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寡婦改嫁這事,冉秋葉怎麼參與了
睡不着覺的賈張氏,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了一些往日的記憶片段,一些賈東旭對她發出的牢騷也涌上了心頭。
‘媽,我這一輩子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拜了易中海當師傅!’
那會兒。
真將其當作了牢騷。
現如今在心存了對易中海報復的心思下。
賈張氏愚笨的腦子,難得的變聰明瞭一回。
自家兒子後悔認易中海當師傅!
這怎麼可能啊。
賈張氏記得很清楚,最開始那幾年,賈東旭回到賈家,一口一個我師傅對我不錯的誇讚着易中海,但是提成一級工後,回到賈家的賈東旭,便不再提及易中海的好,院內見到易中海,也是稱呼一大爺這一官稱,而不是稱呼師傅。
臨死前那段時間。
更是躲着易中海走。
上下班明明順路,卻非要岔開時間走。
賈張氏的心。
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不曾被她想過的猜測,被她大膽的聯想了出來。
自家兒子出事,極有可能是中了易中海的算計。
越琢磨。
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易中海什麼人,賈張氏多少知道一點,一個有着極其掌控慾望的人,賈東旭有次喝醉酒,跟賈張氏說酒話,說易中海就連他交往同事都要管。
……
次日清晨。
易中海藉着洗漱的機會,偷悄悄的告訴秦淮茹,昨天晚上他們密談的計劃作廢。
秦淮茹剛要詢問爲什麼。
便看到易中海的目光,意有所指的朝着從後院出來急匆匆跑着去上廁所的劉海中看去,嘴裡低聲喃喃了一句。
“二大爺?”
易中海沒說話。
但卻點了點頭。
望着劉海中離去背影的目光中,夾雜着種種複雜的情感因素。
更多的。
卻是慶幸。
得虧昨天晚上多了一個心眼,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偷悄悄的挪到了他與秦淮茹談話的角落內,二三分鐘後,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從後院出來,站在後院與中院門廊結合處,朝着易中海家和秦淮茹家看了看,便又扭頭回到了後院。
賈張氏坐牢,四合院內也就劉海中會有這般胖乎乎的身形。
易中海猜測劉海中應該是從軋鋼廠推進秦淮茹改嫁一事聯想到了某些事情,大晚上不睡覺的盯梢着自己。
剛纔與秦淮茹密會的一幕。
落在了劉海中的眼中。
軋鋼廠內。
秦淮茹聲名狼藉,易中海名聲更是臭不可聞。
劉海中真要是舉報,易中海和秦淮茹便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局面,索性老天爺站在易中海這頭,讓易中海發現了其中的端倪,要不然僞君子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家後。
易中海並沒有睡覺。
而是想起了他剛纔給秦淮茹出的那個缺德辦法。
裝身體有病。
人家娶的是寡婦,可不是命不久矣的寡婦,秦淮茹改嫁的風波便也消失於無形之中,問題是劉海中看到他們在一塊秘謀,這辦法就不能再用。
絞盡腦汁想了一晚上,愣是沒有想到有用的辦法,便決定先讓秦淮茹停止裝病,至於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秦淮茹也無奈了,只能依着易中海的交代,老老實實的另想他法。
由於後勤工作的特殊性。
秦淮茹每天需要提前半個小時到達軋鋼廠。
在秦淮茹離開後,易中海想要攔下劉海中,探探劉海中的口風,卻無意中看到了揹着書包從家出來的棒梗。
心思一點。
來了靈感。
棒梗便是他現成的工具人。
周圍可發生過後爹暴揍後兒子的事情。
將秦淮茹改嫁的事情套進來,棒梗就是橫在秦淮茹改嫁道路上的最大攔路虎,棒梗不同意,軋鋼廠的那些人總不能硬逼着秦淮茹對棒梗不聞不問吧。
易中海還有一個更大的殺招。
萬一棒梗因爲秦淮茹改嫁一事負氣出走。
改嫁便也沒有了可能性。
除非他們能說服棒梗。
有後爹暴揍後兒子且將後兒子打的住院的血淋淋事實,誰能敢在棒梗不挨後爹打一事上打包票。
易中海不緊不慢的跟在棒梗後面,出四合院的時候,與上廁所回來的劉海中碰了頭,心情大好的易中海,還朝着劉海中打了一聲招呼。
鬧得劉海中挺無語的,扭頭看了看朝着軋鋼廠方向走去的易中海,嘴裡冷哼了一聲,一頭扎進了四合院。
覺得自己抓住了易中海的把柄。
昨天聽聞軋鋼廠在逼着秦淮茹改嫁,劉海中就知道易中海肯定不會甘心,兩人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太知道易中海擔心什麼了。
這件事。
劉海中不會現在說出來。
等秦淮茹和易中海祭出法寶,他再將這件事當做王牌的亮出來,一勞永逸的解決易中海的難題。
繼而實現自己當官的夢想。
……
沒有人知道易中海跟棒梗談了什麼,說了什麼。
跟易中海分別的棒梗,來到學校後,在辦公室找到了閆阜貴,一本正經的朝着閆阜貴問起了秦淮茹改嫁的事情。
沒喊閆老師。
喊得三大爺。
盜聖也在打感情牌。
問完後。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閆阜貴。
鬧得閆阜貴挺無奈的,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將實話說給了棒梗。
“棒梗,這件事它是真的,但你也不要多想,你媽秦淮茹她……。”昨天晚上四合院的街坊們,都談了秦淮茹改嫁的事情,給出了諸多的選擇,說秦淮茹改嫁,對四合院的穩定,有着極大的幫助,省的惦記傻柱,念念不忘要毀掉傻柱兩口子的婚事。
對於秦淮茹改嫁。
閆阜貴也是持贊同意見的那個人。
省的不要臉的滿四合院借肉。
他並沒有將棒梗當做一個孩子,而是將棒梗當成了大人。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就算閆阜貴不說實話,棒梗也會從別的地方聽到秦淮茹改嫁的事情,與其到時候被棒梗怨恨,用偷菜心的方式報復閆家,還不如將實話說給棒梗。
閆阜貴的職業,也不允許他說假話。
“你也要體諒伱媽,她一個女人,辛辛苦苦的拉扯着你們三個孩子,你們賈家又是這麼一個境況,沒有一個男人……。”
棒梗的心。
沉甸甸的。
他想到了易中海跟他說的那句話。
事關自己利益。
自然要慎重。
又問。
“三大爺,我媽改嫁,那個後爹會不會打我們三個孩子,嫌棄我們吃的多,不讓我們吃飯,還讓我們幹活,就像隔壁大院的二驢子那樣。”
77號四合院內,有個名字叫做二驢子的孩子,他媽因爲沒辦法,改嫁了一個後男人,這個男人沒幾天,原形畢露,喝醉酒,往死裡暴揍二驢子,打的二驢子好幾天沒辦法下牀,相當於兩個劉海中迭加在了一塊。
更爲過分的事情,是二驢子一頓飯就吃半個窩頭,再想多吃,後爹不高興了,拿雞毛撣子教訓他,還讓二驢子成天干活,大冷的冬天,在外面洗衣服,最終二驢子一個人投河了,他媽也瘋了,家裡的那些東西一下子都歸了那個後男人。
棒梗可不想自己變成二驢子。
也不想自己落個二驢子那樣的下場。
這話可不是易中海跟棒梗說的,是賈張氏坐牢前,叮囑棒梗的話,讓棒梗想辦法鬧,只要秦淮茹改嫁,就鬧騰,否則棒梗沒有好果子吃,小鐺和槐花沒有好果子吃,成天要捱打,像賈張氏不待見小鐺和槐花那樣欺負棒梗。
在秦淮茹改嫁這件事上。
棒梗分外的敏感。
纔會詢問二驢子的事情,會不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閆阜貴想了好久的時間,才勉強想出瞭解釋的說詞,朝着棒梗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讓棒梗將心收攏在肚子裡面。
棒梗離開的時候,閆阜貴鬼使神差的追問了一句,也就是棒梗從哪裡聽到了這些話。
牢記易中海叮囑的棒梗,想也不想的將賈張氏丟了出來,說這是他奶奶進去之前,專門囑咐棒梗的交代。
獲知了答案的閆阜貴,看着棒梗離去的背影,也只能儘可能的搖着頭,隨後拎着教學器材,去給學生們上課去了。
……
四合院的街坊們。
看稀罕的看着哪位坐在凳子上,一身書卷氣息的女老師。
剛纔有街坊詢問過女老師。
得知女老師名字叫做冉秋葉,是棒梗的班主任。
錯以爲棒梗在學校犯了什麼事情。
賈張氏的教育下,棒梗算是長歪了,偷雞摸狗不叫偷,叫拿,還說這是賈家再給街坊們做好事情的機會。
見過不要臉的人。
沒見過像賈家這樣不要臉的人。
索性賈張氏進去了,沒有了賈張氏在後面攛掇,四合院的風氣好了很多,家家戶戶都不會出現食物被偷的事情。
本以爲棒梗改了小偷小摸的毛病。
沒想到棒梗牛叉了,不在四合院內霍霍,專門跑到學校去霍霍了,要不然爲什麼這位名字叫做冉秋葉的老師會專門找到家裡。
一些好心的街坊們,熱心的請冉秋葉去他們家裡坐坐。
各人打着各人的小算盤,尤其一些家裡有了適齡兒子的那些人家,突然覺得自家兒子娶了冉秋葉,貌似也不錯。
小學老師。
鐵飯碗。
冉秋葉婉言謝絕了街坊們的好意,等在了院內,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跟下班回來的李秀芝談論了起來,跟着李秀芝回到了傻柱家,坐在喝了一會兒茶水,聽到院內有人喊‘秦淮茹,你怎麼這麼晚纔會來,棒梗班主任找你’的話,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李秀芝說了一句再見,推門來到院內,隔着不算太遠的距離,看到了一頭烏黑長髮的秦淮茹,心裡釋然了棒梗跟她說的那些話。
我媽很漂亮,很多人都喜歡我媽。
男人死了兩年多,卻還留着烏黑大辮子的寡婦。
冉秋葉這一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
擡起手。
朝着秦淮茹打了一聲招呼,後跟着秦淮茹進了賈家,開門見山的談論起了自己的來意,期間還伴隨着棒梗、小鐺、槐花哭泣鬧騰的聲音。
本就對冉秋葉來意倍感驚喜的街坊們,更有了懷疑的理由,棒梗肯定是犯事了,要不然不至於氣的秦淮茹打他。
有人找到了劉海中,一番鼓動後,劉海中以四合院管事二大爺的身份出現在了賈家,沒問青紅皁白,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有搞清楚,他便張羅起了全院大會,說要在大會上解決賈家的事情。
心存了吃瓜想法的街坊們,很快圍到了中院,將劉海中、閆阜貴、冉秋葉、秦淮茹、棒梗幾人圍在了中院。
“剛纔賈家傳出了哭聲,又有棒梗的班主任來了,咱們四合院是個文明的四合院,任何人都不能摸黑四合院的榮譽,冉老師,你就說棒梗在學校犯什麼錯誤了。”
“您是?”
“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軋鋼廠的七級鍛工,我名字叫做劉海中,你叫我二大爺就行了。”
“二。”沒辦法開口喊出二大爺的冉秋葉,使用了同志這個稱呼,“劉海中同志,我今天晚上來四合院,是爲了棒梗的事情,但卻不是棒梗在學校犯了錯誤。”
“棒梗這孩子,還有做好事的時候?”人羣中,不知道誰發了一聲,“打小就做小偷小摸的事情。”
秦淮茹臉色一拉。
棒梗臉色一變。
易中海臉色一頓。
這就是在指桑罵槐啊。
冉秋葉也跟着變了變臉上的表情,但很快便恢復如初,將來意說了出來。
“今天棒梗找到我,求我來跟她媽秦淮茹說說情,讓我勸他媽秦淮茹別改嫁,說他棒梗不想變成第二個二驢子,剛纔在家,也是因爲這些事情,可不是棒梗在學校做了什麼錯誤事情,這一點,你們四合院的管事三大爺可以作證。”
被突然點名的閆阜貴。
站起來。
說了幾句力挺冉秋葉的話,證明棒梗沒在學校犯錯。
心裡卻有些吃驚。
目光不着痕跡的在棒梗臉上看了看,從沒有想到十多歲年紀的棒梗,居然能用這個辦法來延緩秦淮茹改嫁的事情。
人家說的清清楚楚。
我不想變成第二個二驢子。
他的目光,極快的移動到了人羣中站立的易中海身上,猜測這是不是易中海的手筆,怎麼想,一個十歲的孩子都不應該讓老師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