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天的期限還有兩天,剩下的兩天時間,林語特地安排大家休息,以準備應付兩天後的大戰。
大戰即將來臨,老實說林語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人生往往是這樣,並不是沒有把握就可以不做。
兩日後,二百三十名成員恢復了飽滿的體力,煥發着抖擻的精神,林語在他們眼中看不到懼怕,看不到猶豫,有的只是一往無前的決絕和決心,這讓林語欣慰。
會合了王老道的王牌組,浩浩蕩蕩的隊伍一共一千五百餘人,第一個目標,奪下天險古長城。
舉起手中軍方特別提供的衛星電話,林語大吼:“出發!”
十日來,幕後老闆也沒有閒着,對天險古長城進行了全新的部署,僱傭兵的數量由千餘人增派到兩萬人,對於幕後老闆的舉動,林語小小的震撼了一把,幕後老闆還真看得起林語,竟然把雲京近半的兵力調集了過來。
一千五百人對兩萬人,看似無法獲勝的戰爭,人數相差實在太懸殊了。
以這樣的人數對比,林語壓力非常之大。
在這十天之內,林語在指導小刀會成員同時,自己也在不斷修煉,現在他總算踏入了大奇境界。
一千五百人對兩萬人無異於以卵擊石,是以,林語將進攻的時機選擇在夜裡。
入夜,晚風輕拂,白天的燥熱還沒有完全褪去,一千多人潛伏在天險長城下,一動也不動,天險長城腳下,稀疏的叢木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藉着漆黑的夜色,能看見城牆上不住遊動的火光,那是僱傭兵小隊在巡邏。
林語爲了這次進攻費勁心思,特地選定了一片凹地作爲潛伏的地點,離開城牆大概一千米的距離,只要保持沉默,不亂走動,僱傭兵是很難發現的。
“殺!”
突然之間,城牆四周響起了漫天的喊殺聲,僱傭兵們臉色大變,那黑乎乎的槍口從城牆上露出啦,不間斷的噴着火舌。
槍聲立刻覆蓋了原本不是很強烈的喊殺聲。
僱傭兵賣力的扣動扳機,子彈在夜空中四處穿梭,毫無目標可言。
城牆之下只聞喊殺聲不見半個人影,僱傭兵們面面相覷,很是疑惑。
“集中精神,他們在擾亂我們的次序!”
爲首的僱傭兵軍官是一個白人,嘴角長着一顆黑痣,別人都稱呼他爲白痣。
“是,長官。”守城的僱傭兵敬了一個不是太標準的軍禮,尊敬的回答說,在他眼裡,白痣這種級別的長官能跟他說話,簡直是天大的面子,顯然,僱傭兵軍團中的軍階制度很是嚴格。
喊殺聲停止後,黑夜中恢復死一樣的平靜。
“殺!”
“殺!”
“殺!”
過了才五分鐘,喊殺聲又四起,雖然不是很密集,但在夜裡格外的刺耳。
“開火!”
白痣命令道。
“噠噠噠,噠噠噠。”
下面沒有什麼動靜,也不見一個人影,僱傭兵們剛停止了開槍,喊殺聲又起,如此反反覆覆,把僱傭兵們弄得神經緊張,暈頭轉向。
“該死的炎黃佬,你們搞什麼鬼把戲?”
白痣擰開一枚**丟下城牆,朝着空曠的黑夜鬼叫道。
**在夜色中開花,隨着嘭的一聲爆炸巨響,一道翎箭彷彿從夜空中憑空生出,白痣眼中驚駭,想躲開的時候已來不及了,翎箭無情的刺穿了他的喉嚨,穿喉而過。
白痣伸出手,想要把喉嚨中的東西撥出來,只伸到一半,他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之中,同時喉嚨中發出咯咯的響聲,直到這時,鮮血才滲過利箭穿過的傷口流出來。
“咯咯咯咯!”
白痣一隻手在半空中抓了兩把,似乎想抓住某些東西,然後瞪大雙眼,不甘的倒了下去。
“長官,長官!”
幾名靠得最近的僱傭兵扶着白痣吼叫着:“他沒事吧!”
“他已經死了。”
“死了,那我們怎麼辦?趕緊逃吧!”
這名僱傭兵一說,另外兩人不由得一愣,兩軍交鋒,不可無首,這首領一旦死翹翹了,這仗也就沒法打了。
幾名僱傭兵還在猶豫,這裡還有兩萬餘名同伴呢?分佈在近千米長的天險長城上,少他們幾個不少,多他們幾個也不多,趁現在發現的人不多,三個人,偷偷摸摸,沿着城牆邊上滑落下去,向另外一邊逃離出去,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喂!有逃兵!”
“抓逃兵啊。”
“抓逃兵!”
有個眼尖的,在草堆裡撒尿的時候,親眼看見三個僱傭兵棄了槍,往城裡逃去,拉上褲頭扯開了嗓子喊,本來,僱傭兵們被只會喊殺,不見人影的小刀會搞的心浮氣躁,又失去了最高指揮官,有人帶頭逃跑,其餘的人難免進行猜疑。
“該死的,臨陣逃脫,可是死罪啊!”
兩個僱傭兵聚集在一起,偷偷商量。
“可不是,不過,頭那邊好像不見動靜啊。”另外一名僱傭兵點了根菸,喃喃說道。
“頭,你還不知道啊,頭已經被打死了,一箭射穿了喉嚨,當場就嚥氣了,真不知道對面哪裡找來的弓箭手,太他媽準了。”
“你,你說什麼?頭死了?”
這名僱傭兵剛點燃的煙一抖,掉在地上,瞪大眼珠子,急切的問。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的,那三個傢伙倒是聰明,頭一死就跑了,命是保住了,聽說炎黃軍方動真格的了,集結了幾十萬特戰兵力,要圍剿我們呢?”
“消息屬實?”
那名僱傭兵更驚了,還有些害怕。
“當然是真的,咱們老闆還矇在鼓裡呢?兄弟你看,咱們是拿錢辦事,犯不着把命搭上吧,不如......”
第一個僱傭兵朝第二個僱傭兵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就明白了,悄聲道:“咱們也溜吧,幾萬人呢?少咱們兩不少,多咱們兩不多。”
於是兩名僱傭兵自認爲神不知鬼不覺的悄然離了戰場,走上了先前三人的老路,他們還以爲沒有人發現,實際上大多數眼睛都在望中呢!
有人帶頭了,又沒有指揮官的束縛,一模一樣的場景接連在城牆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