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和劉光福給出的解釋,在賈張氏看來,分明就是無稽之談,劉家的兩個王八犢子如何跟她賈家的金孫比較?
這等於拉低了賈家金孫棒梗的檔次。
沒搭理劉光天和劉光福,朝着劉海中將自己滿腔的火氣,發泄了過去,賈張氏又上演了用頭撞劉海中的大戲。
劉海中沒慣着她,兩巴掌將賈張氏扇在了地上。
不等賈張氏喊出老賈來幫我的話,他便把棒梗偷盜鄰居兩個紅薯的事情說了出來,明着警告賈張氏,趕緊賠償狗蛋家兩顆土豆,否則劉海中會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就棒梗偷盜鄰居救命糧食以及多次在四合院偷盜街坊的事實,分別彙報到街道、軋鋼廠、學校。
讓街道對賈張氏做出評判,讓軋鋼廠對秦淮茹做出處罰,讓學校對棒梗做出教育。
三板斧下來。
賈張氏瞬間老實了。
不傻。
知道劉海中這麼做,棒梗會有什麼下場,會在學校被人孤立,也會被人扣上小偷的帽子,到時候還如何娶媳婦,如何當官。
孰輕孰重。
分的清楚的賈張氏。
翻身從地上爬起。
三步並做兩步的回到了賈家,屋門被緊緊的關閉,更不放心的將門栓反插上了。
街坊們見無戲可看。
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家,躺在被窩裡面,想着易中海拿捏賈張氏的那些言詞,這邏輯有序的言語,真不是劉海中能說的出來的。
……
次日。
有工作的街坊們,相約着一塊去上班,路上也談論了四合院的那些事情,賈家如何,秦淮茹又如何。
沒有工作的街坊們,有人在賴牀,有人早早的起來,去了街道,準備找街道要工作。
除此之外。
一些無所事事的街坊們。
在收拾完屋子後,拎着針線活圍坐在了一塊,她們也在談論賈家的事情。
主要是秦淮茹懷孕的事情太勁爆了。
都想不明白。
上環的寡婦怎麼就懷孕了。
還有人在坐看賈張氏的好戲,昨天晚上婦女會的同志,訓了賈張氏半天,因天色已晚,又要忙第二天的工作,便放了賈張氏,但是讓賈張氏今天一早就去婦女會報到,就秦淮茹懷孕的事實,再一次對賈張氏提出批評。
不相信秦淮茹懷孕的事情,賈張氏不知道。
非要賈張氏交代問題。
逼得賈張氏都要上吊了。
秦淮茹懷孕的事情,賈張氏還是從街坊們嘴裡知道的這件事,早要是知道秦淮茹懷孕,早就讓秦淮茹墜胎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丟賈家的臉,也讓死了一年多小兩年時間的賈東旭戴了綠帽子。
知道人家的手段,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早早的去婦女會報道去了。
棒梗因爲昨天晚上被劉海中給揍了,起不來牀,沒辦法上學,賈張氏委託閆阜貴幫忙請假,還千叮嚀萬囑咐,說什麼也不能讓學校知道棒梗偷東西捱打不能上學這件事,甚至還瞎編了一個去醫院照顧病人的理由。
小鐺和槐花兩個丫頭,承擔起了照顧棒梗的差事。
兩個年紀小小的丫頭,一大早忙前忙後,儘可能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棒梗洗臉,秦淮茹不在,家裡的水缸裡面都沒水,還要小鐺和槐花兩個丫頭打水。
看着比小鐺還高的水槽子。
一個好心的街坊,不忍心了。
走過去。
幫着槐花和小鐺打開了水龍頭,告訴她們怎麼怎麼弄。
不經意間。
看到小鐺的耳朵裡面隱隱約約有血跡滲出,心咯噔了一下,知道賈張氏是什麼人,唯恐被賈張氏訛詐上,忙將那些街坊們喊到了自己的跟前,用手指着小鐺耳朵裡面的血跡,哆嗦道:“你們幫我看看,小鐺的耳朵裡面是不是有血?”
街坊們都把目光彙集在了小鐺的耳朵上。
看的清清楚楚。
小鐺的耳朵裡面真有血跡。
大驚。
錯以爲怎麼回事,便好心的詢問小鐺,到底怎麼了?
一聲聲詢問下,本就心生懷疑的街坊們,更是覺得手足無措,小鐺的耳朵好像聽不到聲音了,她們朝着小鐺有血跡的耳朵喊話,小鐺就彷彿聾了似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換到小鐺沒有血跡的那個耳朵,小鐺能聽懂她們的說話。
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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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嚴重了。
亦或者賈家再走背字。
二十二個月前,賈東旭打了一晚上的麻將,癱瘓了,十九個月前,賈東旭自我了結,賈家被趕出四合院,是易中海幫忙買了工作指標,賈家這才留在了四合院內,昨天秦淮茹懷孕,現在還被關在保衛科內,棒梗因爲偷東西,被打了,躺在牀上,小鐺耳朵見血,一隻耳朵聾了。
街坊們變得束手無策起來。
都是女人。
這種事情,如何解決。
沒辦法了。
只能尋求外援。
有人跑到軋鋼廠,喊了劉海中,考慮到傻柱的媳婦是街道的辦事員,也喊了傻柱,還有人跑到了軋鋼廠附屬小學,喊來了閆阜貴。
幾個人在四合院門口碰了頭。
因爲喊他們的人,並沒有說明情況,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大眼瞪小眼。錯愕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幾個人相互推着進了四合院,見到了那些街坊們。
伱一言。
我一語。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朝着劉海中她們說了一遍。
獲知小鐺一個耳朵聾了。
傻柱整個人瞬間頓在了當場。
劇本中,只有小鐺跟傻柱最親近,在棒梗和槐花兩人喊傻柱的那會兒,小鐺便喊起了傻叔,又是小鐺最先喊的傻爸,那會兒秦淮茹還沒有嫁給傻柱,因爲這事,棒梗還埋怨過小鐺,說小鐺是白眼狼。
小鐺算是賈家三個孩子中,最三觀正確的一個孩子,就比如棒梗偷雞那件事,就是小鐺在反對,反而年紀最小的槐花卻用自己肚子餓了這件事說事,相當於在給棒梗打掩護。
心裡微微嘆息了一下。
將目光放在了劉海中和閆阜貴兩個人的身上。
“二大爺,三大爺,您二位可是咱們四合院的領導,這件事您二位怎麼看?”
“傻柱,你這話可高,三大爺算什麼領導。”閆阜貴纔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把皮球踢給了劉海中,“這件事,我聽老劉的,老劉怎麼說,我怎麼辦。”
“先問問清楚,怎麼就耳朵聾了?”
這是劉海中的意思。
二大媽見劉海中要擺譜,急了,拉着劉海中到了旁邊的角落裡面,壓低了聲音。
“老頭子,我那會兒問了,這裡面有你的事情。你昨天晚上打了棒梗,賈張氏回來,氣的不行,罵小鐺和槐花是賠錢貨,嫌棄小鐺沒有替棒梗挨這頓揍,打了小鐺一巴掌,一巴掌將小鐺抽暈在了地上,然後出去就跟咱們鬧騰,回去,也沒有搭理小鐺,是小鐺後半夜醒來,一個人爬到牀上的,聽說那會兒她耳朵就嗡嗡嗡響個不停。”
“這麼說,是賈張氏將小鐺一巴掌打聾了?”
“當家的,你怎麼抓不住重點啊,是你打了棒梗,賈張氏纔打了小鐺。”
“我是爲了教育棒梗不走歪路,跟我有什麼關係?街坊們都可以作證,我是在幫賈家,幫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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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翻了翻白眼。
走到傻柱與閆阜貴跟前,將剛纔二大媽跟他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進行了轉述。
輪到傻柱和閆阜貴爲難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畢竟是賈家的內部事情。
賈張氏可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主,走路不撿東西都覺得吃虧。
“二大爺,三大爺,我是這麼考慮的,小鐺咱們現在先送醫院,看看人家醫生怎麼說,要是能治好,街坊們都知道這件事,容不得賈家耍賴,而且我相信秦淮茹在這件事上面也不會跟賈張氏一條心。”
“傻柱說的在理,孩子是無辜的,咱們不知道這件事,可以不管,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閆阜貴一反剛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送小鐺去醫院,醫藥費我先墊着,等小鐺好了,再朝着賈家要,不過這件事,你們可得給我作證,不是我閆阜貴在無的放矢,胡亂訛詐她們賈家。”
劉海中似乎有些意外閆阜貴的大方。
那會兒。
他準備讓傻柱帶着小鐺去醫院。
結果閆阜貴主動請纓了。
傻柱卻知道閆阜貴爲什麼這麼大方,首先這件事,閆阜貴站在了理上,賈家敢不認這筆賬,秦淮茹估摸着在軋鋼廠都待不下去,其次,閆阜貴家娶媳婦,正缺一臺縫紉機,偏偏四合院內,就賈家有這麼一臺東西。
沒錢就用縫紉機抵債。
這算盤。
委實打的不錯。
傻柱朝着閆阜貴豎起了他的大拇指。
“傻柱,你就給別三大爺戴高帽子了,到時候指不定跟賈張氏怎麼鬧呀。”
“有二大爺,不怕,這麼多街坊,都會支持你的。”
劉海中挺了一下他的草包肚子。
朝着閆阜貴道:“老閆,傻柱說的沒錯,有我這個管事二大爺在,不用怕賈張氏,有醫院的診斷書和收據,不怕賈張氏反悔,她反悔,我收拾她。”
沒有易中海當靠山。
賈張氏在四合院內狗屁不是。
偏偏還得罪了聾老太太。
劉海中要是趕走賈張氏,聾老太太無疑是一大助力。
“老劉,那我靠你了。”
閆阜貴用自行車馱着小鐺,朝着軋鋼廠附屬醫院駛去。
小鐺知道閆阜貴馱着她去看病,老老實實的坐在後座位上,眼睛裡面飛起了淚花。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不被大人喜歡的孩子更早當家。
閆阜貴帶着小鐺離開後,劉海中與傻柱商量起了這件事要怎麼辦。
官迷的意思,賈張氏一巴掌扇聾小鐺,這就是嚴重的犯罪,先開全院大會聲討賈張氏的禽獸行爲,然後拿着醫院出具的診斷室去街道,要是小鐺的耳朵能治好,就讓街道好好教育一頓賈張氏,要是小鐺的耳朵治不好,就送賈張氏去坐牢。
這是跟易中海辦事風格截然不同的一種風格。
涉及賈家的事情。
就是捅破了天。
易中海也要內部處理,什麼四合院的榮譽,什麼說出去會丟了四合院的臉。
劉海中沒有偏袒賈家的想法,也不會偏袒賈家,他只會偏袒自己的大兒子劉光奇,別的人,包括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在內,都是可有可無的炮灰,隨時可以被拋棄的那種。
傻柱卻給出了另外一種解決辦法。
先找找秦淮茹,將賈張氏一巴掌扇聾小鐺的事情,跟秦淮茹說說,看看秦淮茹是什麼意思,最好是讓秦淮茹去告賈張氏。
就算賈張氏鬧騰,那也是賈家內部矛盾。
跟街坊們沒有關係,賈張氏也不能尋街坊們的晦氣。
簡單思考了一下。
劉海中同意了這件事,還自告奮勇的攬下了找秦淮茹談話的差事,要是沒看過劇本,不知道劉海中當了一段時間的軋鋼廠牛叉人物,鬧得軋鋼廠烏煙瘴氣,傻柱也懶得搭理劉海中,知道了後續的劇情,還坐看劉海中丟人,會被劉海中記恨。
傻柱拉住了劉海中,劉海中現在去找秦淮茹會面臨着什麼危機,跟劉海中詳細解釋了一下。
“二大爺,您想好了?秦淮茹剛鬧出懷孕的大戲來,軋鋼廠的人,上到領導,下到掃廠區,都在盯着秦淮茹,都在想着秦淮茹的野男人是誰,您這個時候去找,別傳出您就是搞大秦淮茹肚子的那個人。”
不說還好。
這一說。
劉海中反倒更加的有信心了。
用官迷的原話來形容,秦淮茹聲名狼藉的當下,我劉海中爲了正義,義無反顧的去找秦淮茹談話,就算被人破了髒水,依舊勇往直前,這是我劉海中的價值,他相信軋鋼廠的那些領導們肯定會看到自己的價值,繼而將自己提拔在領導崗位。
藉着賈張氏扇聾小鐺耳朵的事情,實現自己當官的夢想。
想想就熱血沸騰。
腦海中。
都出現了自己朝着軋鋼廠上萬工友作報告的場景,臉上也浮現起了愉悅的高光。
看到這麼高興的劉海中,傻柱也不能說什麼了,與劉海中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四合院,朝着軋鋼廠走去,路上,還說了一些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