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震耳欲聾的槍聲,打破了餐廳的寂靜。
大家都在盯着李傑和紅衣女孩看,突然的槍聲,把大夥嚇的不輕。
“咚”的一聲,子彈打在鋼琴架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彈孔。
紅衣女郎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傑竟然會在槍響的那一刻,抓住了她開槍的手,推開了自己的身體。
“爲什麼要殺我?”李傑死死的抓住紅衣女郎的手,一臉的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生氣的樣子,似乎是在跟一個朋友說話一樣。
“去地府問閻王吧!”紅衣女郎大呵一聲,一腳踢向李傑的下巴。
李傑一個後仰,右腳很自然的踢了起來,抓住紅衣女郎的手,隨之也鬆開了。
紅衣女郎一個後翻,舉槍對着李傑扣動了扳機。
李傑眼疾手快,直接接住了子彈,大喊一聲:“快走,離開這裡!”
張子鋒大喊:“大家不要慌,不要亂,維持好秩序離開!”隨即對秘書說:“立即通知公安局!”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衆人早已經慌了神。雖然都是醫生、護士,可逃生的本能,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沒有多少人能夠理智的有秩序離開。
六七槍過後,紅衣女郎沒了子彈。
李傑摸出了腰間的匕首,對着紅衣女郎飛射過去。
紅衣女郎大驚失色,情急之下,將手裡的槍振了出去。“咚”的一聲,槍與匕首撞擊在一起,掉落在地上。
緊接着,紅衣女孩手裡出現了幾根紅纓銀針,對着李傑飛射而去。
李傑滿臉詫異,她銀針一出手,已經知道她是誰了。沒有過多的猶豫,撥出了腰間的銀針,飛射而出。
“嗖”的幾聲響,銀針撞擊在一起。
奈何,李傑使用的銀針是非常普通的銀針,平時都是用來鍼灸治病。
可這個紅衣女郎用的銀針,非常特殊。是由極其堅韌的精鋼打造,堅韌無比。
她的銀針,撞斷了李傑射出的銀針,直衝李傑而來。
李傑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銀針不偏不倚的刺進了胸口,一鼓鑽心的刺痛傳遍全身,摔倒在地上。
白素看見李傑倒地,嚇的滿臉煞白。想要上去幫忙,可眼前一片混亂,又不會輕功,根本就過不去,只能喊着李傑的名字,乾着急。
眼見李傑中了自己的暗器,紅衣女郎滿臉笑開了花,暴呵一聲:“李傑,拿命來!”
話音剛落,她運起渾厚的內力,飛身往李傑的天靈蓋打去。
這一掌下去,不管李傑擁有多麼深厚的內力,那都是必死無疑。
天靈蓋,那可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更是人的死穴。一但受到重力撞擊,都有可能被撞死。
更何況,此時的紅衣女郎,掌中凝聚了渾厚的內力,足以開山劈石。區區天靈蓋,那就跟砸西瓜似的。
而她用的這一掌,也是極其毒辣的“奪命神掌”,掌中含有劇毒,中者必死。
然而,就在她一掌快要打在李傑天靈蓋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就在電閃雷鳴之間,李傑揮起一掌,打在她的掌上。
這一掌,李傑可是凝聚了十成的內力。紅衣女郎被震的彈開,撞翻了幾張桌子。
她只覺的,手臂都快斷了,撕心裂肺的痛,恍惚已經不是自己的手了。
“噗”的一聲,紅衣女郎吐出一口血來。她站了起來,捂着胸口問道:“你中了我的奪命銀針、奪命神掌,爲什麼會沒事?”
奪命銀針,那可是“奪命仙子”,空思柔的獨門暗器。奪命神掌,那更是她獨創的掌法。
沒錯,這個紅衣女郎,她就是空思柔。她是天下第一殺手,剛接了丁碭山指令魯家駒的業務,殺李傑。
可是,此時出現的空思柔,真的是她的廬山真面目嗎?
李傑笑了笑,將插在胸口的奪命銀針,撥了出來。說:“空思柔,你想不到吧,你的奪命銀針,對我沒用!”
其實,李傑是因爲百毒不侵,這纔沒事,不會中毒。要不能,他已經死了。
但是,李傑中了奪命銀針,雖然沒有中毒,也並不是一點事也沒有。他已經受了傷,只是不想表露出來而已。
更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百毒不侵。
奪命銀針,乃是一種秘製的鋼針打造,堅韌無比,含有劇毒。此刻,李傑雖然沒有中毒,可銀針齊根刺進皮肉,已經深受重傷。
銀針有三寸長,李傑清楚的知道,它已經扎傷了肺。傷口雖小,可空思柔的內力十分深厚,肺部嚴重受損,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怎麼可能?”空思柔滿臉詫異,她倒不是奇怪李傑會認出她來。而是非常疑惑,爲什麼他中了奪命銀針會沒事,竟然沒有中毒。
話音剛落空思柔再次射出幾根銀針,李傑跳躍起來,銀針全都打在了鋼琴上面,嘟嘟作響。
空思柔已經受了重傷,她不敢戀戰久留,射出銀針的同時,已經轉身從窗口跳了下去。
李傑並沒有去追,他不是不追,而是被奪命銀針刺傷,無法運動內力。
只要稍微催動內力,胸口異常疼痛。這種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白素擠了過來,焦急的問道:“李傑,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李傑笑笑,裝出一副好的很的表情。其實,他不想白素擔心,他受傷了。
慌亂的人羣,已經停止了跑動。耳旁傳來痛苦的呻.吟聲,李傑清楚的知道,有三個人中了槍,被打傷了。
李傑又道:“媳婦,先救人!”
李傑爲受傷的人點穴止血,用銀針封住了他們的經脈,給他們止痛。
發生這樣的事情,張子鋒十分惱怒。歹徒太兇殘了,竟敢目無法紀,大庭廣衆下行兇。
等到揚士龍帶着若干警察趕來,空思柔早已經沒了蹤影。他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市長!”
“有用嗎?”張子鋒不怒自威,繼續道:“給你三天的時間破案!”
......
一場慶祝宴會,就這樣鬧的不歡而散。對於警方能不能抓到空思柔,李傑根本就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空思柔爲什麼要殺他。難道,因爲胡小杰的事,跟她結下了樑子,她懷恨在心,非殺自己不可?
不管是出於哪一種原因,李傑也不想去想那麼多,該來的始終要來,誰也躲避不了。
閻王要你三更死,絕對不會留你到五更。
既然是想不通的事,李傑不會去浪費時間,將它拋在一旁,辦起了正事。
次日,李傑和白素收拾了一點行李,兩個人便登上了飛往首都的飛機,去見下歐陽部長。
......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如嫣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面。
天花板上掉着水晶燈,房間裡各種傢俱有條不絮的擺放着,一切設施,非常豪華。
柳如嫣心裡一驚,鋥的一下坐了起來,忙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衣服還在,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只是胸口有點疼。
忽然,耳旁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你醒了!”
柳如嫣回頭看了過去,那是一張非常英俊的臉龐,三七分發型,頭髮梳的鋥亮。
他穿着筆挺的西裝,修長挺拔,襯托出他幾乎完美的身材。他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着柳如嫣。
“是你救了我?”柳如嫣清楚的記得,當時在江邊吐血昏迷了。
“是的!”他輕點了下頭,聲音特別溫柔。讓人聽起來,他恍惚就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是個很溫柔體貼的男人。
他又道:“昨天我在濱江邊釣魚,看見你暈倒在江邊,就把你帶回來了。”
“醫生說,你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怒氣攻心,血氣逆行纔會導致吐血昏迷,休養兩天就可以了!”
“謝謝!”對於一個這麼溫柔的男人,柳如嫣有那麼一絲欣賞他。除了說聲謝謝,真的找不到任何語言來感激他救了自己。
可是,越是溫柔的男人,柳如嫣越覺的這種人是僞君子。男人是有溫柔的,可太過於溫柔的男人,那就是別有用心。
通常超溫柔的男人,都是城府極深的人。太過溫柔的男人,那是極不正常的。騙騙小女孩還行,想哄騙柳如嫣,門都沒有。
“你叫什麼?”柳如嫣再次問道。
“聶朗宇!”
柳如嫣一臉的冷淡,走下牀道:“謝謝你救了我,改天請你吃飯作爲感謝!再見!”
“我送你!”聶朗宇依然是那麼的溫柔,嘴角掛着迷人的笑容。他並不挽留什麼,他懂得欲擒故縱。
“不必了!”柳如嫣當即拒絕,她不想跟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如果聶朗宇不是一個這麼溫柔的男人,興許柳如嫣不會這麼冷漠,會讓她送自己離開。但他表現的太過於溫柔,讓柳如嫣很反感。
不過,柳如嫣還是很感激聶朗宇的。最起碼,聶朗宇在她昏迷的時候,沒有侵犯她。
倘若柳如嫣醒來,發現自己被侵犯了,那以她的性格,聶朗宇一定活不過今天。她當即會把聶朗宇殺了,甚至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讓聶朗宇死的都不痛快,讓他無比痛苦的死去,就連全屍都不會給他。
看着柳如嫣離去的俏麗身影,聶朗宇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雙眼眯成了一條眼,在心裡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冷漠的性格,你早晚都是我的!”
......
中午時分,飛機在首都機場降落。艙門打開,李傑、白素食指緊扣,順着人流走了下來。
這是李傑第一次來首都,剛走下飛機,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首都的空氣。
八月的中旬,首都氣溫只有28度,這個溫度相比濱江市的30度,算是涼快的了。
這會,天空正下着毛毛細雨。這種天氣,讓人感覺有一絲涼。或許這正是北方的原因,季節差比較大。
沒有任何人接機,兩個人就像大海中的兩滴水,在這繁華的首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出機場大廳,李傑把行李放進了出租車後備箱,兩個人鑽進車裡,白素說:“去四季酒店!”
不多會,兩個人來到了位於朝陽區的四季酒店。
在飛機上的時候,李傑曾說:做人,活着就不能虧待自己,要好好享受一翻。
要不能,活人會被尿憋死,生活將毫無樂趣。
所以,兩個人選擇了住四季酒店。
這裡消費雖然高,一晚上少說也要1500到2000不等。但李傑不差錢,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他只想住的舒服,跟白素出來一躺,要讓她開心,讓她住的舒服,體會生活的樂趣。
兩個人開了一間豪華套房,一進房間,白素便躺倒了柔軟的大牀上,伸着懶腰:“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累死我了!”
李傑笑笑,走上前道:“那我給你按摩推拿一下!”
“行!給我活動下筋骨!”白素一臉幸福的笑容,李傑是中醫,他的推拿按摩,鐵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