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農門喜事:夫君,來耕田 > 農門喜事:夫君,來耕田 > 

第1000章 喜宴

第1000章 喜宴

老伯搖搖頭,許磕巴的媳婦沒回孃家,而是抱着兒子去了一趟城裡,具體在哪裡沒人知道,也不曉得小娃是不是活着。

“作孽啊!”

一輩子沒有兒女,老伯深深地知道,娶個媳婦多不容易。

婦道人家在村裡自立門戶,本就容易被欺負,許磕巴的爹孃,活着的時候偷雞摸狗,愛佔人便宜,在村裡沒有好名聲。

這不,人一死,所有的不滿全部轉移到許磕巴頭上,許磕巴出門做工,倒黴的成了他媳婦和娃。

人必須做善事,否則不一定什麼時候出來還債,老伯說完,唏噓不已。

若小六是許家子,張如意還有把孩子送回來的必要嗎?

“那許磕巴得知真相,是不是分外悲痛?”

不調查清楚,聽信讒言,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許磕巴定然得悔不當初。

“呵呵,上樑不正下樑歪,許磕巴爹孃就長了一副歪心腸,他也不是啥好東西!”

老伯冷笑一聲。

事發後,許磕巴當即就跑到京兆伊衙門告狀,狀告二流子。

二流子有個堂姐,給城裡員外當小妾,很受寵,二流子託了堂姐的關係,拿到一筆銀子,擺平了許磕巴。

許磕巴得到一筆不少的銀錢,村裡的屋子不住了,要搬到城裡去,這不,聽說他打算再買個媳婦,給自己生兒子。

光憑老伯所說,李海棠還不確定,張如意撿到的娃子到底是不是許磕巴的兒子,她只是懷疑,其中契合度比較高。

不管如何,有這麼不靠譜的爹,將來還得有後娘,這小娃是送不回去了。

許磕巴不認兒子,以後張如意的麻煩能少點,就怕他知道,以他的人品,又要上門各種鬧。

通過和老伯閒聊,李海棠發覺,自己有些觀點太想當然,等真正實施起來,有很大的難度。

看來,慈善堂在如何做慈善上,還要繼續整改。

前幾日下了雨,村裡的土路軟軟的,踩上去,腳底沾染着泥土。

李海棠看着地上深深的鞋印,囧了囧,若不是有身孕體重猛增,她走路輕飄瓢,鞋印決計不會陷得這麼深。

李海棠想起一句話,“當一個女人拿命給你生孩子的時候,請你拿命去愛她。”

她發覺,大齊的男子,總把女子產子當成天經地義,鬼門關走一遭,好像和他們都無關一般。

好在,她嫁給野人夫君,蕭陵川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這一點,毋庸置疑。

村口最顯眼的位置,有一個大院子,張燈結綵,門外的樹上,掛着紅彤彤的爆竹。

小娃子們跑跳,兜裡揣着糖塊,瓜子,嘴裡塞着糕餅,比過年還開心。

吉時未到,小娃們就在附近跑鬧,等着圍觀新娘子。

“大伯,你來了啊,這是……”

陳百萬白胖白胖的,雖然發跡,卻沒有瞧不起村裡人的意思,見到老伯,熱情招呼。

他看一眼蕭陵川和李海棠夫妻,只覺得是人中龍鳳,不曉得怎麼出現在村裡。

“這位小娘子,是我侄女的姐妹,過來串門子。”

老伯總不好說是陌生人,爲二人編造一個虛假身份。

“來的好,來的好啊,快快進門!”

附近村子裡,總共就一個有身孕的婦人,陳百萬找不到人,正爲此惋惜,看到李海棠圓溜溜的大肚子,笑眯眯地。

兒子成親,不久以後,他會有孫子,那日子纔有盼頭!

李海棠沒想到,對方如此熱情,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在大喜日子讓人晦氣,說了幾句吉利話。

“家裡有喜蛋,走的時候拿走一些。”

陳百萬點點頭,又去招呼其餘人。

院子很大,擺放了大約有三十來桌,還有空餘的地方。

時間還早,沒有開席,桌上擺放着茶水,糖果,瓜子和白白胖胖,上面一個紅點的饅頭。

村裡人第一次來陳百萬家,四處探看,有些拘謹,只有小娃子,天真爛漫,不斷地爬上凳子,抓桌子上擺放的吃食。

“陳家真是有錢啊,不然也不能花那麼多銀子娶媳婦。”李海棠對面,坐着一個老大娘,她一手抓着瓜子,嘴皮子倒騰得飛快,一邊說話,一邊吐瓜子皮,兩不耽誤,眼睛還能盯着席面上的糖果,趁人不注意,抓幾塊放在袖兜

裡。

“可不是咋的,新媳婦是曹家村的一枝花,幾十兩銀子,娶個貌美如花的媳婦,不虧本。”

周圍相熟的人跟着附和,只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嬸子,沒有接話。

“喂,曹家妹子,你們村那一枝花,是不是定親過啊,我咋聽說,她有親事,因爲陳家給的銀子多,所以悔婚了呢?”

嗑瓜子的大娘給自己倒滿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用袖子抹了抹嘴,繼續八卦。

“陳家大喜的日子,你們來吃席面,還問這些不好吧?”

曹家村來的婦人,是個謹慎的性子,她這麼一說,在場衆人都明白,一枝花定親怕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陳家用了什麼手段,把人搶過來當媳婦。

“這年頭,誰和銀子過不去啊,一枝花嫁進門,就是陳家的兒媳,吃香喝辣,不比留在村裡強?”

大娘也有閨女,可惜長相不好,又黑又瘦,她早年巴結陳家,想說一門親事,奈何陳家的死老太婆說她閨女面相刻薄,沒福氣!

哼,分明是想找個貌美的,咋不看看自己兒子陳金寶啥德行呢?

李海棠不想聽這些,正準備站起身,就聽見八卦大娘轉移話題,說起許磕巴的兒子。

這下,她又坐回椅子上。

“我和你們說,許磕巴的兒子沒死,被送人了。”

大娘神神秘秘地,她看了看李海棠,琢磨不認識,說出去也沒關係,就又繼續道,“送到城裡一戶有錢人家。”

“啥?做啥子?那麼小,才兩歲,做下人嗎?”

有人問起,其餘人全部看過來。

大娘人來瘋,見成爲衆人的焦點,撇撇嘴,“咋可能是下人,是給人當兒子養着呢!”

大娘在許磕巴媳婦跳河之前,見過她一次,大娘剛在城裡回來,見她可憐,就給了她一個包子。

那會兒,許磕巴的媳婦就存了尋短見的心思,拉着大娘說起,似乎送人的那家,在城裡書院附近,對方家境尚可,寡母帶一個兒子。

那戶人家的兒子,小小年紀,去學堂唸書。許磕巴的媳婦耍了個心機,希望將來自己的兒子能被善待,不做睜眼瞎,有唸書的機會。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