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告訴自己,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她穿越而來,歷經磨難,才遇見蕭陵川,苦盡甘來,他怎麼可能背叛自己,還和她最好的姐妹張如意
搞到一起去了?
大齊以男子爲尊,有本事有錢財的,娶三妻四妾,被人道一句風流,還會被不少男子羨慕,這是不假,可蕭陵川明明對她發誓,此生只有她一人。
“你們爲什麼?”
李海棠捂着肚子,作爲一個資深的醫者,她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若不趕快止血,她甚至有生命危險。
但是眼下,她忍不住,還想問一句。
這個時候,拼盡全力,她才讓自己的身子不顯得那麼顫抖,她雙手握拳,手背青筋凸起,指甲陷入到手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心死了,身體那點折磨,算什麼呢?
“陵川,不要停。”
張如意抱住蕭陵川的後背,鮮紅的指甲上下其手,她面色紅潤,眼神快要滴出水來,顯然是要達到頂峰了。
她尖叫着,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催促,“不行了,給我!”
蕭陵川眸色暗了暗,沒有言語,而他無視李海棠,繼續加緊動作,和張如意摟抱在一起。
李海棠沒有走,從開始的痛到後來的麻木,留下等於自取其辱,但是她還是想問一句,到底是什麼,野人夫君冷漠,而好姐妹這般搶奪她的夫君。
“你想問爲什麼?”
張如意眨眨眼,神態魅惑,如蕭陵川這般偉岸的男子,哪裡是一個人伺候得了的,再有,憑什麼?
“我嫁給盧元卿,堂堂知府千金,下嫁一個窮書生,結果他讀書沒成就,牀上也伺候不了我,對我又冷淡。”張如意冷笑一聲,隨即從牀上扔下肚兜,露出雪白的前襟,她哼哼兩聲,見李海棠面色發白,眼裡的得意之色遮掩不住了,“你不過是一個村女,憑什麼自己霸佔陵川,我
看着眼紅啊,你處處不如我,除了一張臉蛋還有什麼?”
女子都有嫉妒心,尤其是在自己不得已,而對方順風順水的情況下,這種對比就更加明顯。
所以,今日都是張如意設計好的,得知李海棠會提前回來,讓她撞破這一幕。
蕭陵川沉默,沒有說什麼,卻也沒有一句辯解,半晌,他擡眼,啞着嗓子道,“海棠,對不起!”男子一輩子擁有一人,是他早年在深山,沒見過世面,以爲這輩子只有一人就夠了,但是,在和張如意上牀,行了牀笫之間的事兒,他找到樂趣,已經上癮了,不滿足只
有一人。
“難道,你一點不管不顧我們的孩子了嗎?”
在蕭陵川認錯後,李海棠竟然沒有一點傷心的感覺了,只想罵人,詛咒一下蕭陵川的祖宗十八代,大寫的人渣。
渣男賤女,有什麼讓人留戀的?李海棠轉身就想走,她不能失去自己的尊嚴,可是心底總覺得不太對勁。
她的姐妹,同甘共苦的生死之交,而她的夫君,對她疼寵到骨子裡去了,怎麼可能發生如此狗血的一幕?
就算真發生了,兩個人的反應也很不對勁,李海棠懷疑,她自己在做夢。
“你是不是還沒反應過來呢?李海棠,你想不到自己有今日吧?”
張如意猖狂囂張,哈哈大笑,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從牀上坐起身,身上滿是青紫色的紅痕,證明剛剛二人有多激烈。
“是沒想到。”
心裡的怪異感增強,李海棠冷靜下來,開始尋找其中的破綻。
“也難怪,畢竟你一直把我當好姐妹,既然是好姐妹,共用一個男人怎麼了?”
張如意一臉理所當然,“不過是一隻山雞,你還真想着飛上枝頭做鳳凰?要知道,陵川的身份不簡單,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山雞?李海棠腦海裡出現一個場景,自家野人夫君架起火堆烤雞,而她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對滋滋冒油的烤雞流口水。
而蕭陵川,無奈地勾勾嘴角,可眼底卻盛滿笑意。
“夫君,你還能給我烤雞吃嗎?”
李海棠沒搭理張如意,轉頭問蕭陵川,直覺告訴她,如果不問出這個問題,她可能後悔一輩子。
蕭陵川愣住,完全不知道李海棠突然提烤雞是什麼意思,冷淡道,“想吃烤雞,自己去買。”
“我買你個大頭鬼啊,一對渣渣,趕緊給老孃去死!”李海棠左顧右看,看到角落的花瓶插着一根雞毛撣子,她抓起雞毛撣子,對着牀上的二人撲去,擡手就往下招呼,“就沒見過這麼賤的,男的去小倌館,不僅有大把的女人
還有男的,你不是得不到滿足?”
雞毛撣子看着不顯眼,打人真疼,直接把二人身上抽的都是紅印子,疼得二人尖叫。
李海棠哈哈大笑,這下,肚子也不疼了,神清氣爽,她看到牆上掛着劍,又奔着劍而去,直接宰了,也很痛快!
“李海棠,你瘋了嗎?我就睡了你夫君,你用得着這樣?你個毒婦!”
張如意最先忍受不了,哇哇亂叫,左躲右閃,卻躲不過密集的攻擊,而蕭陵川也失去的還手的能力,抱着頭,如一隻老鼠。
“嘿嘿,能動手的絕不廢話!”
二人上跳下竄,讓李海棠有了一種分外舒爽的感覺,這感覺就好比長期缺氧,突然有了氧氣,精神振奮。
打着打着,只見蕭陵川和張如意,都變成了一攤黑水,而眼前的場景,消失了。疼痛感蔓延,李海棠如置身冰窟,可她卻忍不住勾起嘴角,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假象,是幻覺,她就說麼,怪氣怪氣的,不論如何,野人夫君不會背叛她,寧可死都不
會。
意識漸漸地恢復,她忍不住嘆息,剛剛的感觸太深刻了,若不是最後她發現不對,一定要把自己活活氣死,尤其是小產之時,心如死灰,她已經沒了求生的意志。老頭站在黑水邊上,嘴巴能容納一個雞蛋,剛剛玉家女娃子多痛苦,他是能看得見的,這會兒,好像從幻境走出來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