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用力十足的大嘴巴子。
結結實實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臉頰上。
也是易中海底盤堅實,站的牢固,否則他怎麼也得被一巴掌抽飛在地。
突如其來的打鬥,委實驚到了在場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面泛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好傢伙。
真正的好傢伙。
公安當面,街道當面,傻柱二話不說的抽了易中海一個大嘴巴子。
大院祖宗聾老太太就在跟前站着,正哭哭啼啼朝着易中海哭訴委屈,什麼被人欺負了,什麼柺杖被人折斷了,強烈要求易中海替她出頭。
這場合下。
給了易中海一個大嘴巴子。
簡直就是在打聾老太太的臉。
誰不知道聾老太太是易中海的靠山,易中海也是聾老太太的依仗,打在易中海臉,疼在聾老太太心啊。
“傻柱,你憑什麼打人?”
易中海捂着自己的臉,不忿的看着傻柱,他都能感到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疼,眼角的餘光,瞅到了周圍一臉震驚的街道同志,見領頭的人,是街道賈主任,靈機一動的想要給李秀芝上上眼藥。
便給傻柱扣了一個仗着媳婦是街道辦事員隨意毆打街坊的帽子。
想着這大帽子一扣,傻柱抽在他臉上的這一巴掌,等於抽飛了李秀芝街道辦事員的身份。
你打我。
我讓你媳婦當不成辦事員。
懷着這樣的想法。
易中海的語氣,不自然的帶上了幾分居心叵測的意味。
“我之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忘記了嗎?還是說現在你媳婦是街道的辦事員了,你可以隨意毆打我們四合院的這些老街坊?傻柱!你完了,你攤上大事情了!我易中海都敢打,還有什麼人是你不敢打的呀?你當着街道工作人員和派出所公安同志的面都敢出手打人,可見往日裡你有多麼的囂張。”
“不愧是你易中海,這大帽子扣得真有水平,還我傻柱隨意毆打街坊,你問問,四合院內,我除了打你易中海之外,我還打過誰?許大茂嗎?我承認,我打過許大茂,哪一次不是你易中海指示我做的?”
上有政策。
下有對策。
面對易中海的刁難。
傻柱就一個應對辦法。
甩鍋。
“前些年,我對你言聽計從,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跟我說後院老太太揭不開鍋了,讓我幫扶,我幫扶了,後來才琢磨明白,老太太是五保戶,跟你易中海搭夥過日子,揭不開鍋,合着老太太的物資都被你易中海給貪了?”
“有這回事?”
不想說什麼的賈主任,插了一句嘴。
目光也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平心而論,他很不喜歡易中海這人,看着一臉的慈祥,像個正經人,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
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
又不是看不出來。
當着自己的面,將自己當搶使。
很易中海啊。
“賈主任,別聽傻柱瞎說,那都過去的事情了,咱們現在說傻柱打人的事情。”見賈主任要過問,擔心引火燒身的易中海,趕緊轉移了話題,他將自己腫起來的臉頰,迎向了賈主任,要讓事實說話,證明自己被傻柱打慘了,“你看看,我臉都成什麼樣子了。”
“易中海,我還是那句話,你該打,老太太說她的命根子,指的是那根柺杖,說被傻子弄斷了,你二話不說的看着我,還一口一個傻柱的喊着,這事情,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你否認不了,你有證據證明我弄斷了老太太的柺杖?還是你易中海眼中,我何雨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看着我。”
傻柱口風一轉。
用那種自嘲的語氣,反懟嗆着易中海。
“人們叫我傻柱,是我老實憨厚,不是腦子裡面缺東西。也是,我聽了你易中海的話,做了多少缺德事情。就說許大茂,我依着你的指示,打了人家多少次,許大茂恨我,這裡面都是你易中海的責任。你讓我孝順老太太,我又是錢,又是物,無微不至的照顧老太太,我真是信了你個鬼。你還讓我娶帶着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的寡婦,秦淮茹呀!”
傻柱的手。
指了指易中海。
“你易中海的意思,我明白,無非想給我扣帽子,之前你就做過這樣的事情,前腳給我張羅相親,後腳跑到人家家裡,方方面面說我的壞話,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今天當着街道和派出所的同志,我還真不怕告訴你,你再給我扣屎盆子,我也不跟你廢話,直接幹你丫的。”
“傻柱!”
迴應易中海的。
還是傻柱的大巴掌。
剛纔用右手抽的易中海的左臉,現在用左手抽了易中海的右臉。
“你怎麼又打我?”
“你真以爲一大媽將事情扛下去,你就沒責任了?我這是替一大媽在抽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我呸!”
一口濃痰。
吐在了易中海的面前。
讓易中海的心,瞬間慌亂如麻,他知道傻柱言語中的意思,頭皮發麻,人也產生了懷疑,懷疑傻柱是不是掌握了他截留生活費的證據。
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
確信易中海底子不乾淨。
決定深查!
街道的那些人沒說話,看熱鬧的街坊們也都當了木頭人,只有跟易中海抱團取暖的聾老太太,藉着裝聾做啞的絕技,替易中海打了一下圓場,尋了一個下的臺階。
都奔着吃槍子去了,還要毛的公道。
心裡也怨恨傻柱,不給自己面子,想着晚上跟易中海好好聊聊,想個辦法,好好收拾一下傻柱。
……
軋鋼廠。
九車間。
秦淮茹正在用砂紙打磨剛剛加工出來的部件,傳言易中海潛逃了,郭大撇子又對秦淮茹放出了可以調你去掏廁所的豪言壯語,擔心自己去清潔科整日跟屎尿爲伍,秦淮茹今天難得的認認真真了一回兒。
忙着加工部件。
忙着打磨部件上面的毛刺。
就在她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
看到幾個工友邁步朝着她走來,臉上急忙擠出了淡淡的笑意,朝着對方討好似的點了點頭。
整個九車間,全都是秦淮茹的敵人,都可以充當向郭大撇子告密秦淮茹偷懶不工作的密探。
不想被大家排擠。
人畢竟是個羣居動物。
八級工易中海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完全沒法當秦淮茹的靠山,秦淮茹還因爲受易中海的連累,被工友們輕視,被郭大撇子刁難。
只能靠自己。就在秦淮茹想着這些人找自己所爲何事的時候。
領頭的工友,絲毫沒有顧忌她與秦淮茹同爲九車間職工的情誼,直奔主題的詢問起了易中海和秦淮茹到底是什麼關係。
“秦淮茹,我們問問你,你跟易中海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有人說你們是父女,有人說所謂的父女說法,其實就是你們亂搞的掩人耳目的藉口,你能跟我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
秦淮茹整個人。
都傻了。
這話有當面問人的嗎?
而且大家同爲九車間的人,有那麼一句話,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九車間的面子上,你們也不應該這麼問我啊。
讓我怎麼回答?
看似兩個答案,實際上只有一個,後面那句‘其實就是你們亂搞的掩人耳目的藉口’的話,已經說明了那些人在這件事上面的態度。
壓根不相信。
就算秦淮茹說了她跟易中海兩人是父女的事實,這些人也會將其當作廢話,然後朝着外面的那些人說,說他們問秦淮茹了,秦淮茹跟他們說,不是父女,是扒灰的亂搞。
一想到這結果。
秦淮茹的臉色,便有些不怎麼好看。
看了看在場的那些人,見衆人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不屑,心裡的苦楚,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隨手放下手中的工件,撒丫子的朝着外面跑去。
落荒而逃的一幕。
更加坐實了秦淮茹跟易中海兩人有不清不楚關係的事實。
身後傳來了工友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
“瞧見了沒有?這是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很明顯,秦淮茹跟易中海兩人就是那種不道德的浸豬籠的關係,可憐賈東旭啊。”
“跟賈東旭有什麼關係?”
“死了也戴綠帽子啊!”
聲音漸漸小了很多。
不是那些人不說,而是秦淮茹逃離了九車間。
她以爲離開九車間,就可以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不會再聽到跟易中海有關的任何閒言碎語。
殊不知。
秦淮茹想錯了。
上萬人的軋鋼廠,早已經變成了傳播謠言的是非之地,到處都是說秦淮茹怎麼怎麼,說易中海如何如何,說秦淮茹和易中海什麼什麼的聲音以及人,有些人看到秦淮茹,臉上的表情除了嫌棄,便也沒有其他的了。更有人本着戳秦淮茹心窩子的想法,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不少。
“那個人是秦淮茹吧!這是聽說易中海被派出所帶走了,擔心將她供出來,專門跑出來打探消息的吧!”
“秦淮茹,別打聽了,我告訴你實話,易中海被派出所抓走了,抓走他的罪名,是易中海跟你秦淮茹有這個不道德的關係,聽說易中海都承認了,還說棒梗、小鐺、槐花都是他易中海的孩子,正因爲是易中海的孩子,才擔心孩子吃喝不上,準備讓傻柱幫忙養活孩子。”
“老五,你瞎說什麼?秦淮茹可不是擔心易中海,是擔心跟易中海幽會的菜窖被人發現了她秦淮茹的東西,聽說有人在裡面發現了秦淮茹的褲衩子。”
“菜窖裡面幽會,說的不是秦淮茹和易中海吧?真夠聰明的,能想到在菜窖裡面幽會,你們說說,這主意誰出的?秦淮茹?還是易中海?”
“易中海這麼精明的人,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肯定是秦淮茹唄!爲了嫁入城內,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事情都能豁得出去!”
秦淮茹的腦袋。
嗡的一聲。
似乎就要炸裂了似的。
嘛玩意?
菜窖幽會?
我跟易中海不但是那種扒灰的關係,而且我們兩個人趁着街坊們熟睡的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專門躲在菜窖裡面幽會。
這怎麼可能?
傳出去。
我秦淮茹怎麼辦?
棒梗他們又該怎麼辦?
她大聲的想要爭辯一下,說自己跟易中海是清白的,只不過話到嘴邊,委實沒辦法將字吐出來,就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捂住了秦淮茹的嘴巴,讓他一個字、一個詞都說不出來。
最終只能一個人躲到廁所,躲在最僻靜的角落裡面,低聲的抽泣着。
謠言可謂這個成語。
秦淮茹總算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
四合院。
經歷了捱揍事宜的易中海,只能老老實實的認命。
跟在傻柱他們幾個人的身後,與聾老太太一前一後的進了四合院。
映入眼簾的一幕。
破了易中海的防。
屋門上面貼着的封條,猶如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臉頰上。
“哎!”
一聲無奈的嘆息。
在易中海心底泛起。
就知道會這樣。
落了毛的鳳凰它終歸不如老母雞值錢啊。
剛要說點什麼。
就看到賈主任和張世豪他們嘀咕了一番,後當着那些看熱鬧的街坊們的面,撕裂了易家門窗上面的封條。
將易中海喊到他們跟前,耳語了幾句,由街道工作人員和派出所的公安人員以及劉海中爲首的四合院管事人員組成小分隊,押着易中海進入了房間,在易中海的指點下,找到了藏有錢款的鐵盒子。
持着秉公處理的心思。
將鐵盒子從屋內拿到了院內。
那張易中海他們開大院大戶用來裝癟犢子的實木桌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擺放在了中院,四個鐵盒子,一字排開的擺放在了桌子上。
在張世豪和賈主任兩人的命令下。
有人打開了鐵盒子上面的蓋子。
裡面的東西,讓周圍那些人瞬間發出了倒吸涼氣的驚訝之聲。
錢!
零零散散的錢,擠滿了四個鐵盒子,將鐵盒子塞得鼓鼓囊囊。
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錢。
太嚇人了。
轉念一想,易中海現在是八級工,一個月九十九,又當了好幾年的七級工,沒有孩子,集贊這麼多的錢。
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