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得到了李傑十二年的內功。她的武功,在張可欣、蘇可可、裘無慾三人當中,當屬最高的。
論真氣,她自然更加渾厚一些。四個人都屬“逍遙宮”一脈,他們自然還不知道。
但是,他們練的都是道家內功,如出一轍。內力更是完全相同,早就各自懷疑,是同屬一脈。
只是,一時間還沒有得到證實。柳如嫣想問她師父,端木紅。可她師父卻雲遊去了,這三年以來,根本就聯繫不上。
而張可欣,也說了。柳如嫣修煉的“玄玉功”心法,原本是出自“逍遙宮”,她一位師叔自創的。
她們的內功修爲,完全一致。再加上張可欣那樣說,柳如嫣也實在難以辯駁,她們不是同一脈。
雖然還得不到證實,也就懶的去管那麼多。早就當是同宗一脈了。彼此之間,早已經相互瞭解甚深。
對於各自修煉的武功,更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有很多武功,都是完全一樣。
柳如嫣,沒有理由去懷疑,他們不是同宗一門。就差聽師父,親口說出來了。
早在兩年前,她就要求張可欣帶她去“逍遙宮”,見見逍遙子。可張可欣帶她去了,結果,原來的“五行陣法”改變了,佈置成了“五行八卦陣法”。
張可欣雖然精通陣法,也會佈陣。可“五行八卦陣法”奧妙無窮,她還不是很熟悉到底該怎麼走,才能上逍遙宮。
無奈,兩個人只能離開,回到濱江市。張可欣也意識到了一點,師父改變陣法,看來是不準自己和師弟妹,上山了。可張可欣卻在研究陣法的走向。
即使,她們無法證實,是否出自一脈,這已經不重要了。早已經在心裡,當成了同宗一脈。
現在,給空思柔輸“真氣”續命,他們自然也就不擔心,四道真氣會相沖。他們心裡清楚的很,都是一樣的內功修爲,真氣是不會相沖的,只會相容。
四道源源不斷的真氣,灌輸進空思柔的體內。她猶如得到了新的生命,之前還是昏迷的她,眼睛微微睜開了。
她傷的很重,真氣只是續命,還不能給她療傷。她那雙燦若星辰,嫵媚至極的眼睛,卻沒有一絲的神采,只是微微張開了一條線。
空思柔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在救自己。她只覺的眼前一片模糊,眼前有個人,好像是師姐。
她以及其柔弱的聲音,斷斷續續說:“師......師姐,是......是你麼?”
眼見空思柔醒了,柳如嫣四人忙收回真氣。她一把抱住了空思柔,焦急的問道:“是我!是誰打傷你的?”
這個時候,她根本無心去斥責,空思柔又在殺人,反被人家重傷,命不久矣。
空思柔氣息很微弱,她想要說話,卻很艱難。閉了下眼睛,努力的睜開,斷斷續續說:“師......師姐,我就快要死了。快......快打電話,給......給我老公!”
柳如嫣心裡一驚,心想:你什麼時候結婚了。忙問道:“誰是你老公?”
空思柔嘴角咧出了一絲笑容:“李......李傑。”
聽見李傑這個名字,柳如嫣、張可欣、蘇可可、裘無慾、劉晴、趙美玲幾人,很是震驚。
蘇可可追問道:“你說的李傑,是醫仙李傑,我師兄麼?”
空思柔身受重傷,傷及五臟六腑,說話異常困難。她想要說話,可卻沒有力氣,說出口。
她微微擡頭,看了一眼蘇可可。歇息了好一陣,才說:“手.....手機!”說完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柳如嫣大驚,呼喊:“思柔......思柔!”
裘無慾立即坐在病牀上,灌輸真氣給她。同時運功給她療傷,儘量減輕空思柔身上的傷勢。
張可欣探了下空思柔的脈搏,很微弱,隨時都可能會死。她對劉晴說:“晴兒,快去拿‘天山雪蓮、火靈芝’熬藥!”
劉晴忙跑了出去,在柳如嫣的辦公室,保險櫃裡面。拿了‘天山雪蓮、火靈芝’,趕去藥爐房,熬藥。
柳如嫣很擔心空思柔的傷勢,儘管她們個個都是神醫。可誰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空思柔。
如今,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天山雪蓮、火靈芝”,這兩味神奇的藥上面了。
裘無慾給空思柔運功療傷了一陣,收功說:“馬上給她鍼灸,疏導經脈,興許能保住一命!”
說完這話,他便走了出去。他是個男人,空思柔是個女人。鍼灸要脫衣服,總不能看人家女孩的身體吧。
蘇可可感概:“要是三師兄在,一定能治好她!”
柳如嫣看了一眼蘇可可,內心很是傷感,卻沒有說話。她將空思柔的上衣脫了下來,以免着涼,讓趙美玲把空調打開。
柳如嫣從腰間的銀針包,取出銀針,用李傑傳給她的“七星一線”鍼灸法,鍼灸。
她分別在空思柔,“神封、神藏、玉檀、橫骨、巨闕、靈虛、樑門、太乙”七大穴位,施針鍼灸。
等到鍼灸結束,幫空思柔穿好衣服。柳如嫣問張可欣:“大師姐,思柔說的李傑,會不會是李傑?”
張可欣神思恍惚:“我也不知道!”猛然想起,空思柔說“打電話”,又說:“她讓我們打電話給她老公,找下她手機!”
柳如嫣赫然反應過來,忙在空思柔身上,搜手機。一翻摸索,在她褲子的口袋裡面,找到了一部手機。
她纖細的手指一滑,開鎖。點擊電話本,查找空思柔說的“李傑”電話。
電話本里面存的號碼不多,也就十幾個而已。“李傑”的電話沒找到,卻找到了一個存儲名字爲“老公”的號碼。
柳如嫣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空思柔,撥出了那個電話。
電話嘟了起來,柳如嫣這一刻卻很緊張,她很害怕。害怕空思柔說的老公,會是她的未婚夫,李傑。
更何況,空思柔也說了,她老公叫李傑。柳如嫣暗暗祈禱,電話那頭的人,千萬別是她的未婚夫,李傑。
可她又祈禱,那個人就是她的未婚夫,李傑。三年了,他消失了三年,音訊全無,是生是死,一無所知。
嘟了許久,電話終於接通了。柳如嫣要說話,喉嚨卻有些發乾。她要吞嚥了一口唾沫,才能說話:“李傑?”
然而,電話那頭,卻沉默了起來,恍惚沒有人接聽一般。柳如嫣心裡一驚:“喂,你在聽麼,怎麼不說話?你是李傑麼?”
半響,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
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紅彤彤的的晚霞,好像情人的臉,杯中的紅酒。
茂密的樹林裡面,三個男人正在追着一個一身紅衣打扮,腳上穿着靴子,紅靴褲,戴着口罩的女孩。
紅衣女孩,輕功何其快,纖細的雙腿,踩踏在樹枝上,一縱一個地方,一眨眼的時間,已經飛出十幾米遠。
正在後面追逐的三個男人,同樣使用着輕功,踩踏在樹枝上面。他們手裡還拿着槍,不停的扣動扳機。
女孩只是一路逃跑,躲避着子彈。她肩膀處一片鮮紅,顯然是中了一槍,有傷在身。
忽然,紅衣女孩一個轉身,手裡射出三根紅纓銀針。“嗖嗖嗖”幾聲,後面的三人忙閃身躲避。
女孩喝道:“你們再追我,我的‘奪命銀針’就不客氣了!”她剛剛並不是對着那三人射出的,只是想趕走他們。
一個男人滿臉詫異,怒道:“你就是‘奪命仙子’!你殺了我兄弟,我們找了你三年,今天非要你償命不可!”
說話的男人是,火狼。跟他一起的是血狼、獵豹。而這個紅衣女孩,正是天下第一殺手“奪命仙子”空思柔。
三年前,空思柔在第一醫院,殺死了紅鷹。這三年來,火狼、血狼、獵豹一直在找空思柔,非要殺了她,爲紅鷹報仇不可。
一個小時前,他們在江川市內,恰巧遇到空思柔用“鎖喉功”,掐住一個人的脖子,要行兇。
柳如嫣沒找到“白虎醫仙”正離開江川時,看見這一幕,眼見有人上前,便開車回濱江市去了。
當時,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就是空思柔。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當時那青年翻白眼,眼看就快被空思柔掐死。
可他們是軍人,有正義感,見義勇爲,挺身而出。以當時的情況,來不及鳴槍示警。
結果,火狼當機立斷,掏出槍,扣動了扳機。空思柔措不及防,被一槍打中了肩膀。她看了一眼開槍的人,奪過那青年手裡的錢包,轉身便走。
這一走,便讓火狼三人起了很大的疑心。空思柔一路跑,火狼三人一路追,追到了樹林裡面來了。直到空思柔射出“奪命銀針”,三個人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空思柔很是惱怒:“找死!”隨即,隨手射出了五六根銀針。
火狼、血狼、獵豹也扣動了扳機,看見射來的銀針,三個人大驚失色,忙閃身躲避。
可他們三人還是慢了半拍,銀針紮在了他們的身上。每人身上都紮了兩根銀針,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而空思柔射出銀針的同時,他們三人也開槍了。火狼三人又是特種軍人,槍法極準。距離比較近,子彈的速度又快,空思柔躲避了兩顆子彈,沒能躲過第三顆子彈。
她被子彈打在了胸口,痛的大叫一聲,忙運起輕功逃走。
火狼、獵豹、血狼三人,躺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來。他們原本以爲自己中了“奪命銀針”,已經死了。
此刻站起來,卻很納悶,一個個都沒事。而且,胸口扎的銀針,並不是“奪命銀針”。
而是,極其普通的銀針。那銀針也是打在“神闕、氣海”穴道上面,暫時封閉了自己的穴位,導致不能行走。
看着手裡的銀針,火狼、血狼、獵豹三人,依然心有餘悸。他們心裡清楚的很,這要是是“奪命一針”,此時已經是三具屍體了。
這一刻,他們面面相覷。誰也無法相信,一向以冷血著稱,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就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的“天下第一殺手”,“奪命仙子”空思柔,竟然沒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