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亦面色陰沉,冷聲道:“閣下既然如此蠻不講理,那就休怪得罪了!這可是閣下自找的,羞辱我們蕭家,是要付出代價的!給我上,把他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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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家奴齊聲吆喝着衝上前,殺氣騰騰要拿下盧湛一行人。
“媳婦兒小心。”盧湛低聲叮囑喬小如,將她往後護了護,冷眼瞅着小雪、英九等人與蕭家的爪牙打成一團。
即便人數比之剛纔多了一倍有餘,也不過就是幾個家奴而已,還不配他親自出手。
小雪等心裡恨死了這些人囂張狂妄,這回可沒留什麼情面,眨眼的功夫就把十幾人揍得哭爹喊娘,不是折斷了手臂便是踩斷了腿骨,之後才一腳一個的全部踹滾了出去。
看着滾了一地抱着胳膊或抱着腿呻吟哎喲的一衆家丁,看樣子這是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周管事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指着盧湛等人咬牙大怒:“好、好,你們真是好樣的!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你們給我等着!”
“慢着!”眼見周管事要走,盧湛冷冷喝住,冷冷道:“叫個真正的蕭家人來,爺可沒工夫同你們在這耗着!”
轉過頭便拉着喬小如來到林老闆處,不容置疑吩咐道:“這串沉香串包起來,我們要了!”
周管事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一跺腳,看了地上那羣還是爬不起來的飯桶一眼,恨恨離去。
林老闆神色有點不安,猶猶豫豫的,看着盧湛露出好不可憐的神色,卻又不知道該拒絕還是答應。
“怎麼?你不想賣?”盧湛眼眸微眯,目光刀子似的朝林老闆盯了過去。
“啊——不、不不!”林老闆暗暗擦了把額上的汗,動了動脣,很想問問盧湛一行到底是什麼來頭,然而想想剛纔蕭家人問他都沒說,此刻自己問,人家肯定也不會說。
只得硬着頭皮將東西給喬小如包了起來。
盧湛出門自然不會帶這麼多銀票在身上,批了個條子,嵌上忠信郡王的小印,英九便將那條子遞給林老闆:“拿好了,回頭去取銀子!”將裝了沉香手串的盒子小心接過,轉交給小雪。
林老闆看清楚那小印標記,不由臉色一變低低“啊!”了一聲,被英九目露警告的冷冷盯了一眼,嚇得冷汗直流,慌忙將那紙條摺好收起,連忙退了出去。
心裡暗道,原來是這位爺,怪不得敢跟蕭家叫板呢。
如此,他也放了心了,想來這門生意是做得的。
他雖然不是京城中人,但他們這些外地商客來京之後,少不了會打聽打聽京城裡的熱鬧新鮮掌故,關於忠信郡王夫婦的事兒那是最熱門、最爲人所津津樂道的,自然一打聽便打聽到了。
這位背後有長公主,又有皇上撐腰,區區蕭家的狗奴才,自然不可能放在眼裡。
“咱們再逛逛,若有什麼合心意的,咱們再買。”盧湛一點沒有得罪了蕭家的自覺,笑着向喬小如說道。
喬小如笑道:“嗯,咱們再逛逛,未必會再買了,東西都太貴了呢!”
盧湛笑道:“三年一度,都是好東西,自然貴些,你若喜歡咱們便出手,沒什麼好顧忌的!”
衆商家都傻了眼,一時愣愣的瞧着他們一行。
林老闆雖然沒有點明他們的身份,可是,在見到那紙條中表明身份的嵌印時的反應,衆商家可都瞧在眼裡。
衆商家心裡忍不住更嘀咕了:這到底是什麼來頭的人啊,怎麼林老闆見了一眼就是那樣反應呢……
再說周管事,氣急敗壞的一個人灰溜溜離開。恰好這時候蕭大少爺與楊柳兒已經來了,正在前頭與一些背景實力雄厚的商家寒暄客套着交情。
周管事上前,向蕭大少爺的隨從簡單說了幾句。
那隨從臉色一寒,有些不滿的瞅了周管事一眼,抽空將話回了蕭大少爺。
蕭大少爺目光微微閃動,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正與他們寒暄招呼的也不是沒有眼色的,見狀便知他定是有要緊事要處理,便忙識趣的告退,說是有空再聊。
蕭大少爺笑容滿面的說道過後再設宴款待,便帶着楊柳兒匆匆離開了。
周管事連忙跟了上去。
“到底怎麼回事?”蕭大少爺眼神陰狠,看了周管事一眼問道。
什麼人如此不長眼,竟敢公開挑釁叫板他們蕭家?活得不耐煩了嗎?
今兒這個場子要是不找回來,蕭家的面子可真要丟盡了!
“都怪老奴無能,”周管事自責,隨後添油加醋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豈有此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蕭大少爺肺都要氣炸了,蕭家的人連續兩次都被人家揍翻在地,這第二次更好了,全都被人家揍得滾在地上爬不起來!這要是傳出去,蕭家人以後都別見人了。
“你是怎麼辦事的?這麼大的事,早該來稟報了,誰叫你自作主張帶人去的?”蕭大少爺沒好氣,遷怒周管事。
“是,是老奴的錯,老奴設想不周……”周管事跪了下去,啪啪乾脆的給了自己兩記耳光。
他哪裡知道對方是那麼硬的硬茬子啊?他以爲自己多帶幾個人,以爲搬出周家這塊金字招牌來,對方說什麼也會服軟。
可誰知,這就偏偏踢到鐵板上了。
蕭大少爺冷哼,擡腳便走。
“大少爺且慢!”楊柳兒忙拉住了蕭大少爺,將周管事喚了起來,向蕭大少爺道:“此事我看有些蹊蹺,周管事說了是蕭家,那些人還敢不放在眼裡,這就說明他們是真的不怕蕭家。大少爺想一想,什麼樣的人家有這般底氣?”
聽了楊柳兒這話,蕭大少爺只覺得心裡幾分不痛快,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們蕭家要忍了這口氣?哼,我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家,如此打蕭家的臉,就是不行!”
“可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是嗎?大少爺何必急於一時?”楊柳兒又柔聲勸道。
蕭大少爺想想,火氣也消減些下來了,便問周管事:“那主事兒的長什麼模樣?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