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君臨從來沒說過,她就是敢肯定君臨就是這樣一種人。
不由地,蘇粟就嘆了口氣:“唉……”
她是多麼想君臨給她爲奴,讓她使喚,可一直,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夢想成真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這一點,其實她真的都知道。
只是,就像她跟她哥說的,她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她一點都不想就這麼困在君臨身邊。
她想回家。
想跟她的家人在一起。
想到這,蘇粟心裡就有了決斷。她得離開君臨身邊,就不強求君臨給她爲奴了,但要不要君臨的命,她又是真的下不了決心。
若是君臨一直對她很差,也就算了,她就殺了君臨,要了君臨的命。
可有時候,君臨對她挺好的。
會寧願自己餓着,也會先給她東西吃,讓她先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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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用內力幫她將冷茶弄熱……
會見她染上風寒病的難受會趕緊給她吃藥……
會給她很多新衣裳,讓她天天都不重樣的穿……
會揹着她,帶她到處飛……
會護着她,教訓欺負她的人……
……反正很多很多。
若是算上對她的這些好,她是真心不想殺了君臨。可一想到君臨一狠起來,就會要殺了她,她又想殺君臨了,怕給君臨留命,就是給自己留一個禍患。
心裡真的很矛盾。
但一洗好碗筷,蘇粟還是去客棧找她哥蘇邪了。
蘇邪見蘇粟來客棧找他,很是驚訝:“你就自由到這種地步了麼?”就這麼大大方方的來找他。
蘇粟沒好氣道:“一個時辰前你應該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蘇邪笑道:“說實話,我真的還是有些沒法相信他竟然那麼厲害,我還是懷疑他跟蹤你。”
蘇粟一邊坐下,一邊更沒好氣:“都說他不會做那種跟蹤的事了,不過我也問他了,他也不知道心情怎麼突然特別好,告訴我了。他說他能聽見很遠的聲音,而我和你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蘇邪壓根不信。
蘇粟也不強求蘇邪信,而是道:“我們還是別說話了。”
說着,蘇粟就從一邊的書桌上,拿來紙筆,寫字道:“以防他聽見。我已經想好了,我要早點脫離他,越早越好。”
弄得蘇邪也只能提筆寫字:“那你想好脫離他的辦法了麼?”
蘇粟立刻寫道:“沒想好,但我卻想好一件事。”
蘇邪趕緊問:“什麼事?”
蘇粟在紙上寫:“我不會殺他。”
蘇邪也在紙上寫:“那會後患無窮,我可是都跟你說了其中的嚴重性。”
蘇粟寫道:“那我也認了,反正我是不會殺他的。”
“那好吧,隨你。”嘴上這麼說,但蘇邪心裡卻壓根沒想隨他妹妹。
蘇粟仔細想了想,才又寫道:“還是不要興師動衆的對付他了,我看他對我還是挺信任的,我做飯給他吃從來沒見他試過毒,雖然他說他不怕毒,但我不信,不過我也沒想給他下毒,我就想給他下那種讓他昏睡一天一夜的藥,他就算不怕毒,這藥應該對他管用。就是這藥我身上沒有,你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