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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章 熟慮

第930章 熟慮

雨水淅淅瀝瀝地下着,四處飄着潮溼的氣,空氣中,卻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李海棠坐在牀邊,尋找香味的源頭,竟意外地看到角落裡的一叢叢菊花,看着不像是野菊,也不知道自家誰這麼重口,尤其是在雨天渲染氣氛。

菊花黃,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她不由自主地哼出了曲調。

換位思考,若此刻換成李海棠自己,她不曉得如何是好,可能會靜觀其變,看看夏吉祥要出什麼幺蛾子。

把夏氏當年的車伕和丫鬟找來,就是想讓夏氏被強,更加有說服力。

站在夏家立場,絕對是醜事,夏吉祥卻說爭得家裡同意,李海棠怎麼也不會相信。

她分析夏吉祥這個人,表面單純,緊緊限於表面,但是本人嫉妒心極強,在嫉妒心的驅使下,容易扭曲,轉化成嫉恨,被人攛掇當槍使。

夏吉祥可是和葉璇兒那種人當過好姐妹,交付一顆真心,後來葉璇兒被拆穿,二人才分道揚鑣的。窗外,夏吉祥已經走到張如意的對面,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得意道,“張叔和崔嬤嬤曾經是姑母的車伕和丫鬟,求子途中,二人出去拾掇柴火,其實,他們根本沒有走遠

,親眼看見兩個潑皮,進了山洞。”

夏吉祥介紹完二人的身份,衆人看張崢的表情,就知道這是真的。

阮家下人太多,誰也不會對一個車伕和丫鬟有印象,何況兩個人在將近二十年以前,就被趕出府了。

“可是,我聽說,這兩個人是因爲偷盜府中財物,才被趕出去的。”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頭皮,張如意深呼吸,也就淡定了些,最壞的結果,無非她和張家脫離關係,被從族譜裡踢出去,那又能如何?

被強,不是她娘願意的。

假設,車伕和丫鬟當時能衝到山洞裡救人,想必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她娘也不會因此抑鬱而終。

作爲下人,保護主子是本分,二人躲在旁邊悄悄地看,事發後,娘夏氏隨便找個由頭,都可以打死二人,而不是趕出府,這麼輕鬆了。

“還不是爲自己遮掩。”

夏吉祥反駁,夏氏沒把二人趕走,是因爲怕二人弄個魚死網破揭穿,所以纔在生下張如意以後發作,給二人安插個罪名。

偷盜啊,出去了身帶污點,誰願意用這樣的下人?

“張叔和崔嬤嬤,在碼頭做苦力,好歹混個吃喝,日子過的極苦。”

夏吉祥又形容一下,表現出夏氏的陰狠。

這下,張如意更加惱怒,大聲地質問,“夏吉祥,你今兒弄出這出,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我安什麼心?我只是看不慣你唯我獨尊的樣兒,你算什麼東西?”

奸生女,頂着張家千金的名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做什麼都成,卻不知別人爲得到一切,活的有多心酸。

夏吉祥看不上張如意,從始至終,只不過她以前懶得表現出來。

從小,她爹就她讓着張如意,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不能忘記這個表姐。

她唯一喜歡的布偶,也因爲被張如意看上,送了出去。

張如意明明比她還要大,爲什麼要讓她這個年歲小的讓着?

“你看不上我,就處心積慮地安排這些來污衊我孃親做了虧心事,你不怕大半夜的,我娘回來找你嗎?”

張如意嘶吼着,這會兒她不能軟弱,就算爲了她娘,她也不能。

“你……你少拿你娘說事!”

夏吉祥很鬱悶,即便是一切爲真,張如意扯出她姑母,她有點害怕了。死者爲大,入土爲安,不能道死人長短,這是規矩。

夏吉祥揭穿一切,張家和阮家明顯是默認狀態,現在就差滴血認親,讓一切有個最終的結果。

李海棠覺得自己快要坐不住了,她指着人到中年的車伕和丫鬟,道,“夫君,你看這二人……”

“車伕彎腰駝背,賊眉鼠眼,眼睛冒着精光。相由心生,可見此人在審時度勢,而那個丫鬟,眼珠子轉來轉去,不敢看如意,絕對心虛。”

獐頭鼠目,被以偷盜的名義趕出去,或許,夏氏趕走他們,只的是因爲偷盜。

時隔多年,夏氏已死,死無對證,老嬤嬤服毒自盡,連個辯駁的人都沒有,只能任由活着的人怎麼說怎麼是。

遇見這般情況,看張家人態度,明顯更加偏幫着阮家,懷疑張如意的身世。

蕭陵川搖搖頭,別人家的私密事,他們知道太多不好。

“我曉得,我就是怕如意吃虧。”

李海棠輕微地嘆口氣,只覺四面楚歌,張如意不能前進,又不能後退一步,被卡在中間。

夏吉祥仰着頭,態度囂張,鼻子裡發出冷哼,“反正就算你再不承認,也無濟於事。”

場面有一瞬間的凝滯,在場衆人誰也沒有說話,阮家大老爺和張崢對視一眼,彼此扭頭。二人同朝爲官,阮大老爺已經被提拔爲尚書,足足比張崢高出兩個位置的官階,這讓張崢很不爽,不管張如意是不是她女兒,到底是當做女兒養這麼大,決計不能讓阮家

人佔便宜。

阮家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可惜,張家其餘人都不這麼想,認爲能把嫁不出去的張如月送給阮平之做個續絃,是一筆非常合算的買賣。

當年的車伕和丫鬟已經找到,不管張如意是不是奸生,夏氏不潔,就不配做張家的媳婦!

“平之,作爲阮家嫡長孫,你要娶她也可以。”

沉默良久,阮家大老爺發話,他眉頭緊鎖,咬緊牙關,似乎經過深思熟慮,而後道,“如果你非要她,以後就別當阮家子孫!”

這話,說得很嚴重,不僅僅是斷絕父子關係的意思,而是要把阮平之從阮家除族。

需要開祠堂,阮家族人一起參與,把名字抹去。

可以說,被除族,比被判斬立決還嚴重。

大齊人講究宗族觀念,一個族裡的同族,都是族親,血濃於水的親人,彼此都要互相幫襯,不能忘本。

李海棠是個例外,她被李家除族,她只有激動的份兒。她和李家沒關係,佔着李家女的位置,平白讓李家人佔便宜,她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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