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李傑、丁碭山都使出了生平絕學,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了明亮的光。
原本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頃刻間,被兩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光芒給照亮了。
亮如白晝。
突然接觸到異常的光,郭劍英、魯家駒,以及三大天王,被刺的睜不開眼睛。
他們只覺的眼睛有種刺疼感,而且,全身都有一股脹痛。受傷剛站起來的沙剛、孟海,瞬間從嘴裡噴出血來。
他們之所以會吐血,完全是被李傑和丁碭山兩個人無形的內力,震傷吐血。
要是他們沒有被李傑打傷,興許不會吐血。
霎時間,李傑原地旋轉一圈,嘴裡暴喝:“龍訣功!”
話音剛落,伴隨着一聲龍吟,李傑幻化成一條金色的巨龍。巨龍金光奪目,發出一陣陣龍吟,直奔丁碭山而去。
丁碭山大喝一聲:“不老神功!”
他雙手向左右兩邊散開,掌中的真氣球體,立即將他包裹在裡面。
五彩色的護體真氣,閃爍着閃電般的物體,恍惚帶着幾千萬伏特的電。
金龍撞擊在護體真氣上面,發出“砰砰砰”的巨響,似乎不能傷害丁碭山絲毫。
丁碭山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沒有任何的反擊,只是任由李傑攻擊在護體真氣上面。
郭劍英、魯家駒、三大天王,他們全都看呆了,似乎忘記了打鬥,一個個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武功,內心驚歎不已。
忽然,丁碭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李傑,看你的‘龍訣功’能耐我何?”
再次大笑了幾聲,丁碭山變的猙獰了起來,怒道:“該我反手了,今晚我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丁碭山揮掌向李傑幻化的金龍打去。金龍與被護體真氣包裹的丁碭山,在空中混戰成了一團。
一閃一個地方,眨眼間,距離郭劍英五人百米之遙。
就在這個時候,揚士龍帶着一干刑警衝了過來。原本他們是要朝魯家駒、三大天王開槍。
可看見正在空中飛舞的金龍與丁碭山打鬥,一夥人全都愣住了,露出滿臉詫異的神色。
不多會,金龍與丁碭山距離他們越來越遠,飛上了遠處的蕭山。
愣了許久的郭劍英,這才反應過來。立即運起十成的內力,使出了絕學“奔雷掌”,直劈魯家駒。
反應過來的不只郭劍英,魯家駒和那個沒有受傷的天王秋雨,同樣反應過來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使出了生平絕學。兩個人運起十成的內力,魯家駒雙掌左右開弓,出現了一股青色的真氣。
而那個秋雨,他雙拳緊握,手臂上出現了水狀的物體。
“奔雷掌”屬於近身攻擊,郭劍英已經來到了魯家駒的身前。
楊世龍看見這一幕,暗歎不好。心知郭劍英要吃大虧,舉槍對着魯家駒、秋雨,扣動了扳機。
與此同時,魯家駒大喝:“青......”
秋雨大喝:“水......”
“砰砰”兩聲槍響,他們的絕招還沒有打出去,話也只喊了一個字,後腦中彈,腦袋爆裂,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槍響的同一時間,郭劍英的“奔雷掌”,正好擊打在魯家駒的胸口。
他的掌力,畢竟沒有子彈快。打到魯家駒身上的時候,他已經中槍了。
再次捱上一掌,魯家駒又飛了出去。郭劍英落地,嘴角掛着一絲苦笑,有種一掌打空的感覺,心裡麻涼麻涼的。
槍一響,警察們也都反應過來了。立即跑了上前,瞪眼一看,兩個人都死了。
那兩個受傷的天王,滿臉煞白,想逃都沒法逃,當場被抓,戴上了手銬。郭劍英又點了他們穴道。
揚士龍說:“把他們押回去,其餘人跟我上蕭山!”
......
李傑幻化的金龍,他是故意把丁碭山引到蕭山來的。他擔心,一但使出“龍斬天下”這招,會震傷郭劍英。
一飛上蕭山,金龍就變的更加瘋狂了起來,龍吟聲震天。四周一邊爆炸聲,不少大樹被震斷。
李傑心裡清楚的知道,要破丁碭山的“不老神功”護體真氣,只有“龍訣功”的最高境界的一式,“龍斬天下”。
丁碭山是逍遙子的師弟,李傑的師叔,他自然瞭解“龍訣功”的威力。
眼見李傑幻化的金龍,威力越來越大,每一次的攻擊,都使得護體真氣變形,丁碭山清楚的知道,李傑已經練到了最高境界,“龍斬天下”。
他撥出了腰間的軟劍,使出了“逍遙劍法”。劍招極快,猶如驚虹閃過,出現了無數個劍花。
丁碭山手裡的軟劍,瞬間變成一把硬劍。而且,劍身通體泛着紅光。
李傑心裡清楚的很,丁碭山的“逍遙劍法”漏洞百出,根本就是一套不完整的劍法。
那劍身上的紅光,是他用內力燙紅的,並不是劍氣。能以內力將劍加熱燒紅,這不是一般的內力高手就能做到的。李傑自問,自己沒這個本事。
而“逍遙劍法”,一但練到最高境界,“萬劍歸宗”,便會出現劍氣,傷人與無形。
曾經在三江河,丁碭山用的也是這招“游龍引鳳”。但當時他內力不足,無法將內力聚集在劍身上面。
李傑更加清楚的知道,那是因爲丁碭山的武功倒退,內力不足,無法使出“逍遙劍法”的威力。
這一刻,李傑真正的意識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無法破丁碭山的護體真氣,只能吃大虧。
李傑在心裡暗道:“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打敗丁碭山!”
一聲龍吟,金龍張着血盆大口,直奔丁碭山而去。丁碭山沒有任何的閃避,手裡的劍直刺金龍的巨口。
幕然,李傑幻化的金龍也沒有閃避,完全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
就在這個時候,郭劍英飛身上了山頂,看見眼前的一幕,急的大喊:“李傑,不要!”
一聲淒厲的龍吟聲,金龍的血盆大口,徑直將丁碭山手裡的劍吞噬了。
丁碭山五官極度的扭曲,臉色異常的難看。再次一聲龍吟,金龍穿透了護體真氣,瞬間穿過了丁碭山的身體。
等到金龍從丁碭山後背鑽出來的時候,金龍消失,出現在他身後的是李傑。
鮮血從丁碭山的嘴裡噴涌而出,他的嘴脣都在顫抖着,似乎想要說話,可就是說不出來。
李傑也好不到哪裡去,站在丁碭山的背後,臉色異常的難看,比紙還要白。嘴裡涌出鮮血,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地上的青草,瞬間被染紅。
郭劍英臉上的肌肉顫抖着,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就跟抽空了軀體一般,完全沒了意識。
揚士龍和一干刑警跑了過來,看見眼前的一幕,也都傻眼了。只是愣了短暫的一秒,立即向李傑跑去。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丁碭山的身體發生爆炸,整個身軀被炸成了碎片,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地上一片血肉模糊,就跟爛泥似的,完全看不到一塊完整的肢體。
隨着丁碭山身體的爆炸,李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整個人就跟泄氣的皮球一樣,緩緩倒了下去。
楊世龍率先跑到了李傑的身前,滿臉擔憂的神色,抱起他,喊道;‘李傑,你怎麼樣?“
李傑微眯着眼睛,看着楊世龍,鮮血不停的從嘴裡涌出。可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揚士龍大喊:“快叫救護車!”
郭劍英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立即拿出“九轉心丹”塞進李傑的嘴裡。問道:“李傑,你說話,你不能睡,跟郭叔說話!”
李傑吞了下“九轉心丹”,抓住郭劍英的手,問道:“郭叔,丁碭山死了嗎?”這話說的有氣無力,幾乎沒有聲音。
“死了,他死了,你贏了!”郭劍英急促的說。
白偉急的大喊:“李傑,你振作點!”
李傑扭頭往一旁看了看,草地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早已看不到丁碭山的身影。
李傑笑了起來,艱難的說:“我贏了,我打敗了他!”
“你贏了,你打敗了他!”郭劍英沒有半點高興,一臉擔憂的神色。又道:“丁碭山死了!“
李傑再次笑了笑,一笑之後,握住郭劍英的手落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郭劍英滿臉煞白,大喊:“李傑......李傑!”
揚士龍鐵青着臉,叫喊着:“李傑......李傑!”
白偉心急如焚:“李傑,你給我醒醒,你不能死!”
可是,李傑再也沒有應他們,眼睛緊閉着,嘴角依然掛着笑容。
然而,丁碭山身體爆炸,成了爛泥,漆黑的蕭山,卻漂浮着一個影子。大家都集中在李傑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虛無縹緲的影子。
......
半個小時後,李傑被送到了第一醫院。來之前,揚士龍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郝志明,準備最好的醫生,搶救李傑。
一聽李傑生命危在旦夕,郝志明臉都白了,驚出一聲冷汗。他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白素,以及醫院各科最好的醫生,立即來醫院準備手術。
當李傑被醫護人員,從救護車上擡下來的時候。白素看見滿身是血的人竟然是李傑,當場情緒失控。
柳如嫣身體都在顫抖,淚如雨下,顫抖的手給李傑把脈。當她的手一搭在脈搏上的時候,柳如嫣萬念俱灰。
郭劍英迫不及待的問道:“李傑怎麼樣?”
柳如嫣沒有回答,抱起李傑進入搶救室,說:“任何人不準打擾我!”
......
次日上午十點,市公安局便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同時,將“魯氏集團”凍結,等待審查。
蘭桂坊夜總會謀殺案、綁架劉晴案、姦殺少女案、看守所滅口案、市長宴會暗殺李傑一案,都隨着丁碭山的死,一併告破。
丁碭山犯罪集團,所有的犯罪成員,除了被當場擊斃的人員,其餘全部被抓,接下來就是等着上法庭。
該槍斃的槍斃,該發配新疆搬磚的搬磚,該發配大西北蹲苦窯的蹲苦窯。
昨晚的槍戰,也有不少警察受傷,索性沒有人員傷亡。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功勞還得歸功與一個人的無私幫助。
當天,省長霍愷華被雙規,市公安局局長李國強被雙規。副市長被雙規,大小官員,不下二十人被紀檢委雙規。
......
等到李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他環顧着四周,病牀邊圍滿了人。
鮮花插滿了花瓶,以至於插不下,病房隨處可見鮮花。當然,這些花,大部分都是李傑的學生來探望時,買來的。
只是那個時候,李傑還處於昏迷狀態,一切都不知道。
他昏迷的三天,中醫藥大學,四年七班所有的學生都來了。而且,還有跟李傑比較熟悉的老師,朱允、樑玉、張雅琴,以及他的房東,張永林,校長譚立誠。
看見李傑醒過來,柳如嫣喜極而泣:“你終於醒了!”這三天,她肝腸寸斷,眼睛都哭腫了,幾度暈倒。
白素淚眼婆娑,哽咽道:“李傑,你感覺怎麼樣?”在李傑昏迷的三天,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擔心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張可欣一臉的心疼,柔聲道:“三師弟!”三天的時間,她度日如年,不停的爲李傑灌輸真氣續命,內力療傷。
裘無慾哽咽道:“師弟!”這三天,他一直守候在病牀邊。他內傷還沒有好,不能爲李傑療傷。他是藥王,調配了不少“還魂湯”喂李傑喝。
皮球傻傻的看着李傑,他智商只有六歲,什麼都不懂。可是,眼睛卻紅紅的。
劉晴抹着眼淚,喊道:“師父!”三天的時間,漫天諸佛、菩薩,她求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