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人!
這一句簡單,而又平淡的話語,卻深深的刺痛了白素的心。她無法否認,李傑說的一點也沒錯,自己確實成爲了他的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白素卻突然想起了聶朗宇。跟他相戀了十年,都沒有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他。
可跟李傑相處了兩個來月,卻把最寶貴的給了他。是衝動,還是愛?
如果說不愛聶朗宇,那完全是假的。跟他在一起的那十年,很開心,自己是真心愛他的。
或許因爲當時在讀書,不想影響學業,這才一直不肯把最寶貴的初夜給他吧。
白素找不到更好的解釋,至少她認爲,當時她是這樣想的。不想因爲兩個人的戀愛突破,而影響了學業。
跟李傑相處了兩個來月,卻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了她。白素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因爲愛他,還是因爲當時的衝動?
跟李傑分開的這半個來月,白素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最後,她想明白了,是因爲愛,不是衝動。
因爲她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小女孩。她也認爲,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很冷靜的人,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
所以,跟李傑發現關係,那不是衝動,是愛他,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但是,白素始終抹不去,李傑跟王豔有過開房的這個事實。她心裡早就原諒了李傑,可嘴上卻說不出來。
她很想說:“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其實我根本沒有生你的氣。只是當時很生氣!”
可這樣的話,她始終沒有說出口。
沉默了許久,白素微微擡起頭,看着李傑,緩緩道:“忘了我吧!”
“你說什麼?”李傑滿臉詫異,幾乎是喊出來的。白素話裡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忘記她,不要再把她放在心上。分手兩個字,只差沒有說出口而已。
可是“忘了我吧”這簡短的四個字,又與“分手”兩個字,有什麼區別?
非要說有區別的話,那隻不過是多出兩個字而已。
白素再次說:“忘了我吧!”說這話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平靜,眼中看不到一絲的感情。
但是,她的心卻很痛很痛。她其實不想離開李傑,可她又不得不離開。
她很在意,李傑有過跟王豔開房這事。雖然什麼事也沒發生,但她還是無法抹去這一道疤痕。
李傑怒吼:“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白素平靜如水,直直的看着李傑的眼睛,接着說:“因爲你的心裡還有一個女人,你還愛着她。你們纔是合適的一對,而我......”
說到這,白素停了下來,她沒有再說下去。其實她想說的是:“而我已經三十歲了,你跟我在一起,會讓很多人之指責你!”
最終,這樣的話,她始終沒有說出口。因爲這並不是她想要說的話,她只想用這些話來讓李傑對她死心,忘記她。
心裡還有一個女人?
這一刻,李傑木訥了。他心裡清楚的很,白素說的是柳如嫣。她是知道自己喜歡她的。
許久,李傑笑了起來,笑的很詭異,很苦澀。讓人看了,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說完便離開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然而,就在李傑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剎那。白素淚如雨下,豆大的淚水,猶如泉水般噴涌而出。
......
經過護士站的時候,護士看見她,熱情的打着招呼:“李大夫!”
李傑心不在焉,他聽見有人喊他,只是側頭笑了一下。正要離開,發現護士站少了個人。
於是,問道:“歐陽雪呢?”
護士道:“歐陽雪已經辭職了!”
“辭職?”李傑很是納悶,“她爲什麼要辭職?”話音剛落,腦中猛然想起,那兩次醫療事故,難不成真的是歐陽雪配錯了藥?
她擔心查到她的身上,不敢在醫院呆下去了,這才辭職不幹?
“不知道!她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護士輕搖了下頭,又道:“聽說好像讀書去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讀書?”李傑很是納悶。歐陽雪已經走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便離開了。
歐陽雪的突然離開,這讓李傑完全把前兩次白素的病人,突然出現併發症一事,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直到,若干年後,李傑才知道。原來,歐陽雪辭職,完全是爲了他。
走出第一醫院大門,李傑擡頭仰望天空,想着白素無情的分手,大呼了一口氣,炙熱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眨閃了幾下眼睛,想要揮閃淚花。可是,一滴炙熱的眼淚,奪眶而出。
李傑伸手抹去那滴滾燙的熱淚,突然之間,他發現,一向不受任何人束縛的自己,被很多人束縛了。
自己的理想是什麼?
解開“起死回生”的秘密,可這段時間以來,根本就沒有去做。一直都被很多人給束縛了。
準確的說,是被很多事情給束縛了,停止了自己人生追求的目標。
莫名其妙的答應趙廳長,當了東南省中醫藥大學的老師。鬼使神差,受到王豔的激將,創辦了中醫會館,弘揚中醫。
李傑喃喃自語:“我一定要解開我身上的秘密!”
然而,就在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卻變成了血紅色,脖子上戴的“玄武石”也發出了紅色的光芒。
一切都很短暫,只是一秒的時間,李傑自己都沒有發現,更沒有注意到這奇怪的現象。
可就在這個時候,張可欣脖子上戴的“玄武石”同樣是紅光一閃。
她卻注意到了這一點,頓時心裡一驚。掐着右手如春筍般的手指,算了那麼一算,赫然臉色大變。
蘇可可看見張可欣臉色異常的難看,問道:“大師姐,怎麼了?”
張可欣似乎沒有聽見蘇可可的話,一直搖晃着腦袋,嘴裡不停的說着:“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大師姐,不會什麼?出什麼事了?”蘇可可細眉緊鎖,拍了下神思恍惚的張可欣。
張可欣猛然反應過來,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着蘇可可。許久,說:“三師弟出現了‘魔’的徵兆,剛剛我的玄武石感應到了。”
“什麼?”蘇可可滿臉詫異,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又道:“三師兄出什麼事了?他不是在醫院嗎?”
張可欣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一般:“我也不知道,我算不到他的行蹤。他好像......好像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又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阻止我知道三師弟的下落!”
“這......這怎麼可能?”蘇可可瞠目結舌,“大師姐,你再算算!”
“我再試試!”張可欣再次掐着指頭算了算,臉色變的發白:“我算不到!”
蘇可可傻眼了,師父曾經說過,一但算不到三師兄的行蹤,那就意味着,他已經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現在算不到三師兄的行蹤,那豈不是意味着,三師兄已經跳出三界五行?他已經墮入了魔道?
忽然,蘇可可又想到了什麼,忙說:“大師姐,你用玄武石看看,看看三師兄在哪裡!”
一語點醒夢中人,張可欣立即往樓上的房間走去。蘇可可對正在收拾東西的劉晴說:“劉晴,我和你大師伯在樓上有事,你有什麼需要,跟張阿姨說!”
說完,不等劉晴說話,蘇可可便跑了上樓。
“知道了!”劉晴應道。
張可欣、蘇可可一進入房間,兩個人便把門給鎖死了。張可欣在地板上盤腿而坐,將脖子上戴的“玄武石”取了下來。
“小師妹,替我護法,別讓任何人打擾我!”
“是,大師姐!”蘇可可心裡清楚的很,利用玄武石窺伺天機,那可是逆天的行爲。在此期間,絕對不能被任何人打擾到大師姐。
張可欣將“玄武石”放在左手心,閉上了眼睛。右手一晃,瞬間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太極圖”。
太極圖散發着青色的光芒,將她整個人照得熠熠生輝,恍惚就像一個踏着祥雲,下凡的仙子一樣。
張可欣嘴脣微啓,默唸着口訣。不多會“玄武石”飛了起來,懸在半空之中,閃發出七色光芒,詢麗奪目。
登時,張可欣眼前出現了一片黑色的空間0,她什麼也看不清楚。
她利用玄武石,只是爲了查找李傑在哪裡。可現在,她什麼也看不到,眼前一團黑。
她緊閉的雙眼,眼皮在顫動着。她在努力的窺探天機,可是,不管她怎麼看,始終看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又或許是半個小時。忽然,張可欣眼前一亮,原本是漆黑的空間,出現了一道奪目的光芒。
那光芒是翠綠色的,非常的耀眼。她瞪着眼睛,試圖看清楚那是什麼。
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發光的物體,好像在阻止她看見它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漂浮在空中的玄武石,異常的顫抖了起來。
抖動的非常厲害,它所散發出的七色光芒,更加詢麗無比,將整個房間都渲染上了一層七彩色。
蘇可可擔心別人看見這間房間的異樣,忙走到窗戶前,把窗戶關上,又把窗簾拉了起來。
張可欣右手再次一晃,圍繞着她身上的太極圖,更加亮麗。它的光芒,更加奪目。
站在房間看着這一切的蘇可可,被太極圖散發出來的青色光芒,刺的睜不開眼睛。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的時間,這一次,張可欣可見了那塊發出翠綠色光芒的東西。
那是......那是一塊玉佩。一塊不知名的玉佩,它竟然發出與玄武石抗衡的光芒。
張可欣露出詫異的神色,她心裡清楚的很,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且,它絕對不是來自世界上的,任何玉石或者薈萃打造出來的。
她心裡清楚的知道,那塊玉佩,百分之百,不是人世間的東西。具體的是什麼,她還不知道。
她很想看清楚,那塊玉佩身在何方。可她不管怎麼努力,始終看不到,那塊玉佩所在的位置,到底在哪一個角落。
或者是在一個,人類未知的地方。
突然,玉佩散發出的翠綠色的光芒,變得異樣璀璨。緊接着,張可欣“啊”的一聲,漂浮在空中的玄武石,落在了她的手上。
蘇可可一臉的擔憂:“大師姐,你怎麼了?”
張可欣睜開眼睛,伸手揉了揉:“我沒事!”
蘇可可鬆了一口氣,問道:“大師姐,你看到三師兄了嗎?”
張可欣一臉的沮喪:“我沒有看到!”緊接着又道:“可我卻看到了一塊玉佩。一塊神奇的玉佩!”
“什麼?玉佩?”蘇可可一愣一愣的,“這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玉佩?”
張可欣神思恍惚,神情有些呆滯:“我也不知道!我不明白,玄武石爲什麼會帶我去看那塊玉佩,而不是帶我去找三師弟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