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李短腿去年就在京都過的年,對京都的習俗比較熟悉,他規劃出一條路線。放了水燈,一行人剛好穿過熱鬧的街市,到河水的下游一帶看熱鬧。那邊有花燈,還有不少爲成親的男子,有些姑娘放了水燈,渴望有一個高大俊逸的男子撿到,從此成
就一堆姻緣。
爲此,她們都會悄悄地觀察,一旦發現對方提着自己的那個,若是意中人,馬上上前搭訕。
因此這樣的方式,成就的姻緣,每年都不在少數,如神明指引,修來的緣分。
去年,李短腿就跑到下游去撿了個水燈,結果,找上來的是個約莫有三百斤上下的小娘子,嚇了他一跳。
對方帶着小丫鬟,羞羞答答地,表示不嫌棄他,願意嫁給他爲妻子。
李短腿感動到淚流滿面,可算有一個人不嫌棄他了!但是,考慮到對方的噸位,他退縮了。
李短腿當時想,這位小姐家境富裕,搞不好是個米糧大戶,不然缺衣少食,也不能長到這個分量。
做爹孃的一定寵女兒,將來娶了她,陪嫁必不可少。
可惜,他看着自己的腿,最後堅定地拒絕!
人生吧,無非是笑笑別人,也讓別人笑笑。
李短腿招來不少笑料,今年,他還準備去,就是存着那種報復的心態,去嘲笑別人,娛樂自己。
他想,老子成親了,有娘子的人,怕啥啊?
這會兒,還不等看別人的笑話,倒是先看了一把主家的。
他發誓,他真不想笑出聲,已經足夠控制,奈何看到其餘人憋笑辛苦,臉紅還要忍耐,一臉便秘樣兒,他就放肆了。
沒辦法,他李短腿就是這麼耿直的人!
李海棠瞪了自家管事一眼,懶得搭理他,先把李短腿嘲笑她的行爲,記在心裡,回頭轉移到小本本上,以便於秋後算賬。
“豆包,告訴娘,你說再來九個媳婦是怎麼回事?”
李海棠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野人夫君,看來,她不在這會兒,有情況啊。
“娘子,豆包還不到兩週歲,懂什麼?”
蕭陵川心中一緊,粉飾太平。天地良心,這些話,不是他教給兒子的,他對娘子絕無二心。
娶十個媳婦,虧小包子想的出來,這行爲和思想是錯誤的,必須從小扭轉。
“是嗎?”
李海棠眼中劃過一抹深思,都說童言無忌,越小的娃,纔不會撒謊。
“豆包,爹爹爲什麼再找九個媳婦?”
媳婦只有一個,其餘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小妾,通房丫鬟之類,但是,豆包太小,還不清楚這些代表什麼概念。
“爹孃,在一起。”
豆包說話還在蹦字,但是已經能清楚地表達自己所想,他咬着火龍果乾,黑葡萄一般的圓溜溜的眼睛眨啊眨,最後道,“不好玩。”
無法想象,整日在一起多麼的膩味,豆包只能和糖包玩幾天,要是碰見其餘玩伴,他就想找別人了。
李海棠捂臉,這熊孩子!
“娘子,兒子都這麼說了,你也清楚,不是爲夫的問題。”
蕭陵川一本正經,深覺要好好教育豆包,以後習武,多安排一些功課,讓他沒時間尋找玩伴。
話說不清楚的一個娃子,不能讓他影響夫妻倆的深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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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肯定,這娃不隨他,他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可是不隨他,隨誰呢?
蕭陵川把目光放在自家娘子身上,意味悠長。
“哎呀,我是受害者,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海棠差點跳腳,她有身孕後,都在安胎,豆包又喜歡跑跳,通常都是跟着丫鬟婆子們,她把視線又轉移到於嬤嬤身上。
於嬤嬤心裡苦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這個歲數,根本不會說一些有的沒的,不是她。
家裡最不正經的,只有兩個人,若不是五福,就是李管事!
“夫人,我一直跟着您跑前跑後,就是李管事,喜歡逗弄豆包小少爺。”
五福看李短腿就幸災樂禍,趕緊先潑點污水上去,看他嘚瑟!
一個問題,繞來繞去,又回到李短腿這裡,這下,媳婦春梅也不幫他,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笑話。
李短腿很想抹眼淚,他要是有這出息,就不可能二十來歲,還打着光棍,娶一個可心的媳婦,還要謀劃很久。
“夫人,時間不早,咱們不如到前面轉轉?”
等一會兒,街頭上有舞獅子的,人羣都要在後面跟隨,亂糟糟的,容易走散。
“行。”
李海棠抱着兒子,開口教育,“你爹爹,只能有孃親一個媳婦,因爲,這樣,你的弟弟還是妹妹,都是娘肚子裡出來的,這樣和你才最親近。”
她一直把感情看得重要,無法接受大齊的我一夫多妻,後院小妾成羣。
她自己的思想是如此,卻沒打算強加給兒子,但是從小就樹立找十個媳婦的思想,這也太那個了。
教育了小包子,李海棠也不管豆包能不能聽懂,深呼吸,恢復情緒,一行人繼續逛熱鬧的街市。
過年喜慶,今天衙門不收稅,小攤販一個挨着一個,喜慶的香囊,荷包,比較受歡迎,清一色的大紅,爲這個年,增添了喜氣。
“五福餅,吃了後,五福臨門!”
攤主正在往模子上刷油,把類似月餅的模型放進去,等一會兒,出來一個印着“福”字,金黃金黃的。
“夫人,哈哈,這個五福餅,我一定要多買幾塊!”
五福笑眯眯地,給了攤主銀錢,用油紙包,包了十幾塊。
五福餅掰開一看,核桃仁,杏仁,花生仁,瓜子仁和芝麻,和傳統的老式五仁月餅差不多。
“還不錯。”
李海棠嚐了一口,略微甜膩,她不是很喜歡。自家野人夫君,對於甜食沒興趣,又不喜歡街邊的小攤,能出來溜達,純屬湊個人頭,李海棠把兒子豆包塞給他,隨着衆人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