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版《梁祝》長有二十六分鐘,分很多小段,由鳥語花香、草橋結拜、同窗三載、十八相送、長亭惜別、英臺抗婚、哭靈控訴、墳前化蝶構成的曲式結構,有些選段不適合獨奏,而且最精華的部分屬開頭的《鳥語花香》和結尾的《化蝶》。
很多人一聽到這兩段就以爲是《梁祝》,其實是錯誤的,這兩段只是節選。只是太經典了,旋律一響起,人們就知道是《梁祝》,要是在中間摳出來一部分播放,保證有百分之九十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曲子。
再說完整的《梁祝》並不是所有人都欣賞的來,因此各路音樂高手對其進行改編,出現了精簡版《梁祝》,之後又興起各種樂器獨奏版,比如鋼琴版的,二胡版的,古箏版的等等。
嶽中華在自己夢裡改編過木壎獨奏版,將最經典的旋律部分都融入其中,樂曲全長五分鐘。
但這次他並沒有演奏,人太小不易玩愛情相關的東西,哪怕是音樂,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他只是吹了一段原版的《鳥語花香》部分,兩分鐘多點,和《故鄉的原風景》表達的意境差不多,都是通過清新悠揚的音樂闡述自然萬物和人文景觀。
用音樂演繹自然,說這個是自己創作的沒毛病,歷史上這樣的人物不是沒有,他還是hold住的。
再說《蟲兒飛》和《梁祝》都沒版權註冊,萬一被別人趁虛而入怎麼辦,到時候作曲人成了張三或者李四,哭都來不及,《蟲兒飛》他不在乎,《梁祝》必須是自己的。
……
最後一個尾音結束,嘩啦啦的掌聲響起,還有各位觀衆的叫好聲。
“好,小朋友真棒。”
“音樂街來過無數次,這是我見過最小的樂手。”
“不知道哪裡學的,這麼小的孩子能教的這麼好,我也想給自己家孩子報個名。”
“人小,嘴上功夫卻這麼厲害,佩服。”
其他的話嶽中華沒放在心上,表揚也好,讚歎也罷,他聽多了。
但最後聽到的一句實在把他膈應的夠嗆:“妮瑪,老兄你是地球穿過來的嗎?會不會說話,聽着怎麼這麼污呢,明明是句好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了變味,難道是個老司機?”
……
嶽中華對此非常不滿意,現場的反應這說明一個問題,表演不到位,人們根本沒有沉浸在音樂中,對他來說,這是一次人生的第一次失敗。
嶽中華有些無奈,十孔陶笛吹出來還是太勉強,音樂是好音樂,然而從專業角度看,表演水平還不如《蟲兒飛》。
“麻蛋,這是我吹的最差的一次,這麼好的音樂完全糟蹋了,就不該多餘這一哆嗦。裝逼失敗,趕緊跑路。”
本來他想買個陶笛玩玩,現在放棄了,小的沒意思,大的他又有心無力,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以後不能亂裝,要量力而行,裝過頭閃到腰就搞笑了……”
一邊反省,一邊拉着父母急衝衝往外走,他要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等等,小帥哥。”
一個清亮的帶着娃娃音的女聲響起,所有聽到人都轉頭,尤其是男同胞,動作最快,眼神閃動,尋找聲音來源。
每個男人都這樣蜜汁自信:“嗯,肯定是在叫我。”
至於爲什麼還加個“小”字,人家肯定是看自己年輕啊。
嶽中華作爲男人自然也不例外,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而且這個情況很大的概率是叫自己的。
“雖然我很想跑路,但是就衝你這火眼金睛,哥必須也得給你個機會,讓你近身欣賞一下哥美麗的容顏。”
嶽中華駐足轉身,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被疑似二次元的蘿莉聲音吸引住腳步的。
因爲身高的原因,嶽中華只見一個女人的身形晃到眼前,還沒看到人臉,臉蛋就被一雙溫暖的雙手捧住。
“我靠,這是愛娃狂魔的必備絕技捏臉殺嗎?”
夢裡他可是沒少見,有些人對可愛小朋友完全沒有抵抗力,捏臉殺,胸殺,還有最可怕的親親殺。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嶽中華正想着呢,一雙溫軟的嘴脣就蓋在他的嘴巴上,小舌頭還頑皮的在他嘴脣上碰了一下,一觸即分。
嶽中華那一瞬間有點飄:“好軟,好絲滑,感覺還不錯,再多來一會兒嘛。”
周圍的男同志暗到一聲可惜,竟然不是自己,被一個小正太拔了頭籌。
女孩子衝上來的時候嶽建康本想伸手阻止的,但是被老婆拉住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做什麼壞事。
結果也如她所料,自己家孩子這麼招人喜歡,夫妻二人與有榮焉,不禁莞爾一笑。
“又帥,又可愛,又有才華,這是姐姐獎勵你噠,啊哈哈哈哈。”
大眼萌妹唐羽裳一擊得手,像個女混混一樣叉腰大笑。
肇事者性情有些惡劣,嶽中華本來美滋滋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殆盡,臉色像川劇變臉一樣“我就被這麼個貨色奪走了初吻?”
妖豔御姐蔡妍好想撞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糖糖又人來瘋,還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也就算了,還帶着她,“我怎麼這麼命苦哦,攤上這麼一個二貨閨蜜。”
兩個男同學尷尬的一逼,畢竟大家是一起來的,同伴這吊樣,讓他們也沒面子。
蔡妍跟兩個男同學小聲嘀咕:“你倆趕緊把糖糖拖走,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待。”
兩男同學狠狠點頭,大家都一個想法,再不走一會兒說不定幹出更丟人的事兒呢。
一人一邊架起唐羽裳就往外跑,後邊跟着的蔡妍不忘低頭致歉:“對不起,打擾大家了。”
“你們幹什麼,趕緊放開我,我還沒跟小帥哥……嗚嗚嗚……”
眼鏡男被唐羽裳嚇的一哆嗦,恆怕再出什麼驚世之言,趕緊伸手捂嘴。
周圍的人被這一幕搞的一愣一愣的,搞不清狀況,難道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哎,可惜了這麼好的女孩子,竟然腦子有病。”
“可不是,多好的姑娘,老天何其不公,給了她一副好皮囊,爲什麼不再給個好腦子呢。”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給我當老婆還是可以接受的。”
“兄弟,醒醒,現在還不是白天,你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倒點水照一下自己。”
“媽的,你是不是以爲我聽不懂你在罵我?”
“我靠,這你都聽的出來?簡直聰明絕頂,智超孔明,在下佩服……”
……
眼鏡男一行人任由唐羽裳如何掙扎,就是不鬆手,飛快走出音樂行,鑽入接到的人羣中。
反應過來的嶽中華一聲慘叫:“啊,我的初吻就這麼沒啦?女流氓,給我站住,佔完便宜就行跑,還有沒有天理,還有那三個同謀,一個都不想跑……”
說着就急吼吼的追了出去,彷彿警察發現小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