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老人與少年對弈,雕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老人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專注的看着棋盤,活靈活現。
而那少年,一臉洋洋自得的表情。雙手託着腮幫子,手肘撐在棋盤上面,很是得意。
棋盤中,紅黑各有七子。紅棋分別是:雙“車”、炮、帥、三個“兵”。而黑棋是:車、將、象、四個“卒”。
紅旗“兵”在一、四位,雙“車”在右邊二、三位,與“帥”一條線上。而“炮”在二位原地不動。“帥”依然在原地。
黑棋三個“卒”佔領九宮三位,成“品”字包圍形式,殺機四伏。另一個“卒”在紅旗左邊炮八的位置上。黑“象”佔領九宮下位,“車”佔領九宮上位,“將”在六位。
這是“七星聚會”殘局,少年是紅旗,而那老人是黑棋。縱觀棋局,黑棋佔領優勢,五位線上的“卒”往前走一步“將軍”紅旗死棋了,沒得救。
可是,壁畫中的少年,卻是一臉洋洋自得的表情。他持的紅旗,似乎贏定了。而那老人,卻是一臉的專注,眉頭緊鎖,似乎沒有把握贏。
蘇可可盯着棋局看了一陣,很是不解:“這怎麼會有‘七星聚會’殘局?”
李思柔驚呼:“你們看,這個少年不就是那個害我們的少年麼?”
聽她這麼一說,李傑、葉欣、蘇可可再次盯着壁畫中的少年打量了一翻,驚呼:“真的是他!”
蘇可可又說:“三師兄,你看這個老人。他是師父!”說話的同時,指了下壁畫中的老人。
“真的是師父!”李傑滿臉詫異,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間密室裡面,竟然見到了師父與那少年下棋的壁畫。
他“嗤”的一聲,喃喃自語:“這怎麼會有師父的壁畫?難道,當年師父在這裡跟那少年下過棋?”
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大師姐說師父十五年前救過多情公子。按理說,這壁畫也應該是十五年前的。十五年前,那少年都沒出生!”
葉欣若有所思說:“難道,那個少年就是多情公子?”
李傑很是震驚:“你說什麼?”幕然,再次看了一眼壁畫上的少年,又轉身看了一眼地板上的象棋殘局。完全就是一樣,“七星聚會”。
李傑咋舌:“我明白了!那少年一定就是多情公子。他故意讓我們掉進這個陷進,再破‘七星殘局’比智力更比棋藝!”
蘇可可卻笑了起來:“那這就好辦了!三師兄,你精通棋藝,小小的‘七星聚會’難不倒你的!”
李傑淡淡一笑:“當然!”
李思柔皺了下眉,試探的問道:“你們是說,要破那些機關,就得破了這殘局?”
“是的!”李傑輕點了下頭。
李思柔很是不解:“可這怎麼破的了?黑棋只需要一步,紅棋就死棋了!”
李傑正要說話,蘇可可笑着說:“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七星聚會’看似簡單,其實殺機四伏,步步陷進。誰要是走錯一步,必輸無疑。”
李傑補充說:“紅棋表面上看,必輸無疑。其實,這只是假象。黑棋是望贏等和。而紅旗,只有一個結果,求和!”說完,轉身看着地板上的“七星殘局”,沉思了一下,又回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殘局:“按照殘局的規矩,紅棋先下!”
蘇可可說:“三師兄,你說,我來走!”
“嗯!”李傑輕點了下頭。
李思柔、葉欣異口同聲:“小心點!”
“放心吧!沒事的,我相信三師兄的棋藝!”蘇可可一臉的自信。她也熟悉象棋,但更知道李傑的棋藝比她好。
李傑說:“炮二平四,卒5平6!”紅棋“將軍”,“卒”把“炮”吃了,解除了危機。蘇可可根據李傑說的,在殘局上面跳躍着行走。
葉欣驚呼:“真的可以!沒有觸動機關!”
李傑又說:“兵四進一,將6進1!”兵“將軍”,“將”把它給吃了,再次化解了危機。蘇可可在地板上的殘局跳躍行走,一切如初,沒有觸動機關。
李傑接着說:“車三進八,將6退1。車二進一,前卒平5。車二平五,卒4平5。帥五進一,卒6進1......”
蘇可可一直在地板上的殘局上面跳躍着,絲毫沒有觸動機關。葉欣、李思柔看的滿臉詫異,這才片刻時間,原本黑棋必勝的棋子,竟然先後都被吃掉了。
而紅旗,也被吃掉了四個棋子。如今,殘局上面只剩下了六個棋子。雙方都是同樣的棋子:車(車)、兵(卒)、帥(將)。
李傑接着說:“車一退二,車7平6。車一平五,卒6平5,帥六平五!”棋下完了, 紅棋先和。
蘇可可笑了笑:“我們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葉欣有些不敢相信,接着說:“這不是還沒分勝負麼?”
李傑淡淡一笑:“已經和棋了!紅棋先和的,黑棋也贏不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壁畫,聳了下肩膀說:“其實,多情公子當年跟師父下棋,最後就是和棋。他把我們引到這來,只不過是想讓我持紅棋替他下。”
說到這,李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多情公子應該是輸了。他沒有和棋!他想贏師父,結果走錯了一步,輸了!”
話音剛落,“啪啪啪”傳來幾聲掌聲。緊接着,那少年走了進來。他笑着說:“不愧是天機真人的徒弟!”
突然看見少年走進來,李傑、葉欣、李思柔、蘇可可四人,都很震驚。李思柔怒不可遏:“你差點害死我們!”
少年笑了笑:“要是連這小小的機關都能傷你們,那你們就不是天機真人的徒弟了!”
李傑苦笑了一下:“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之前在山莊大門口,你特意打量了我一翻,那時,你就知道,我是天機真人的徒弟!”
“聰明!”少年對李傑豎起了大拇指,嘴角掛着一絲迷死人的笑容。
李傑又說:“我想,你就是多情公子吧!”
“啪啪啪”少年拍了幾下巴掌,讚道:“你的確很聰明!”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我已經命人做好了酒菜,爲你們接風!”
“謝謝!”李傑淡淡一笑。隨即正色道:“多情公子,我們此次來多情山莊,是爲了向你要一點‘九節菖蒲’救人,還望你能給我們一些!”
多情公子笑了笑:“不急不急!你們一路趕路,肚子也餓了,先吃了飯再說!”
李思柔很沒好氣:“你明知道我們來找你是要‘九節菖蒲’還故意陷害我們,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飯菜你們下毒害我們!”
多情公子並不生氣,而是說:“我多情公子雖然性格怪異,可你們是天機真人的徒弟,自當是我的客人。剛剛多有得罪,還望不要太在意!”
蘇可可說:“多情公子,我們真的是趕着救人。希望你能儘快給我們一點‘九節菖蒲’,我們感激不盡!”
多情公子聳了下肩膀,顯得有些不悅:“也罷!我好心請你們吃飯,你們卻不領情。既然如此,那你們下山去罷!”
“豈有此理!我們好言找你要點‘九節菖蒲’,你卻故意刁難。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下你,你當我們好欺負!”李思柔很惱火,立即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一躍而起,使出了“逍遙劍法”攻擊多情公子。
李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再一個,他也不想阻止。“九節菖蒲”勢在必得,時間緊迫,耗不起。既然多情公子不給,那就真要搶了。
多情公子不慌不忙,淡淡一笑:“好劍法!”說話的同時,亮出了摺扇,迎接李思柔凌厲的劍招。
“我也要教訓下你!”葉欣早已按耐不住,欺身上前,以“六合掌法”攻擊多情公子。
面對李思柔、葉欣的夾擊,多情公子從容不迫,應對自如。他笑了笑:“你們也別站着了,一起上吧!”
“你們別打了!快停下來!”蘇可可不想得罪多情公子,鬧僵。畢竟有求與他,萬一把他得罪了,不肯給“九節菖蒲”那可就麻煩了。
李思柔取笑道:“這個小屁孩,還沒發育完全,就自稱多情公子,要是不教訓下你,太對不起你了!”說話的同時,手裡的劍也沒閒着,招招攻擊多情公子要害。
多情公子以摺扇作爲兵器,擊打在劍上面,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同時說:“本公子能當你叔叔!想教訓本公子,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李傑一直靜靜的看着多情公子的招式,起初還看不出他使用的是什麼武功。到了三十幾招的時候,這纔看清楚。
他笑了笑說:“‘天地同壽功’,至剛至陽,至陰至柔。修練這門絕學,起碼得三十年的時間。你看上去卻是個少年,應該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樣貌停留在了少年階段,無法再長!”
“好眼力!”多情公子一邊與李思柔、葉欣纏鬥,一邊說:“我隱居在盤龍山,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這麼一個人。你對我的武功瞭解的這麼清楚,想必是天機真人告訴你的吧?”
“剛看出來的!”李傑淡淡一笑,“要不這樣吧!我們打個賭,我要是能在三招內打敗你,你就給我‘九節菖蒲’。如果打不贏你,我們立即下山!”
“啪啪”兩聲,多情公子手裡的摺扇分別擊打在李思柔、葉欣的肩膀上,兩個人只覺的肩膀一陣劇痛,恍惚要斷掉,尖叫一聲,紛紛敗下陣來。
她們心裡清楚的很,剛剛是多情公子手下留情。要不然,那一擊,完全可以打在“太陽穴”,當場斃命。李思柔滿臉氣的通紅,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多情公子。
葉欣一臉的沮喪,噘了噘嘴,站到了李傑的身旁。多情公子笑了笑,看着李傑說:“三招就想打敗我,未免太自大了吧?”
蘇可可滿臉詫異的看着李傑,心想:多情公子武功甚高,三師兄想要在三招內打敗他,這怎麼可能?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乾巴巴的看着李傑。
“那就一招吧!我乾脆就自大到底,一招!”李傑一臉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來,眼睛都不眨下。可是,蘇可可、葉欣、李思柔卻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李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