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心也嘆氣:“四姐在外面過的是真苦啊,人是瘦的皮包骨,好在兩個孩子被她養的康健的,孩子也被她養的很懂事。”
知道陶銘香過得不好,蘇邪心裡就有些不好受了。總覺得陶銘香人生突然過的這麼悲慘全是因爲他。
安靜更是同情了:“那她現在都是住在公主府麼?”
陶銘清又嘆一口氣:“我四姐這個樣子,我們自然是要讓住在公主府的,公主府怎麼也比她再帶着孩子在外面受苦強。不過我四姐也想好了,等這個年一過完了,就回去跟爹和朱姨娘賠個不是。”
安靜道:“你爹他守舊的狠,你得多幫她說說話。”
陶銘清道:“我知道。”
……
等陶銘清他們走了,蘇邪又跟大家鬧了鬧,纔回自己的院落。
心情,還因爲知道陶銘香過得不好根本沒法平復。
跟在蘇邪身後的侍衛見蘇邪突然就停在院子裡,也不進去,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輕聲問了:“小王爺,怎麼了?”
聞聲,蘇邪先是輕輕吐出一口氣,才轉頭,看向他的侍衛鄒向風:“去弄一套夜行衣來。”
鄒向風也不問蘇邪要夜行衣做什麼,蘇邪是他主子,蘇邪一讓他弄,他立刻應了:“是,小王爺!”
等晚上,夜深人靜,蘇邪也不帶什麼侍衛在身邊,一個人穿着夜行衣就潛進了公主府。
他白天好像聽見他姐說陶銘香住在西院那邊,所以,他一進公主府,就往西院那邊去。
蘇邪的武功還是很高的,一路上幾乎都沒鬧出動靜,自然也就沒有引起公主府的護衛們注意。
對於公主府,蘇邪經常來,對這裡的一景一物其實都特別的熟悉。
西院的人已經睡了,房間裡的燈都熄了,只有院子裡面以及院子門口的燈籠還亮着光。
這西院給陶銘香住了,陶銘香自然是住這西院的主臥的,所以,蘇邪一翻牆進西院,就徑直去主臥。用匕首插進門縫裡一點一點的輕輕將裡面的門栓給打開,他才輕輕推開門,進去。
陶銘香有兩個孩子,蘇邪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是不是跟陶銘香住在一起,不過這個時候蘇邪也懶得想那麼多了,他人都來了,怎麼也得見到陶銘香才行。
好在有點月光,等他藉着月光來到牀邊的時候,就見除了大人,牀上還有兩個小孩。
雖然看不真切,但完全都可以確定,就是陶銘香和兩個孩子。
蘇邪上前,一手捂住陶銘香的嘴和鼻子,陶銘香立刻不能呼吸了,驚醒過來。
見陶銘香醒了,都不等陶銘香叫出來,他就更緊的捂住陶銘香的嘴,並壓低聲音道:“是我。”
陶銘香一聽,身體瞬間僵住了。
感受到陶銘香的僵硬,蘇邪就知道陶銘香是聽出他的聲音來了,都四年多了,她竟然還記得他的聲音,蘇邪心裡反正此刻是挺複雜的。
但蘇邪還是又壓低聲音說道:“不想吵醒孩子就不要叫。”
陶銘香點點頭。
蘇邪這才收回捂住陶銘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