順手把擀麪杖扔遠,亮個架勢道:“佛山房飛馮......房飛鴻......**馮,呃,反正你懂的!”
大金錶氣不打一處來,他把大金錶摘下遞給身後的小弟,挽起袖子露出骨楞骨楞的胳膊,論打架他雖算不上黑豹幫的頭馬,可也是能和十二棍花戰鬥力持平的所在,之所以沒加入十二棍花是因爲高層的身份,今天這樣的場合自然要身先士卒,他步履穩重地碾壓過去,右拳樸實無華地直擊老郭面門。
老郭卻比他還樸實無華,他雙臂乍開保持着***e不動,等大金錶衝上來的時候腳尖忽然俏皮的一彈,大金錶就像皮球一樣被踹出老遠,他小腹劇痛,感覺心肝五臟都挪了位,在地上滾出幾圈後被小弟扶起,大金錶指着老郭怒道:“你......你使詐!”
老郭道:“我使什麼詐了?我現在是房飛鴻,你當然要注意我的無影腳,我要說我是泰森再用腳那纔是使詐。”
小弟們七嘴八舌道:“大哥,別跟神經病一般計較。”
老郭道:“還打嗎?這回我不用腳。”
大金錶緩了半天,心裡着實有了忌憚,他也看出神經病其實是沒用全力,腳尖點了一下尚且如此,他要變成泰森捱上一拳自己豈不是要玩完,可要就這麼走了顏面何存?他問張念祖:“能換人嗎?”
張念祖道:“你請便。”
大金錶猛然指住一個方向道:“我選他!”
他手指的人是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男生,長得斯斯文文秀秀氣氣,一直捧着本書安靜地坐在那裡,這時屬於他的那份安靜被打擾了,他顯是有些不悅,但也並不站起,只是往這邊掃了一眼。
大金錶頓時像押中了寶一樣叫嚷道:“看到沒,怕了!連過都不敢過來!”他在張念祖面前一個勁蹦,“這怎麼算?這算誰贏?”
“安靜!”那男生斥責了一聲,右手拳起又落,在地板上砸出一個漩渦似的深坑,露出了裡面的水泥和沙子......
洋洋得意的表情僵在了大金錶臉上,他從半空落在地上以後順勢對張念祖一抱拳道:“告辭!”到底是江湖人物,說走就走,竟無半點囉嗦......
張念祖帶着笑把他們送到門口,大金錶見左右無人這才拉起張念祖的手道:“姑......那個......”
“叫我念祖吧。”張念祖看出他是因何犯愁。
“呃好,念祖啊,我看你們能成!”
張念祖道:“那就借你吉言。”
大金錶帶着小弟們一陣風而來,又一陣風而去。上車之前,大金錶忽然嘖嘖感慨道:“姑爺到底是一直有愛護我們之心的!”
邊上的格子衫道:“大哥何出此言?”
大金錶道:“你想啊,當初他第一次衝進虎哥家裡打架時要把他這些怪咖也叫來,我們還有的活嗎?”
......
大廳裡,那男生依舊看着書,李長貴走了過來道:“小兄弟,拳頭夠硬的啊。”在地板上開個坑,李長貴自問也能做到,但他是黃金侍衛,普通戰士能有如此拳力,那還是十分少見的。張念祖知道他叫趙青,是個大一的學生。
趙青見祖爺和黃金侍衛都過來了,在書裡掖了書籤,站起身來,亮了亮右拳道:“受過傷,裡面打着鋼釘。”
依靠戰士的自愈力尚且打了鋼釘,李長貴道:“看來是有故事啊。”
趙青淡淡道:“沒故事,是事故。”
張念祖和李長貴都笑了,這小帥哥走的還是禁慾系冷淡風。
阿四走到張念祖身邊低聲道:“念祖哥,那堆東西你打算怎麼用?”他說的是大金錶帶來的各種***,大概有個四五把。
張念祖俯身拿起一把,忽然右手食指連點,瞬間把它點碎成一堆零件,然後如法炮製把其它的也都點碎,隨即對阿四道:“我明白,動了這些東西性質就不一樣了,我不會讓族人受牽連的。”
一時又過來幾個人幫張念祖和李長貴給案板裝拉手,阿四指着大金錶帶來的一地東西道:“念祖哥,這些又有什麼用?”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念祖眼中閃着光道,“蟻族這次犯了一個錯誤,不該過早暴露他們的全部實力,咱們以前都以爲他們中間能和人幹仗都是諸葛刀鋒和夏侯霹靂那樣的,誰知道人家還有特種部隊,諸葛和夏侯只能算是工蟻,那天和咱們交手的纔是兵蟻。不過螞蟻終究是螞蟻,打他們用不着飛機大炮,殺蟲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