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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易中海和傻柱相互試探

第177章 易中海和傻柱相互試探

在孩子領養一事上埋怨了易中海幾句的一大媽,忽的想到了什麼,身體微微泛着顫抖,語氣也帶着幾分驚恐。

她看着易中海,問了一嘴。

“那件事你要怎麼解決?”

易中海知道一大媽口中所言那件事,它具體指的是什麼。

無非截留何大清郵寄錢款的事情。

當初截留錢款,真是擔心傻柱和雨水兩人不使喚這筆錢,畢竟傻柱和雨水都喊出了他們沒爹的狠話。

但是隨着時日的流逝,原本的好心漸漸變了質量。

談論佔據了上風。

沒有傻柱結婚這檔子事情,或者傻柱依着易中海的意思娶了秦淮茹,這筆錢肯定就會被易中海當着傻柱的面給到秦淮茹的手中。

問題是現在的傻柱,並沒有依着易中海的意思去娶一個易中海看中眼的姑娘,而是娶了一個有可能讓易中海養老大業徹底泡湯的女人當媳婦。

易中海接受不了。

也無法接受。

怨恨的心思。

佔據了上風。

易中海眼神中,微微泛起了幾分狠辣之意。

多年的兩口子。

一大媽豈能不明白易中海這種狠辣眼神的暗含意思。

她知道,易中海要私吞這筆錢,或者把這筆錢給到秦淮茹。

“老頭子,你可不能在這件事上面犯糊塗,今天不給,有理由,明天不給,也有解釋的道理,可後天不給,就一輩子說不清楚了。”

可不是一大媽在危言聳聽。

傻柱沒結婚。

還可以用給傻柱積攢老婆本爲藉口爲自己開脫。

傻柱結婚了。

能給自己尋個遺忘的理由。

傻柱結婚一段時間,你丫的還不把錢交給傻柱,怎麼解釋?

此時任何的解釋,在事實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存在,真要是鬧到街道或者派出所,易中海估摸着得進去。

天底下。

向來沒有永恆的秘密。

紙包不住火,傻柱要是去趟保城,見到何大清,爺倆一對話,易中海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必定瞬間毀於一旦。

何大清這個人,活的好好的,又不是死了。

這種事咋能瞞得住呢?

根本瞞不住。

搶在事情發生之前,把錢交給傻柱,現場又有劉海中和閆阜貴他們,完全可以彰顯易中海的仁義道德。

“咱院內的街坊們什麼德行,伱又不是不知道,就說那個許大茂,萬一他把傻柱結婚的事情說給何大清,何大清寫信給傻柱,你怎麼辦?”

沉默良久。

易忠海定下心神,發狠道:“傻柱剛纔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他心裡恨何大清恨得要死,這錢,給了傻柱,我真的不甘心,好好的養老,就這麼沒有了,傻柱要是娶了秦淮茹,我肯定當着傻柱的面,把何大清郵寄的錢一分不少的說出來,讓傻柱交到秦淮茹的手中,這不是傻柱自己給自己尋了一個媳婦,我不甘心。”

“老頭子,別慪氣了,這些錢還是儘早給到傻柱的好。”

“錢給了傻柱,傻柱就會跟咱們一條心嗎?傻柱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情死腦筋,何大清離開的那些年,傻柱爲了照顧妹妹,吃了不少苦,三天兩頭捱餓,這些事他一定都記得。”

易中海非常無奈的剖析着事情的前因後果。

當初算計的越深。

現在面對的反噬就越大。

昔日。

他爲了撈取好名聲,每月都有剋扣下部分何大清寄過來的錢,等傻柱和雨水餓得不行,再以救世主的形象現身,給對方吃的、喝的和穿的,還用言語對傻柱和雨水進行着洗腦,直言何大清不配當人父,連親生兒子和女兒都可以不管不顧。

這都是命啊。

……

心懷鬼胎的易中海。

在跟一大媽閒聊了幾句後。

專門從屋內出來。

找到了傻柱。

雖然口口聲聲說這筆錢不給傻柱,心裡卻始終有點不得勁。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有人把傻柱結婚的事情專門寫信說給何大清,何大清跑回京城看兒媳婦,他易中海潛藏多年的秘密,便也曝光於街坊面前。

到時候就是易中海活成活不成的下場。

小心一些。

無可厚非。

“柱子。”來到傻柱面前的易中海,臉上一副爲傻柱結婚感到高興的模樣,他指着李秀芝道:“這就是柱子的媳婦吧,果真是個過日子的人,我叫易中海,跟柱子都是軋鋼廠的工人,也是這個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街坊們日常的一些事情,都歸我易中海負責,你有事請,可以找我,我不在院內,遇到事情,可以找我老伴,街坊們都管她叫做一大媽。”

李秀芝與別的人不一樣。

很多人都被易中海慈祥的假面目哄騙了一切,認爲易中海是個好人。

李秀芝卻不這麼認爲,她眼中的易中海,純粹就是一個一肚子算計的禽獸,這張虛幻的老好人的臉頰,讓李秀芝分外的噁心。

對易中海。

算是五味雜全吧。

怨恨易中海對傻柱的算計,也知道自己成了易中海的眼中釘和肉中刺,畢竟自己壞了易中海的算計。

這也是李秀芝警醒的原因。

一個明明恨李秀芝恨得要死的禽獸,卻能在臉上盡顯一種虛僞的和善之面容。

道行很高。

這是李秀芝對易中海的恨。

此外。

還有一部分對易中海的感激。

要不是易中海這麼多年,堅持不懈的做着破壞傻柱相親的諸多缺德事情,想必傻柱早已經結婚好多年了,鬧不好孩子都能跑了。

來京城投親的她,就算跟人相親,也不會相親到傻柱,更不會跟傻柱扯了結婚證。

源於這些。

李秀芝對易中海是矛盾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

易中海來道喜,說了幾句好話,李秀芝不可能冷臉相迎。

她臉上擠出笑意,朝着易中海道:“一大爺您好,柱子跟我說了好多次,說四合院有個管事一大爺,家家戶戶都信服的很,堪稱四合院的定海神針,今天終於見到您的真容了,一大爺,我叫李秀芝,我是柱子的媳婦,家裡坐。”

李秀芝把易中海讓進了屋內。

趁着易中海和傻柱兩人說話的機會,又給易中海倒了一杯茶水。

“一大爺,您喝茶。”

“柱子媳婦,你別忙活了,我跟柱子說幾句話就走。”

“您這麼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登門,可不能怠慢了,也就一杯茶,一大爺,您跟我們當家的聊,我出去看看衣服幹了沒有。”

李秀芝走了出去。

一是覺得無趣,二是有些事,女人在一旁不太好說,她相信傻柱肯定會把事情跟自己講述的。

便故意躲到了屋外。

李秀芝離開後。

易中海看着傻柱,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

“柱子,你結婚了,這事情一大爺真是沒想到,你相親那件事,是一大爺不對,光顧着爲你着想,沒把事情跟你說,鬧的你誤會了。”

口風一轉。

居然開始爲自己表功。

“這都是命,要不是一大爺覺得那些跟你相親的女同志不好,不是你的良配,你也不會遇到李秀芝這麼好的姑娘,一大爺沒別的意思,你結婚了,就得跟人家好好的過日子,可不能跟許大茂學,什麼鄉下的丫頭不好,什麼城內的女同志好,這就是區別對待。”

易中海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擔心傻柱和許大茂兩人真的化結恩怨。

搶在兩人和好之前,說起了許大茂的壞話。

說到這些的時候。

易中海幽幽一嘆。

“你結婚了,一大爺的心也跟着落了地,你爹的交代,一大爺也算完成了,省的你爹將來回來,埋怨我,說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們兄妹二人,讓你跟許大茂學壞了,許大茂什麼人,你也知道,一大爺本不該說這些話,可擔心你學壞,耽誤了秀芝這麼好的姑娘,聽也好,不聽也罷,在你自己。”

最後一句話。

充滿如釋重負的坦然。

換成沒看禽滿劇本的傻柱,指不定就信了易中海的鬼話,以爲易中海真爲自己好,爲了讓傻柱娶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媳婦,不惜揹着罵名的做着破壞傻柱相親的缺德事情,默默的承受着世人誤解與埋怨,尤其是傻柱這個當事人的埋怨。

一句話。

簡直就是道德的化身!

可惜傻柱不是傻柱,沒那麼容易受人哄騙,他已經聽出了易中海言語的那個意思。

心中困擾了傻柱好長時間的一個疑惑,此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釋然。

易中海心裡有鬼。

否則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何大清的名字。

看樣子。

劇本里面交代的易中海截留何大清郵寄給傻柱和雨水的錢財事件。

是真事。

否則易中海不可能上趕着試探。

禮尚往來。

易中海既然來試探,傻柱說啥也得讓易中海安心。

錢要是給他。

那就拿着了。

過幾天給,傻柱也要,但需要暴擊易中海一頓。

可易中海一直當木頭人,不給錢,也不說錢的事情,傻柱便要想辦法把易中海給送進去。

他故意撿易中海想聽的話說。

“一大爺,您什麼意思?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和你翻臉,也不想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噁心事情影響了心情。我爹早死了,從他跟着寡婦去保城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了父親,什麼玩意,放着親生兒子和閨女不養活,跑去給別的寡婦養孩子,拉幫套,我無所謂,雨水才六七歲,他忍心?當初雨水回來的那個樣子,您又不是沒有見過,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就當沒有這個爹。”

傻柱義憤填膺的樣子。

安了易中海的心。

真擔心傻柱會去把何大清找來。

恨何大清就行。

易忠海聞言,又道:“柱子,我是真的沒考慮周全,你千萬不要生氣,話糙理不糙,何大清畢竟是你的爹,你結婚這麼大一檔子事,一大爺想了想,覺得你還是要通知他一下。”

“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聊這些,好好的喜日子,偏偏壞我心情。”傻柱一邊推着易中海,一邊懟嗆着易中海,“不要跟我說什麼生育之恩大如天,我情願沒有這樣的爹,我爹早死了,我也沒有拉幫套不管自己兒女死活的爹。”

易中海臉上充滿了矛盾。

喜得事情。

何大清郵寄的錢款。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私吞就私吞了。

悲的事情。

現在的傻柱真的特別有想法,就連看易中海的眼神,都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心裡很不是滋味。

傻柱變了。

李秀芝偏偏又是一個有主見的主。

剛纔雙方照面的一瞬間。

易中海就看出李秀芝不是個容易被對付的主。

“柱子,一大爺也是爲你好。”

“我知道你爲我好,但我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我噁心,行了,一會兒來我家吃酒,記得叫上一大媽。”

收拾易中海的事情。

要放一放。

一方面是收集證據。

要偷摸摸的去保城見見何大清,聽聽何大清的意思。

另一方面是。

今天是傻柱結婚的大喜日子。

該有的面子工程,還是得做。

……

晚上七點。

傻柱在中院響了幾個二踢腳,又放了兩掛一千響的鞭炮。

噼裡啪啦的聲音剛剛響完,現場還瀰漫着硝煙的當口,院內的毛孩子便活動了起來,一個個忙活着尋找那些還沒有響過的鞭炮。

李秀芝手中端着一個裝滿了瓜子、花生、糖塊的小簸箕,從屋內出來,給這幫毛孩子挨個散發。

這也是老京城的慣例。

響完炮。

發完糖。

酒席開始。

身在易家的易中海,在一大媽的叮囑下,帶着忐忑的心情,獨自一人來到傻柱家中,與劉海中、閆阜貴、聾老太太、以及其他幾個街坊,一同爲傻柱賀喜。

“傻柱,恭喜了。”

這是旁人的祝賀之詞。

閆阜貴的恭賀之語,現實中他的文化水準。

“傻柱,李秀芝,今天結爲哥們的終身伴侶,望你們在今後的日子裡,攜手同行,共創輝煌。”

“三大爺,還的是您啊,裡屋請。”

伴隨着衆人陸陸續續的前來。

吃席誒提上了日程。

酒桌上。

有人真心道賀,祝福傻柱和李秀芝,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許大茂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託李秀芝的福。

許大茂逐漸放下了對傻柱的怨恨,他想了想,發現真如李秀芝說的那樣,自己跟傻柱本沒有矛盾。

都是人爲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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