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彬心裡大喜,美女呼喚,忙踏步走了上前。臉上卻不表露出什麼,立正敬禮:“首長,有什麼指示?”
“咣”的一聲,歐陽夏雪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她一臉的冷漠,直直的盯着柳如彬,質問:“你笑什麼?”
“啊?”柳如彬有些不知所措,放下手,忙說:“沒什麼!”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這位美女少校,想幹嘛。心想:她看上去似乎比我還小兩三歲,怎麼就是少校?
“立正!”歐陽夏雪大喝一聲。
“咣”的一聲脆響,柳如彬雙腳併攏立正,一臉的認真。
歐陽夏雪又說:“敬禮!”
柳如彬立即照做,敬禮。站在門口的兩個中士,猶如標槍一動不動。門衛室的三個中士,透過窗戶看見這一幕,心裡很是納悶,相互對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是鬧哪樣?
歐陽夏雪又喊:“立正!”柳如彬照做,她又喊:“敬禮!”
柳如彬心裡很是疑惑,不明白少校到底啥意思。在心裡說:“少校,不帶這麼玩的!”可硬是不說出來,心裡想的卻是:“只要你高興,讓我做五百次都沒問題!”
歐陽夏雪一連折騰了柳如彬十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說:“現在是三點鐘,五點鐘我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你在這裡立正敬禮,我槍斃你!”
“是,首長!”柳如彬一臉的認真。
歐陽夏雪轉身轉進了車裡,發動車子離開。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柳如彬,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小樣,看你還笑的出來不!”她已經認出他來了,只可惜柳如彬不認識她。
三個中士從門衛室跑了出來,其中一箇中士,問道:“連長,你真的在這裡立正敬禮等她回來?”
柳如彬立正敬禮,說:“滾一邊去!”
另一箇中士說:“連長,那女孩是誰啊?你怎麼叫她首長?”
“她是我媳婦!”柳如彬一臉的嚴肅,說話的同時不忘記立正敬禮。又說:“老子聽媳婦的話,有錯麼?趕緊滾蛋!”
中士善意的提醒說:“連長,你別忘記了,你約了那個交警在體育館單挑!”
“滾蛋!你再說話,老子槍斃你!”柳如彬不怒自威。三個中士笑笑,走進了門衛室。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軍區大門口已經亮起了路燈,柳如彬依然在立正敬禮。從下午三點開始,這都已經六點鐘了,還沒有停下來。
進進出出的軍人,看見他站在門口立正敬禮,都很疑惑。人家問他,他都回一句:“老子被媳婦罰,高興!”
索性沒遇見首長,要是遇見首長,他就不敢這麼說了。折騰了幾個小時,柳如彬有些憋屈,喃喃自語:“媳婦,你到底來不來?”
眼見天也黑下來了,還不見歐陽夏雪回來,柳如彬只好停下來。聳了聳肩膀,喃喃自語:“媳婦,你不會耍我吧?”
他苦笑了一下,往宿舍走去。換下軍裝,穿上一套黑色的西裝。一米八的個子,穿什麼衣服都帥氣。可他並不喜歡穿西裝,有人叮囑過他,這才準備了一套西服,追“老婆”專用。
他拿起一張交代中士,通過監控截圖下來的歐陽夏雪照片,看着照片上清麗脫俗,氣質出衆的美女,裂開嘴笑了起來。
將照片揣進了懷裡的口袋,正要出門,一個上尉走了進來,笑問道:“柳連長,穿的這麼帥氣,去哪?”
“找我媳婦去!”柳如彬一臉的笑容。
“你媳婦?”上尉愣了一下,隨即取笑道:“跟人家見了一面,你小子就管人家叫媳婦,你臉皮還真厚!”下午發生的事,已經在連裡傳開了。
“你懂什麼?我爸說了,追女孩就得臉皮厚!”柳如彬一臉的得意,“行了,我先走了!”說完就走。
“這都幾點了?你請假了麼?”上尉提醒道。
“請個球,老子明天休假!”柳如彬頭也不回,邊走邊說。他一路小跑,來到停車場,鑽進了一輛黑色的途觀SUV。
2.0排量,底盤高,加速快,出了軍區一路奔馳。半個小時後,進入了市區,在一家夜宵店前停了下來。
立正敬禮一下午,肚子早就餓空了。要去找歐陽夏雪,得先填飽肚子。更何況,他現在並不是去找歐陽夏雪,而是找另一個女孩。他社會關係薄,找人比較難。可他清楚的知道,找那個女孩,一定能把人找到。
她人脈野的很,只要在地球上,準能找到。就是時間問題而已。柳如彬看了歐陽夏雪的軍官證,當然知道她隸屬哪個部隊。可他不會傻到,直接跑到人家部隊去找人。
要是實在找不到,他興許會直接去。
他對於吃沒什麼講究,能吃飽肚子就行。點了碗粥,兩個小菜湊合。
柳如彬正坐在門口桌子旁,大口大口的吃着,突然,“呲溜”一聲剎車長嘯,緊接着“嘭”的一聲巨響。一輛疾馳而來的賓利,撞在了他的途觀上面。
聽見巨響,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柳如彬也是心裡一驚,立即回頭看了過去。只見自己的愛車,車屁股嚴重變形,車尾燈也碎了掉了一地。
而那輛賓利車,引擎蓋翹起,大燈碎了一地,車頭緊貼着途觀的車屁股。
柳如彬立即跑上前,不是心疼自己的車,而是打開賓利車門,問道:“你們怎麼樣,有沒有事?”車裡坐着一男一女。
開賓利的是個二十啷噹的年輕人,沒有系安全帶,但安全氣囊彈開,腦袋貼在上面並無大礙。可坐在副駕駛的女郎卻慘了,安全氣囊沒彈開,額頭撞在儀表臺上,磕破了,鮮血直流,甚是狼狽。
那女郎很漂亮,穿着紅色風衣外套,短裙,腳上是長筒靴子,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剛剛那青年,一隻手伸到她大腿上去了,正要將手往裡面摸。前面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差點撞上。一打方向盤,撞到了途觀上面。
女郎“嗤”的呻.吟一聲,白皙的右手,捂着額頭。青年擡起頭,沒去理會她。而是衝柳如彬罵道:“你.媽的,怎麼開車的,找死啊!”他把柳如彬當成了那出租車司機。
柳如彬有些惱火,但忍了下來,好言說:“兄弟,我車停在這,你把我車撞了,誰的錯?”見那女郎在流血,又說:“你是沒事,你朋友流血了,先送她去醫院。咱們的事,回頭說!”
青年聽出來了,這人不是剛剛那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前面被撞的途觀,走下車說:“你.媽的,你把車停在這,害得老子撞上了,你得賠老子車!”
“你小子嘴巴放乾淨點!”柳如彬再好的忍耐,這會也壓制不住了。右手指着青年,左手已經握緊了拳頭,左勾拳準備就緒。
“老子就這樣,怎麼地?”青年很是囂張,說話的同時,推了一把柳如彬,卻推不動。他站在柳如彬面前,整整矮了一個頭。
柳如彬見四周圍了不少人,忍了下來,沒揍他。冷笑一聲,掏出了手機,一邊按號碼,一邊說:“行!咱們有的算了!”
“怎麼?叫人啊?”青年滿臉的不屑,見柳如彬打電話,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喊人。同時說:“看誰叫的人多!”
柳如彬不搭理他,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他一連打了兩個電話,掛了電話。摸出根菸點上,吐出一串長長的煙霧。
青年打了一通電話,得意的一笑:“馬勒戈壁的,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
那女郎坐在車上始終沒有下來,在儀表臺上的紙巾盒裡面,抽了兩張紙巾捂着額頭。她傷的並不是很重,血很快就止住了。打開車內燈,對着鏡子照了一下,暗罵:“該死,破相了!”
一個交警騎着摩托車過來了,他車子還沒挺穩,急促的“嗶....啵”聲傳來,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
這都是柳如彬打的電話,他先打了120,再打122喊來了交警。 救護車上下來的醫護人員,忙着救治傷員。
交警走了上前,正要詢問情況,只見柳如彬凝視着自己,他愣了一下,這才走上前。乾笑了一下:“又見面了哈!”
“咱們的事,回頭說,先處理這交通事故!”柳如彬一臉的認真。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這個交警,正是自己約了打架的那個。
交警問道:“怎麼回事?”他拿出了紙筆,準備處理交通事故。
柳如彬正要說話,那青年搶先一步說:“這王八羔子,把我車撞了!”
“你說話給我小心點!”柳如彬很是惱火,特想揍他。奈何,得顧及自己的身份。
青年很是囂張:“罵你怎麼了?”
“能先處理事故不?”交警擋在了他們中間,生怕他們當場打起來。對於柳如彬火爆的脾氣,他已經見識過了。深知跟自己對路,一個樣。又問青年:“哪輛車是你的?”
“老子開的是賓利!”青年拽的不得了,扯高氣昂,屌炸天。
交警看了一眼追尾的兩輛車,路燈照耀下,馬路上有一條漆黑的剎車痕跡,起碼有十米,心裡已經有底了。
他說:“途觀停在停車位上面,屬於合法停車。你車從左邊橫向過來,佔着車道,明顯是你撞了人家的車。你得負全責!”
青年很是惱火,指着交警的鼻子怒罵:“你他媽的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柳如彬笑了:“小子哎,說話別那麼衝,當心吃虧!”
話音剛落,“呲溜”一陣剎車聲,十幾輛不同的車開了過來。有奧迪、寶馬、保時捷,全都是一水的豪車。
車門打開,一羣二十啷噹的青年走了下來。一個個穿着時髦,從上到下都是名牌。不合格的就是,手裡都拽着鐵棍,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交警正想說柳如彬:“你說話不也很衝麼,還要槍斃老子。”可還沒來的急說,就看見來了一羣富二代,一看就是賓利車主喊來的人。
他說:“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趕緊叫你的人離開。要不然,我馬上叫警察過來!”
“叫你.媽個逼!”青年很是囂張,人多膽子更大。隨即,指着柳如彬,衝那羣青年大喊:“兄弟們,動手揍他,交警一起打!”
十幾個青年,揮舞着手裡的鐵棍,撲向柳如彬、交警。那架勢,絕對不是蓋的,殺氣騰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經常打架鬥毆的主。
好漢不吃眼前虧,可柳如彬偏偏就不怕吃虧。他快言快語,對交警說:“下午老子有事,耽擱了。老子打十個,剩下的交給你!”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打十個,剩下的給你!”交警很惱火,收起手裡的紙筆,顧不上喊警察,放開拳腳就打。
柳如彬第一時間抓着青年的頭髮,擡起腿用膝蓋頂在他的肚子上。青年慘叫一聲,吐出一堆噘爛的食物。他知道青年會吐出東西來,很有技巧的將他的腦袋,撇在了一邊。
柳如彬罵道:“小子,說話別那麼衝!”他鬆開青年,轉身去打那羣拿鋼棍的青年。
青年捂着肚子,滿臉烏青,捲縮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原本出了交通事故,就引來了不少圍觀者。眨眼間卻演變成了打羣架,不少人拿出手機報警,紛紛後退。
人羣之中,有個長相甜美的女孩,正拿着長焦數碼相機,在拍攝着。從一開始醫護人員在給那女郎包紮傷口,她就在拍。這會,相機對準了混戰的人羣。
而另一隻手,卻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