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出土的竹簡,很有可能是已經失傳的《扁鵲醫經》,李傑撥通了郝志明的電話,快言快語:“郝院長,中醫門診讓美玲坐診,我得離開一段時間!”
他代替柳如嫣去上班,郝志明早已經知道的。李傑又把具體的原因說了一遍,郝志明立即答應了。
掛了電話,李傑又撥通了中醫藥大學校長,譚立誠的電話:“校長,我要請假。請一個星期,或者更長的時間。”
李傑能來學校當老師,那全都是我衛生廳長,趙利剛的推薦安排。
原本只是一個星期上一次課,譚立誠又提出讓李傑當四年七班的班主任,李傑二話不說,欣然答應了。
這會,他打電話請假,譚立誠非常爽快,沒有多說什麼,也沒問什麼原因,立馬答應了。
掛了電話,李傑立即開車,趕往都城。他要去那看看,那些出土的竹簡,到底是不是《扁鵲醫經》。
爲了能夠早點趕到都城,李傑沒有絲毫的耽擱,一連驅車16個小時,抵達了都城。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李傑就算去文物館想看下那些竹簡,也不太可能。
沒辦法,只能找了一家酒店,先住了下來,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再去文物館看看竹簡。
......
第二天,李傑一早便打探了一翻,文物館的地址。隨即開着車,來到了文物館。
此時才七點鐘,文物館的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大門口只有一個看門的老大爺,他把李傑的車攔了下來。
老大爺說了一句地道的都城方言,李傑壓根就沒聽懂,很不好意思的說:“老大爺,我不明白您說什麼,您能說普通話嗎?”
老大爺一口濃重的川腔普通話說:“外來車輛,不能進入。你要是找人,那得先登記,等上班了才能進去!”
“行!”李傑也不多說什麼,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地方,把車停好,徒步走了過來。
時間還早,李傑並不急着進去,跟老大爺搭訕道:“老大爺,我聽說從古墓裡面挖到了一些竹簡,可能是‘扁鵲’失傳的醫書,您知道這事嗎?”
大早上的,一個人坐在門口守門也挺無趣的,有人搭訕,老大爺興趣殃然,問道:“小夥子,想必你是爲了看那些醫書來的吧!”
“是的!”李傑輕點了下頭,也不隱瞞,接着道:“老大爺,實不相瞞,我是一名中醫大夫。看到新聞,特地從東南省趕過來的!”
老大爺摸出煙點上說:“後生可畏!你這麼年輕,就當了大夫!”吧嗒了口煙,接着道:“是有這麼回事,聽說是‘扁鵲’失傳的醫術!”
他笑了笑,又道:“我只是個看門的老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李傑並沒有感到失望,問道:“大爺,那這裡幾點上班?”
“八點!”老大爺看了一眼腕錶,“馬上就要上班了,你想看那些竹簡,恐怕看不到。除非你認識主管,或者你是考古專家!”
李傑聽出話裡的意思來了,很顯然,光憑自己只是箇中醫大夫,壓根就看不到那些出土的竹簡。
換句話說:要是每個中醫大夫都來看,那文物館忙的過來嗎?這又不是什麼展覽館。
但是,既然已經來了,李傑還非看不可。笑笑說:“老大爺,您先幫我登記一下,我自有辦法看那些竹簡!”
“行!”老大爺很爽快,立即拿出了登記薄,讓李傑寫下名字,身份證號碼。
等到李傑填寫完,老大爺看了一眼說:“能不能看到那些竹簡,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這話怎麼聽,都帶點取笑的意思。李傑也不在意,只是笑笑說:“那是!”
“祝你好運!”老大爺煞有介事的說。
李傑笑笑,走進了文物館。此時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各部門人員陸續進入工作崗位。
在大樓裡面轉悠了一陣,李傑找到了文物主任辦公室。他心裡清楚的知道,來的早,沒看見任何人進來上班,這會主任肯定不在。
於是,站在門口等待着。只要主任一來,李傑便可立即進去,交流一下。
等了沒多久,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李傑在工作人員一欄,看過所有人的資料。
他一出現,李傑第一眼便認出來了,他就是文物館的主任。
李傑上前道:“胡主任,您好!”
胡主任愣了一下,凝視着李傑,問道:“你是?”
李傑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傑,是一名中醫大夫。看到新聞說,在漢墓挖出了一些竹簡,有可能是已經失傳的‘扁鵲’醫書,特趕來看看!”
胡主任拿出鑰匙開門說:“這是文物,我不能給你看!”
這完全是一副官腔,李傑並不介意,跟隨胡主任走進了辦公室,直言道:“胡主任,據我所知,你們並不能確定那是否是已經失傳的‘扁鵲’醫書。”
“您或許讓我看看,興許能看出些許端倪!”
胡主任在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李傑,淡笑道:“年輕人,回去吧!”
李傑並不是那種死纏不放的人,冷笑一聲,離開了。他並沒有就此離去,要想看那些竹簡,有的是辦法,只是不想用而已。
不多會,李傑來到了三樓的文物室。四下看看,並沒有人經過,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正準備撬門進去的時候。
忽然,發現牆角的天花板上,有個攝像頭,正對着文物室門口。李傑苦笑了一下,放棄了撬門的舉動,轉身離開了。
看門的老大爺,看見李傑走了出來,迎上前問道:“小夥子,怎麼樣了?”
李傑笑着說:“還行吧!”隨即便揚長而去。
......
凌晨時分,一身黑衣打扮,黑巾蒙臉,戴着黑色太陽帽,黑手套的李傑,潛入了文物大樓。
他躲避了大樓裡巡邏的保安,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徑直前往三樓的文物室。
文物室的門,他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只用了一根鐵絲,撬弄了幾下而已。
這種開門的技術,還是李傑當年跟一個患者學的。治好了他的病,竟然發現他是個“神偷”。
李傑並沒有介意他是幹什麼的,後來,兩個人成爲了好朋友。神偷便把一些開鎖的技術,教會了李傑。
當時,李傑並沒有興趣學。神偷是這麼說的:“興許有一天,你用的上,學學也無妨!”
李傑覺的他說的也有點道理,學學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自己又不偷東西,權當是一種樂趣了。
誰曾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要不能,這會根本就打不開文物室的門。
前段時間,他也不可能鑽進許若雲上鎖的車裡,把她嚇個半死。
可這貨,潛入進白素的房間,卻打了急開鎖的電話,還把人家鎖上的櫃子給撬壞了。
進入文物室,裡面一片漆黑,李傑隨手關上了門,拿出小手電筒照射,開始尋找那些竹簡。
整個文物室很大,一排排的架子、櫃子,井然有序的排列着。眼睛能看見的東西,全都是出土的文物。
各種陶瓷、書籍、字畫、銅人等等,隨處可見。而且,都是分類的特別清楚。
一級、二級、三級,當李傑看到這些分類的時候,着實很震驚。
一個地方上的文物館,居然還有一級文物。按理說,屬於一級文物,那應該上交國家博物館收藏,怎麼會在這呢?
對於這些,李傑也沒有去想那麼多。他對文物並不感興趣,只對那些剛出土的竹簡有興趣。
然而,就在李傑四處尋找竹簡的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文物室四個角落裡各裝有一個攝像頭,正在監控着。
四個攝像頭,監控着不同的角度,完全能夠拍到整個文物室,杜絕死角出現。
可是,李傑一身黑衣打扮,就連手都帶了手套,連指紋都不會留下。
就算他發現了那四個監控攝像頭,他也不擔心警察能查到他進來過。
要是打扮成這樣,還能被警察查出來,李傑當真要對警察佩服的五體投地,稱呼他爲“神探”了。
在文物室尋找了快一個小時,李傑發現了不少文物,可就是沒看見竹簡。
別說竹簡了,就連一塊竹片都沒有看見。更何況,所有的文物,都是貼了身份標籤的。
那卡片上清楚的寫着,文物的名字,出土的時間,什麼地方挖出來的。
可就是沒看見,都城漢墓出土的文物,放在這裡。
竹簡沒有找到,李傑卻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塊“玉簡”。第一眼看見它,覺的很漂亮,便拿了起來,仔細端詳。
玉簡大概長十公分,寬五公分,成長方形。翠綠色又夾雜着晶瑩的白色。
整體看上去,非常精緻,很漂亮。上面還刻有一些奇怪的符號,李傑硬是看了半天,也沒看懂。
反而,那些符號,看長了時間,感覺就跟小蝌蚪似的,會遊動。
李傑覺的,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只是笑笑,又把它放回了原處。
用手電筒照了下立在玉簡旁的“名片”,上面寫着:2007年金沙遺址出土。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標籤。頓時,李傑覺的有點奇怪。這裡能看到的文物,都註明了出土時間,名稱。
爲什麼,這塊玉簡卻只有出土時間,沒有具體的名字?
疑惑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李傑也沒有去多想什麼。他只是一箇中醫大夫,對文物沒什麼認識,更沒有興趣研究。
再次尋找了一陣,依然沒有發現竹簡。幕然,李傑有點納悶了,喃喃自語:“難道沒有放在這裡,他們拿去研究了?”
但是,轉念一想,李傑又覺的不大可能。早上那個主任說過:“我不能讓你看!”
聽這句話的意思,很顯然那些出土的竹簡還在這裡,不大可能拿去研究。
李傑想了想,又覺的放在這的可能性似乎不大。那些竹簡是剛出土的,拿去研究一翻,才符合實際。
而這裡是文物館,只要確定了身份,鑑定清楚之後的文物,纔會存放在這裡。
這麼一想,李傑又覺的自己擺了個烏龍,找錯地方了。應該去四川省文物研究院找找。
隨即,李傑苦笑了一下,離開了文物室,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文物館。
可就在李傑剛離開文物室的時候,放在角落裡,那塊不起眼的“玉簡”發出了翠綠的光芒。
它的光芒很亮,只在一剎那間,便消失了。
雖然,這一次李傑潛入文物室,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發現。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沒有觸碰到任何警報設備。誰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幹,平白無故的去查監控設備。
可是,第二天一早,文物館就來了一大批警察。負責管理文物室的工作人員說,丟了一塊“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