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他們順着聲音望去,就見人羣中,一個奴僕打扮的人護着一個身着月白華服的溫潤公子正努力從人羣裡擠出來。
那溫潤公子長的極好,就是臉色太蒼白,又在不停的咳嗽,一看就是身體不好。
雖然如鬆大聲喊了,但也沒人讓他,他好不容易將他家少爺給護的從人羣中擠出來了,才急急問道:“少爺,你沒事吧?少爺?”
天啊,他家相公一副要死的樣子,他回去不會被他們少夫人給劈了吧。
都不等陶銘夜說話,如鬆又急急道:“都讓你不要出來了!少夫人肯定會扒了我的皮的!你說你讓我來買多好,做什麼非要自己來?!”
陶銘夜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能說出話來,知道如鬆是怕他有事,他也沒有怪如鬆對他這麼無禮,他只是虛弱的笑道:“昨兒個我聽她跟紅葉說她饞這個,纔來買的。”
“那也沒必要你親自來買啊!你讓我來買多好!”
“給媳婦買的,當然是自己親自買好,怎麼能讓你代勞。”低頭看着手裡的紙包,紙包裡是他剛親自買的糯米糕,很好,一點都沒有因爲剛纔擠出來讓糕變形什麼的,陶銘夜放了心,才又道:“好了,別再說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們這出來都沒說一聲,她要是發現我不在,肯定會着急的。”
“你知道少夫人着急還出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如鬆還是扶着陶銘夜朝回霍府的方向走。
好在這鋪子裡霍家不遠,他們走回去就行。不然,要是做馬車,又受顛簸,他家少爺應該真會沒命。
路過安靜他們的時候,陶銘夜突然腿一軟,人就這麼倒了下去。
“小心!”安靜葉芷他們來不及扶,倒是宮絕塵快速扶住了。
其實宮絕塵不想扶的,不過看他家媳婦要扶,不想他家媳婦碰別的男人的身體,他纔出手扶,並下意識的暗暗給他扶住的病秧子把了下脈。真是下意識,誰讓他活了那麼多年,基本都在跟醫術打交道。
不過,當他給這病秧子把了脈後,他卻是一驚,但他也沒說什麼。
宮絕塵和如鬆一起,將陶銘夜又扶的站好。
“謝謝大爺。”人家扶了他一把,陶銘夜禮貌的朝宮絕塵道謝。
“沒事,舉手之勞。”宮絕塵嬉皮笑臉,但笑眼底下,卻犀利的打量着眼前這個人。
陶銘夜一心想帶着糯米糕早點回去,再跟宮絕塵道了聲謝,他就被如鬆扶着走了。
而陶銘夜都走了,宮絕塵卻還在若有所思的看着陶銘夜的背影。
“你看什麼呢?人家媳婦饞了,想吃,身體不好還來給媳婦買,你倒是去給我買啊!”葉芷說道。
“芷芷,你急什麼,我保證給你買到就是了。就是,那個人……”宮絕塵下巴朝已經走遠的陶銘夜努了努,“身體不好,是因爲中毒了。”
“中毒?!”葉芷、安靜都吃了一驚。
蘇長翊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向來情緒很少外露,倒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