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弱的陽光灑在吳名的臉上,就如同他第一次來到C市一樣的溫暖,他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五斤,直接提溜着它的耳朵把它給叫醒。
“呱”
五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道刺目的金光從它的雙眼中射出,吳名凝視了它很久,自從吞了那塊骨頭過後,它全身的金色更加濃郁,有時候還會散發出陣陣金光,但吳名就是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一絲妖氣。
昨天晚上的事讓他以爲自己暴露了,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皇獵隊應該有擁有預知能力的奇人,算出自己會去XX醫院,所以那個女人就在那裡設伏。
不過話說回來,給自己發短信的神秘人是否也擁有預知能力?
“算了,不想這些了。”吳名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頭“噼啪噼啪”作響,一掃昨天晚上的疲倦。
“五斤,走了。”吳名將五斤放到肩膀上,朝着學校走去。
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要去學校,也許找不出更好的打發時間的方法,又或許是因爲他也不太願意一直獨自一人,人多的地方雖然喧鬧,但卻有着生活的氣息。
走在這條熟悉的街道上,掃視了一下四周,一個熟悉的佝僂身影闖入他的視野,正是那天讓他看得入迷的那個清潔工老人。
他仍是穿着一件破爛的工作服,頭髮髒亂,背影依然佝僂,彷彿他從未改變過,揮動着一把很大的掃帚,緩緩地打掃着街道。吳名在不遠處望着這個老人,不知道爲何,吳名總是覺得他很神秘,但又說不上來這種神秘感從何而來。
五斤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了清潔工老人一眼,然後繼續沒心沒肺的合上了眼睛。吳名沒有去打擾老人,直接邁步離開。
老者繼續掃着街道,像是無視周圍的所有一切,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整個世界的中心都是他……
快速解決過早飯來到教室,吳名朝一個角落望去,不出他的意料,許航正悠閒地坐在那裡,一身西裝,很像一個紈絝子弟,眼中滿是玩味的盯着他。
“不知道許如清怎麼樣了?“吳名心中想道。
對於這個許家的年輕人,吳名還真是感興趣了,一個8級獵人竟然會聽從他的話,可見他在許家的地絕對不簡單,很有可能是許家的少主,但就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沒有選擇修行。
畢竟Z國九大世家,沒有一個簡單,那都是千百年的底蘊,隨便一個拿出來就可以震驚世界!
來到許航身邊,吳名盯着他看了許久,他想弄清楚昨天許航是不是認出了自己,但讓他失望的是,許航的神情並沒有變化,眼中依舊深邃無比,直直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讀懂我了嗎?”頓了一會,吳名問道。
許航一楞,但他並沒有將驚訝掛在臉上,他扶了扶金邊眼鏡,笑道:“怎麼,你也很期待我讀懂你嗎?”
吳名擡頭,眼神有些迷茫,不知在想着什麼,過了許久他才答道:“不是期待,是渴望!好久沒有人能真正的懂我了。”
許航看着他,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卻下定了一個決心。
“閃開,沒長眼啊!”
“對不起,對不起…”
一陣喧鬧從教室門口傳來,吳名皺着眉頭看去,只見門口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片的瘦小男生,正給胳膊上纏着繃帶的老鼠低頭道歉。
看到老鼠,吳名目光不由得一寒。許航則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着,他有點不明白,吳名爲什麼會對一個小痞子有那麼大的反應。
“媽的,對不起就算了?!”
老鼠一隻手綁着繃帶,他這幾天很是鬱悶,先是被吳名狠狠收拾了一頓,憋了一肚子火,今天正好拿這個瘦小男生撒撒氣。
那個瘦弱的男生吳名知道,名叫陸凱,是班上的學霸,爲人也很善良,但就是性格有些軟弱,經常被人欺負。此時他漲紅了臉,低着頭不停地對老鼠道歉。
周圍的同學都滿是厭惡的看着老鼠,但沒有人敢指責他,何況葉語希不在這裡,所有人只好靜靜地看着他欺負陸凱。
“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陸凱眼中露着畏懼,他知道老鼠的爲人,雖然並不是他的錯,但他也不敢反駁什麼。
“哼!你小子以後小心點!”
看着陸凱可憐巴巴的樣子,老鼠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忽然,他看到坐在角落的吳名,背後不自覺得一涼,趕緊找了個座位坐下。
“那個陸凱算是個好人,但就是太過懦弱,你怎麼不幫他?”許航淡淡的看了吳名一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誰不曾軟弱過,我也是,但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沒人能幫他。”吳名看了一眼那個瘦小的身影,眉頭卻是一皺。
“是嗎?”許航沒有太過在意。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過去,所有人都拿着自己的書離開,陸凱也一樣,他將書包背在瘦弱的肩膀上,大大的書包簡直要把他壓倒。
他快步走出教室,然後急匆匆的離開。
看着陸凱離去的身影,吳名神色疑惑,喃喃自語道:“他的身上怎麼會有妖獸的氣息,難道他和妖獸有什麼關係?”
不過吳名並沒有跟着他一探究竟,昨天晚上的事就說明皇獵隊已經對自己下手了,而且方家這麼久還沒有動靜,完全不符合他們的做事風格,現在還是少惹事爲好。
……
今天對於XX醫院來說是個好日子,因爲醫院裡的靈異事件被破案了,來這裡看病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護士值班室中,許如清正託着下巴發呆,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這時一個扎着兩個馬尾的年輕護士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張病歷。
“清姐,這張病歷你看一下。”年輕護士說道,她大概只有17,8歲,臉上還有些稚氣,給人一種青春活力的感覺。
但許如清好像是沒有聽到,仍然託着下巴,雙眼迷離的想着什麼。
“清兒姐!”年輕的護士對着許如清的耳邊叫了一聲。
“啊!”
許如清受到了驚嚇,一下反應過來,略帶嗔怒的對着年輕的護士說道:“芳芳,你又調皮了。”
“纔不怪人家呢。”名叫芳芳年輕護士嘟着嘴巴埋怨,然後俏皮的問道:“剛纔清兒姐不知道在想誰,想的都入迷了,是不是在想哪個男的。”
“胡說,我纔沒有……”聽到芳芳的話,她俏臉猛地一紅,神色有些慌忙。
“還說沒有,你看臉都紅了!說吧是誰?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芳芳滿臉期待的問道。
“瞎說什麼啊!你不是要我看病歷嗎?放這吧,我會看的。”許如清滿臉通紅地把芳芳趕了出去,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剛纔的確是在想一個人,昨天正和他打着電話忽然就看到了一個很是駭人的怪物,然後自己就昏了過去,再接着,哥哥告訴自己被一個神秘人救了。
“到底是不是你呢?吳名?”想着,她的眼神再一次失去焦距。
“啊!”
忽然,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如洪水般襲來,讓許如清痛的直接叫了出來,她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緊緊捂住胸口,臉上滿是痛苦。
“沒事的,一定會會沒事的,爲了哥哥,也爲了自己,許如清,你要堅持!絕對不能讓別人爲你擔心”許如清咬着牙齒低語道,臉上露出了一絲悽慘的笑。
整整十分鐘過後,那股疼痛感才漸漸淡去,許如清掙扎着坐直身子,努力不讓別人看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