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馨先是在霍家照顧了陶銘夜兩天,纔開始到校場訓練。
而蘇馨開始訓練這天,蘇幕琛終於來到了蘇長翊隱居的地方。
“皇伯、皇伯母。”蘇幕琛一見蘇長翊和安靜,就要跪下來問安,但卻被蘇長翊和安靜一起扶了起來。
安靜笑道:“你都是皇帝了,怎麼還跪我們。”
蘇幕琛笑道:“皇伯皇伯母醒來多月,幕琛都未曾來看過,再者,幕琛還是小輩,應該的。”
待一起坐下,安靜才問道:“你這怎麼過來了?”
蘇幕琛瞥了蘇以景他們一眼,纔有禮的笑道:“父皇母后皆已經不再了,幕琛這些年又甚是牽掛皇伯和皇伯母,特意前來,想皇伯和皇伯母回帝都,也讓幕琛可以好好孝敬孝敬。”
安以止張口就大笑道:“爹孃,幕琛哥根本不是想孝順你們,他肯定是見我們兄弟幾個都在這,全將天雲丟給他了!這些年,他們沒少給我們寫信,量他說的再好看,也是這個意思!”
安靜立刻笑斥道:“怎麼說你幕琛哥的呢!沒大沒小!”
蘇幕琛也不惱,還慢吞吞道:“之前皇伯皇伯母一直未醒,他們身爲兒子,一直沒這個心思,幕琛也能體諒,但皇伯、皇伯母,這天雲甚大,又不是幕琛一個人的,現在你們都醒了,你們還這樣,說得過去嗎?”
安以慶往蘇幕琛旁邊一坐,一手搭在蘇幕琛肩上,一邊嬉皮笑臉:“哥,我們又不是在這裡玩,我們是在這裡侍奉爹孃,爹孃生養我們,這麼大恩情,怎麼也說得過去啊。”
蘇幕琛淡淡道:“侍奉父母當然是應當應份的,但你們身上可不止這一個責任,明明就可以一邊侍奉父母,一邊幫着治理國事,爲何只擇其一?”
景星慶雲麒麟止七人立刻全部禁聲,一句話不說。倒不是因爲蘇幕琛,而是因爲這是他們爹孃想隱居在這,至於他們,可以在這,也可以去帝都。
反正就是侍奉爹孃,他們爹孃在哪,他們就在哪。
蘇幕琛見蘇以景他們沒一個說話的,才朝安靜和蘇長翊說道:“皇伯、皇伯母,你們別誤會,幕琛不是怪你們的意思。幕琛只是覺得,人生有舍有得,你們若是捨去隱居生活,那就會得到一家團圓。你看止弟在這,但陌染又在帝都當副相——”
蘇幕琛話還未說話,安以止就不高興道:“你說你就說你,別扯我和我家陌染!”說的就好像是他爹孃害的他和他媳婦分居兩地一樣,讓他如何能忍?
蘇幕琛也不惱,也知道安以止在氣什麼,就不單獨挑安以止他們某一個出來說了,而是道:“這個家,也就每逢過年、以及皇伯皇伯母昏迷的這三年齊整些,若是皇伯皇伯母能去帝都,那每天都會齊齊整整,豈不美哉?”
想着自從他們醒來後,陸陌染這個七兒媳又回帝都當副相了,而齊玲瓏這個五兒媳也回帝都軍營當差了,安靜就嘆了口氣。
這個家,真的是很少有齊齊整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