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中沒回過神,這一下也忙轟然一下趕緊散開。
別說丫鬟們臉上紅通通的怪不好意思,婆子們也都覺訕訕害臊,男人們也沒好到哪裡去,郡王還真是……
叫他們大開了眼界了!
不過,郡王妃是個極好的人,怪不得郡王如此疼她。
盧湛將喬小如抱回了院子、回了臥室,喬小如羞得不行,總算掙扎着叫他給放了下來,臉上紅紅的嗔他道:“你真是太胡鬧了!”
“胡鬧?媳婦兒,我還沒開始鬧呢!”
“嗯?啊!盧湛!你——唔!”臥室中,春意綿綿,鋪展而開……
兩人小別勝新婚,一親熱起來哪裡打的住?喬小如原本還有些推搡抗拒,無奈體力上再來兩個她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被他親吻着很快就軟了身子,不得不隨着他、由着他爲所欲爲了。
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清洗過了,懶洋洋的彷彿骨頭都酥軟了的感覺遍佈全身,素手握拳的力氣也無,被男人緊緊攬在懷中。
“醒了?”懷中人輕輕動了動,他便察覺,低眸含笑,富有男子磁性魅力的低沉聲音撩人心魄。
喬小如臉上一熱,“嗯”了一聲擡眸看他,雙眸含嗔。
盧湛一笑,低頭一記纏綿長吻,說了些私密話兒,兩人這纔起來。
如今單門獨戶的住着,兩人也無需顧忌太多。
不敢說闔府上下嘴巴俱嚴,至少他們所住的院子是什麼事兒都泄露不出去的。
闔府只看見郡王將郡王妃抱回了院子,至於後續還有什麼,哪裡有人會知道?
是以喬小如也沒有真抗拒他如此。
這麼久不見他,她又何嘗不想他呢?
兩人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不算太晚,但也不早了,小月亮嚷嚷了半響爹爹,叫荀嬤嬤哄着說爹爹去辦事了,明日就回來,也早已不鬧了,吃過晚飯這會兒已經睡着了。
這令喬小如更覺羞臊一些,合着自打盧湛進門,兩人便鬧到了這大晚上的……
用過晚飯,廊上隨意走動消了會食,兩人回到屋裡說話時,盧湛才問起他不在的時候的事。
事情已經過去,這時候再說起來,喬小如心情相當平靜,也沒怎麼當回事兒。
盧湛卻仍然忍不住怒火中燒,他從來不怕有人針對他、算計他,自打得知自己的身世,不得不回到京城,他就知道這是逃不掉的。
可他不能容忍有人趁着他不在的時候算計他媳婦兒!
這次更好,連他奶孃也算計上了!
“烤鴨店那事,媳婦兒你說的很對,那應該不是蕭家乾的。哼,蕭家不會光明正大幹那種小打小鬧,再說了,還不夠人笑話他們效仿長春侯府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事多半與大皇子有關!”
提起大皇子,盧湛很有些鄙夷不屑。
號稱軍伍出身,實則膽小如鼠,其優柔寡斷比起太子分毫不差。既沒本事,也無堅韌的心志,成天只想幹渾水摸魚、漁翁得利的便宜事兒。
這種躲在背後出手,打着蕭家與喬小如能鬥起來算盤的,除了他只怕也無旁人。
攬着媳婦兒,盧湛的眼睛忽然又閃閃發亮起來,笑着誇讚道:“可還是我媳婦兒聰明,棋高一籌,管他背後的暗手是誰,媳婦兒沒吃虧便夠了!”
喬小如禁不住“噗”的笑出聲來,也有幾分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大皇子嗎?我倒沒想到這個。不過還真有可能呢,那件事之後沒幾天,永定侯李放就摔斷了腿。聽說消息傳到宮裡,李賢妃一下子便暈了過去。周老爺子也被皇上指派去替永定侯診斷,不過他的腿還是瘸了,不可能再復原。想來,這就是蕭家的報復?”
盧湛冷嗤,道:“那件事不是蕭家做的,但他們的嫌疑最大,人人都以爲是他們做的,他們哪裡肯背這樣的黑鍋?這還是生怕李賢妃有個好歹才手下留情,不然李放何止瘸一條腿?”
李放是李家的獨苗,李賢妃看得比眼珠子還重。
喬小如不由得背後涼涼的泛了一身冷汗,喃喃道:“蕭家不愧是蕭家,能量驚人……”
“那是自然,”盧湛目光沉了沉,察覺到媳婦兒似乎被嚇住了,手臂更用力的攬住了她,道:“蕭家本就不弱,可媳婦兒不用擔心,他們家族太大,牽掛也太多,他們豁不出去。所以,我能護你。”
比如這一次,即便想要栽贓他和田氏私通水匪,蕭家的方式依然很溫和,半個蕭家人也沒有摻合進來,而是將一切交給烏三去做,因爲他們怕,怕事發之後雍和帝震怒。
但他們不出全力,就想將盧湛打倒,這可能嗎?
他們不敢豁出去,但是他敢。別惹到他的底線,不然他可不管什麼蕭家不蕭家,陰的陽的,他盧湛還從來沒有怕過的時候!
喬小如心裡一甜,往他懷中蹭了蹭,柔柔一笑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笑道:“別光問我呀,給我說說你那邊的事兒,我也好聽聽我家夫君何等的威風!”
盧湛大樂,笑道:“也沒什麼可威風的,不過媳婦兒愛聽,爲夫自然要說……”
無邪的事盧湛也沒有瞞着喬小如,索性趁着機會也都說了,喬小如驚訝感慨不已,這事兒還真是夠巧的。
說到蕭家被狠狠的反擺了一道,喬小如更是樂得不行。
這可真是有趣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蕭家這樣的!
盧湛他們還沒回來,京城中就已經將此事給傳開了,喬小如自然也聽了一耳朵。
但此時聽盧湛說的更加詳細具體,就更覺得快意。
蕭家的確被這事弄得焦頭爛額,快要氣瘋了。
最令蕭家人大爲光火的是,烏三那小子竟然失蹤了!
如今水寨已破,他們手裡握着的烏三的把柄也沒有了什麼制轄用處,烏三失蹤,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更不知他究竟有沒有將他們所交代的事情辦好。
可照目前情形來開,肯定是沒有辦好,否則盧湛不可能一點兒事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