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帶你去逍遙宮見我師父,可能嗎?你師父我,可是違背師父的話,“逃”下山的。
出來的時候,手癢,順手帶走了師父苦心煉製的“九轉心丹”。
拿一點不算什麼,可你師父我全拿走了。
這還不算什麼,就連師父看的比命還重要的醫書,《九陽醫經》也一道順來了。
我要是帶你去逍遙宮,見我師父,你師公的話。以師父的脾氣,還不將我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把你師父我的軀體,掛在逍遙宮的門柱上點天燈!
李傑可不想把這些告訴徒弟,笑笑說道:“以後有機會就帶你去!”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說:“會帶你去纔怪,除非你師父我不想活了!”
劉晴也沒多想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李傑看着郭劍英,岔開話題,問道:“對了,郭叔,那四個綁匪怎麼樣了,問出什麼了嗎?”
郭劍英一臉的愁容,語氣帶着幾分責備,“什麼也沒問,你們把他們打的太慘了,一個個成了豬頭,這會都在醫院躺着!”
李傑滿臉的不屑,“那都是輕的,要是我出手,非得廢了他們!”
郭劍英苦笑了一下,回到正題,他來這,就是找劉晴了解下情況的。“劉晴,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劉晴再次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告訴郭劍英。他是警察,有利於破案,自己也想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抓自己。
......
炎炎夏日,農村正值收割的季節。田野裡,金黃的稻穀,一片茂盛,隨處可見頭戴草帽,背朝天,頂着烈日,手拿鐮刀收割稻穀的農民。
每天,天還沒亮就要起來收割稻穀。圖的就是黎明時分,太陽還沒有出來,在田裡收割比較涼爽。
太陽一出來,他們不辭勞苦,汗流浹背,直到中午吃飯纔會回家。
中午,正是一天最熱的時間。爲了防止中暑,一般會選擇休息一下,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再幹活,直到天黑下來,再也看不清眼前的禾時,纔會收工回家。
當然,也有一些農民不會選擇休息。爲了早點把活幹完,依然會頂着烈日收割稻穀。
劉一水夫婦跟兒子劉飛,一直在田裡收割,到了天漸漸黑下來纔回家。
下午在田裡沒看見女兒,以爲她找村裡的發小,借書看去了,她一看就會忘記時間,也就沒多想什麼。
畢竟,劉晴在他們的心中,是一個乖乖女,從小就很懂事,特別愛讀書。
從小學到大學,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高考,還是全省的文科狀元,總分考了687分。
考上了重點大學,劉晴成了家裡的光榮,也是全村的榮耀。
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劉一水突然又患了怪病。治病花光了家裡僅有的一點積蓄,又無法參加體力勞動。
家裡的重擔,全都落到了妻子,王玉梅身上。
劉晴考上了重點大學,家裡卻承擔不起學費。看着父母整天爲自己的學費摸眼淚,劉晴放棄了讀大學。
村長知道後,很是氣惱。好不容易出個狀元,怎能不讀書呢。
於是,村長聯合村委會,村裡的人,東拼西湊了些錢給她上大學。同時又聯絡學校那邊,把劉晴家裡的情況,反應了一下。
學校知道劉晴家裡的情況,減免了所有的學費,還提供每學期3000元獎學金。
得到大家的幫助,劉一水一家甚是感動。劉晴更是感動的淚流滿面,這才背起書包,走進了大學校園。
她在心裡立誓,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回報大家的恩情。
可是好景不長,讀了兩年的大學,媽媽王玉蘭太過操勞,身體也累垮了。
三天兩頭的病倒,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人也瘦成了皮包骨。
看到父母病魔纏身,劉晴心如刀割,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爲了減輕家裡的負擔,最終還是放棄了讀大學。
......
收工回到家裡,天都黑了,劉晴還沒有回家,劉一水夫婦有些擔心。這不是女兒的性格,她從不會天黑回家。
就算在發小那看書,不管看的多投入,一定會在天黑之前回到家裡。
可現在天已經黑下來了,劉晴還沒有回來,這讓當父母的很疑惑。
劉一水放下鐮刀,對兒子說:“小飛,你去紅紅家看看,你姐在不在她那!”
“哦!”劉飛應了一聲,放下鐮刀,跑了出去。
劉飛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今年18歲了。原本正在讀高中,因爲爸爸的病,媽媽身體差,他也輟學了。
之前劉一水的病沒有康復,不能勞動。耕田之類的男人活,他全抗下來了。
每天在太陽底下曬,皮膚曬的黝黑,灰頭土臉,一身的泥濘,完全是個十足的農村少年。
紅紅家住在村東頭,有段距離。劉飛一口氣跑到了她家,紅紅正在壓水井旁洗衣服。
劉飛喘着粗氣,問道:“紅紅姐,我姐在你這嗎?”
這個村的人都姓劉,紅紅叫劉豔紅,是個大學生。現在是暑假期間,在家每天幫父母乾點家務活。
她一直在城裡讀書,怎麼看都不像農村人。皮膚白皙,烏黑的秀髮扎着馬尾辮,瓜子臉,柳葉細眉,丹鳳眼,水靈靈的眼睛。精緻的小鼻子,兩片淡薄的紅脣。
妥妥的一個大美女。
她穿着白色的體恤,到膝蓋的短褲,露出雪白的小腿,腳上是拖鞋,露出嬌小的腳丫子。
劉豔紅洗衣服的手停了下來,歪着腦袋看着劉飛,說道:“不在啊,她沒來找過我!”
農村蚊子多,“啪”的一聲脆響,劉豔紅拍打在小腿上。手拿開,白皙的小腿上留下一團血跡,手心一隻死翹翹的大蚊子,滿是鮮血。
挽起衣盆裡的手沖洗了一下腿上的血,繼續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姐不見了!”劉飛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不安。姐姐沒找過她,那會去哪?
“什麼?”劉豔紅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跟劉晴是發小,兩個人感情特別好。一臉的焦急,瞪着劉飛,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劉飛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跑了。
“你去哪?”劉豔紅急了,趕緊追了上去。
一路跑回家,劉飛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爸,姐沒去找過紅紅姐!”
“什麼!”劉一水心裡一驚。
正在廚房忙着做晚飯的妻子,王玉梅走了過來,很是擔心的說道:“小晴不在紅紅家,那會去哪?”
女兒突然不見了,劉一水心裡比誰都急。來回度了幾步,鎮定下來,說道:“趕緊找找去,她怕黑,這麼晚沒回家,說不定在誰家裡!”
三個人,晚飯也顧不上吃,拿了手電筒,就要去找劉晴。
正當他們要出門的時候,劉豔紅跑了過來,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右手撐着腰,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一水叔,到底出什麼事了?”
劉一水快言快語,“小晴不見了,下午我們去割禾,在田裡沒看見她,我們還以爲她找你借書看去了!”
喘了幾下,劉豔紅緩過氣來,細眉一擰,說道:“她沒去找過我啊!”
王玉梅很是焦急,“我們以爲她找你看書去了,就沒想那麼多。這麼晚了都沒回家,她又怕黑,會去哪?”
劉豔紅畢竟是上過大學的知識分子,安慰道:“一水叔、玉梅嬸,你們彆着急,說不定小晴在別人家裡看書,天黑了不敢回來,我們到處找找看!”
劉一水說道:“我也是這麼想,這不正要去找她嘛!”
一夥人,馬上分頭在村裡尋找。挨家挨戶,一家一家的問。村子比較大,劉豔紅選擇了平時跟劉晴,關係好的發小家去找。
結果,問了幾個人,劉晴壓根就沒去找過她們。
劉一水一家,在村裡跟大家的關係都不錯。在大家的心目中,他們一家是非常和善的老實人,從沒跟誰家拌過嘴。
劉晴又是很懂事的女孩,人又爭氣,是全省的高考狀元,全村的光榮。
事情一傳開,大家都幫忙尋找,就跟自己家的孩子丟了似的。
在村裡問了一遍,沒有找到人,劉一水一家人又回到了家裡,琢磨着劉晴到底去哪了。
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劉一水的女兒,劉晴不見了。不少人來到了劉一水的家,本來就不大的大堂,站滿了人。
大家議論紛紛,她會去哪裡?這麼大個人,還會走丟?
一羣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劉一水夫婦,更加着急了。
忽然,有個村民跑來找到劉一水說:“一水,下午我看見小晴上了一輛車,跟人家走了!”
人羣中,有村民憤憤不平,“劉三,你可別亂說。小晴那麼懂事的的孩子,怎麼會跟人家走,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劉三一臉的憋屈,“我沒亂說,中午在田裡割禾的時候,我看見了!”
聽見這話,劉一水心裡一驚,“什麼時候的事?這怎麼可能?”
劉三想了想說:“大概1點的時候,我在田裡割禾,當時隔的有點遠。我看見小晴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具體怎麼回事,我也沒看清楚!”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女兒上了別人的車,跟人家走了,這意味着什麼?
劉一水滿臉的不相信,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
王玉梅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追問:“劉三,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我們家小晴,怎麼可能一聲不響的跟人家走呢?”
又有村民憤憤不平,對劉三吹鬍子瞪眼,“劉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
劉三急了,“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就是小晴。只是,她怎麼上了人家的車,我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