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無慾眼見四大天王不聽他的,而且出招極其狠毒,每一招一式,都攻擊張可欣、劉晴的要害。
他心裡更加清楚,四大天王的武功不簡單,在整個武林,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如果是單打獨鬥,張可欣、劉晴,興許能跟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打個平手。
現在,他們兩個打一個,張可欣、劉晴兩個人,跟她們過了二十來招,已經處於下風。再這麼下去,不出三十招,必定重傷倒下不可。
裘無慾大急,忙出手制止,同時說:“住手!別再打了!”正在攻擊張可欣的“南天王”傅儀,和“北天王”宇文羣雄根本就不理會裘無慾,照樣狠招攻擊張可欣。一個攻上,一個攻下,配合十分默契。
面對他們兩個人的夾擊,張可欣從容應對。她快言快語:“二師弟,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姐,馬上去幫晴兒,殺了他們!”她雖然無法打贏傅儀、宇文羣雄,尚可自保。就算不能力敵,也能憑“土遁術”全身而退。
可劉晴卻沒那麼輕鬆,她雖然學了李傑、張可欣、蘇可可、柳如嫣、裘無慾五人的絕學,可始終缺少實戰經驗。一個人的武功再高,沒有足夠的實戰經驗,也是無法發揮出來的。
面對“東天王”震天,“西天王”華晨猛烈的攻擊,能夠接下五十招不敗,已經很不容易了。
裘無慾聽見張可欣的話,猶豫了一下,抽身去幫劉晴,制止華晨、震天。他只是出手拆架,並不攻擊華晨、震天,同時說:“住手!東天王、西天王,本教主命令你們住手!”
他雖然身在天神教,擔任副教主的職務,可劉晴是他的師侄,並不希望劉晴受傷,也不希望劉晴打傷華晨、震天。
“東天王”震天說:“副教主,請恕罪!教主有命,闖入天神教的人,殺無赦。屬下只是遵從教主的命令!”
屬下不服從命令,裘無慾很惱火,這讓他覺得,顏面無光。他怒道:“震天,本副教主命令你住手!”
“副教主,教主有命,屬下恕難從命!”震天一邊與劉晴交手,一邊說。此刻,他心裡只有教主的命令,根本就沒有副教主的存在。
下屬一再抗命,這讓裘無慾非常震怒,殺心大起。他要殺一儆百,要不然,難以服衆。他暗暗提起內力,凝聚於右掌之中。
頃刻間,震天只覺的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流,將他吸了過去。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副教主已經抓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登時間,震天滿臉詫異,五官急劇的扭曲。他明顯感覺到,體內的內力,正在如洪水般通過“太陽穴”往外泄出。
這一刻,震天無比的害怕,渾身都在顫抖,好半天,才驚呼:“‘不老神功’第八層,‘天人合一’!副教主饒命,饒命!”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都在顫抖,含糊不清,雙眼泛白,甚是恐怖。
“留你何用?”裘無慾大喝一聲,右手加了三分力度,抓着震天的“太陽穴”將他直接給舉了起來。緊接着將他拋了起來,只見震天大喊大叫,身體在空中快速的旋轉着。
旋轉的速度很快,時間卻很短。也許是一秒、兩秒,或許是三秒,再也聽不到震天的喊叫聲了,只有一件漢服黑衣掉了下來。
“南天王”傅儀、“北天王”宇文羣雄、“西天王”華晨,聽見“東天王”震天的叫喊,等到他們再看清楚的時候,卻只剩下一件衣服,一個個面面相覷,毛骨悚然,後背發麻,全都停止了打鬥。
此刻,他們三個心裡都清楚的很,副教主把“東天王”殺了。而且,將屍體都化的一乾二淨。
裘無慾暴呵一聲:“這就是不服從本副教主的下場!”
劉晴、張可欣被突然的一幕給愣住了,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裘無慾一出手就把武功極高的震天給殺了,就在彈指間的事。
張可欣自問,二師弟的武功,除了師父以外,自己就是最清楚的。以他的武功,絕對不可能一招殺的了震天,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剛剛那個震天說“‘不老神功’第八層,‘天人合一’”那是什麼武功?一時間,張可欣心中充滿了疑問。
傅儀、宇文羣雄、華晨,眼見震天已經死了,又聽見副教主如雷霆般的暴怒,三個人對看了一眼,忙單膝跪地,作輯,齊聲說:“副教主神功蓋世,我等唯命是從,不敢違抗!”
一羣聽見打鬥、喊叫的天神教弟子,提着刀紛紛趕了過來。他們恰巧聽見了三位天王的話,忙單膝跪地,抱拳作輯齊聲說:“副教主神功蓋世,我等唯命是從,不敢違抗!”
然而,他們心裡卻震驚無比,同時都在心裡說:“原來副教主這麼年輕!”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副教主的真容。
裘無慾掃視了一眼衆人,疾言厲色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四大天王不服從本副教主命令,東天王已經處死,南天王、北天王、西天王押入地牢,聽候發落!”
傅儀、宇文羣雄、華晨沉默不語,臉上卻鎮定自若。金護衛起身,對手下說:“帶走!”
話音剛落,立即有六個人押着三位天王走了。三位天王絲毫沒有抵抗的意思,非常“配合”。
裘無慾揮了下手,金護衛帶領着手下退出了大殿。裘無慾走上前,對張可欣說:“師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可欣直直的看着裘無慾,此刻,她覺的這個二師弟變的陌生了。一直以來,他都是心高氣傲、寡言少語,可現在,恰恰相反,城府極深,讓人難以琢磨。
半響,張可欣緩緩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裘無慾解釋說:“師姐,兩年前,師父下山突然找我。讓我和師父一起建立天神教,加入武術界,好將我們逍遙宮發揚起來。
我們逍遙宮已經被武術界遺忘了,爲了輝煌起來,師父說必須成爲武術界主席。於是,師父邀請歸隱山林的隱士出山,幫助我們奪取武術界主席的位置!”
張可欣質問:“師父淡薄名利,爲什麼要這麼做?就算師父爲了發揚逍遙宮,可你們天神教爲什麼要盜取屍體,走私販賣毒品?”
裘無慾顯得很無奈:“師姐,我們天神教要運轉,這需要一筆很大的資金。販賣毒品,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師父也不想這麼做。
正因爲這樣,師父纔不想讓你們知道,更不希望你們加入進來。師父這麼做,都是爲了逍遙宮,爲了我們!”
“你胡說!我絕不相信師父會這麼做!”張可欣顯得很激動。在她的心裡,師父是個淡薄名利,與世無爭的人。不可能會爲了發揚逍遙宮,爭名奪利,走私販毒,觸犯法律。
“師姐,我真的沒有騙你。”裘無慾一臉的窘迫。他也無數次反問自己,師父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一直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話音剛落,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徒兒,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留下助爲師一臂之力吧!”
聽見這個聲音,張可欣心裡一驚。正要問話,猛然看見一張西楚霸王京劇臉譜飛了進來。
裘無慾見了那張臉譜,忙拱手:“師父!”
“師父?”張可欣滿臉詫異,看了一眼裘無慾,又看了一眼懸在空中的臉譜。她細眉緊鎖,心中驚駭無比,他是誰?怎麼只有頭,沒有身子?
劉晴很是震驚,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沉默了一會,張可欣指着那臉譜質問:“你是誰?”
那京劇臉譜說:“徒兒,我是你師父,逍遙子。現在是天神教教主!”
張可欣很氣惱:“你胡說!你根本就不是我師父,你到底是誰?”她明顯覺的這個聲音不是師父的聲音,雖然很像,但仔細聽,根本就不是。
裘無慾解釋說:“師姐,這真的是師父。師父因爲修煉神功,已經超凡入聖,聲音也變了,現在是不死之身!”
張可欣、劉晴滿臉詫異。天神教主接着說:“徒兒,爲師修煉神功,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凡人了。如今,已經成就不死金身,時機一到,爲師將飛昇成仙!”
張可欣驚駭無比,試探的問道:“你真的是我師父?”
天神教主淡淡一笑:“當然!”
張可欣隱約覺的眼前這個只有一個頭,看不到臉的人,不太像自己的師父。她盯着那懸着空中的頭看了好半天,問道:“師父,既然你已經不再是凡人了,那你應該知道我爸媽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天神教主愣了一下:“徒兒,你這是在考爲師嗎?”
張可欣勃然大怒:“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我師父?”
“徒兒,你這是怎麼了?”天神教主有些納悶了,這個張可欣怎麼這麼善變?
裘無慾問道:“師姐,你怎麼了?”
張可欣瞪着天神教主:“我師父從不叫我‘徒兒’,你卻一再叫我‘徒兒’,你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張可欣立即取下了脖子上戴的“玄武石”,大喝一聲“變”。
登時,“玄武石”散發出紅色的光圈,將張可欣、劉晴包裹了起來。張可欣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猶如鬼魅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是師父。
可是,他能夠隱去身體,只露出一個頭來,武功修爲已經是極高的境界,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爲了安全起見,她選擇了利用“玄武石”的力量,保護自己和劉晴。
天神教主責備道:“徒兒,你這是爲何?怎麼連爲師也不認了?”
張可欣冷“哼”一聲:“無知鼠輩,竟敢冒充我師父天機真人。你可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麼?倘若你不現出真身,我讓你頃刻間化爲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