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
李海棠想起上次的衝突,因爲一個叫圓圓的小姑娘,阮家小霸王,被他家豆包給收拾了,據說推倒後,還給一巴掌。
小霸王身邊的嬤嬤要打人,被李海棠抓個正着,憤怒的她,沒給阮家留一點的面子,還把辱罵她的丫鬟縫了嘴巴。
那次後,本來阮家名聲就不怎麼樣,變得更差。
阮尚書帶着兒子和受傷的下人去告官,不知道張崢怎麼把人打發的,想來也沒提她的身份。
阮尚書以爲,她和張家有親戚關係,這纔想辦法,買通小混混,打砸鋪子,給李海棠添堵。
高老三一行人固然可恨,可沒阮家作爲指使,兩邊不會有交集,對方也不能吃飽了撐的來找麻煩。
“夫人,您也知道,阮府小人得罪不起,對方交代打砸鋪子,讓鋪子開不下去,順便嚇唬您,咱們就接了,可從沒想過殺人放火啊!”
高老三一個勁兒地澄清自己,他不傻,看得出來,做主的還是前面貌美的夫人。
李海棠擺擺手,這羣人不能放過,但是阮家躲在背後,藏頭露尾,幹這種陰損的事,也不能當成沒發生。
讓她不痛快的人,她就讓對方一直不痛快!
八月十五中秋,李海棠和小弟李金琥團聚,姐弟倆還說起回阮家之事,李金琥比她還要對阮家反感。
當時,他說,自己的身份不過是農家子,阮家得知後,如此的勢利眼,必然看不上他。
當初,他在麓山書院,見識太多虛僞的書生,對讀書人反感,這才轉而去習武,強身健體,還能保護家人。
李金琥提及自己棄文從武的原因,有一部分因爲阮家。
那會兒,李海棠曾經對阮家抱有一點希望,琢磨着,若是不耽誤小弟的前程,把他送到京都來念書。
而小弟早就看出這一點,他不想寄人籬下,早早地改了途。
“夫人,您放過咱們吧,店裡的損失,咱們兄弟們全額賠啊,嗚嗚……”
高老三開始還拉不下臉面求人,奈何剪刀就在不遠方,他很害怕。
他心裡罵阮家人,自己得罪人,讓下人去找麻煩,偏生要什麼狗屁名聲,花錢請人當炮灰!
“你先閉嘴,讓我想想。”
李海棠揉揉額角,阮家是不能放過的,但是兩家有親戚關係,這點關聯,讓她有所顧慮。
並不是說,她怕收拾了親戚,而是,萬一鬧太大,她的身份必然暴露。
便宜大哥說了,來京都最好低調一些,在和爹爹相認以前,不能把身份透露出去。
別人不知情,阮家老夫人,也就是她的外祖母,非常清楚她的身世。
這麼一看,收拾阮家,就不能讓她自己出面。
”你們知道來鋪子打砸,會有什麼後果?“
李海棠想了片刻,有了主意,問高老三。
“應該……有啥後果嗎?”
高老三嘴脣都哆嗦,本以爲忽悠幾句就被放過了,誰料貌美的夫人,看起來勢大,根本不懼怕阮家。
他心裡苦啊,早知道這樣,他爲啥要出賣阮家?
現在好了,兩邊都討不到好,他命真苦!
“你懂得。”
李海棠玩着手指甲,和高老三打心理戰,她必須讓他相信,得罪她的後果,比得罪阮家狠。
“我這,有很多藥粉,你們想不想試試?”
李海棠隨身有個小包,她爲了防止遇見極品,也爲防身,出門習慣帶着。
五福點頭,回到馬車中,找到自家夫人的包裹,心裡卻雀躍着,夫人千萬別心慈手軟,藥粉對着他們,全數用一遍!
“你們看,這裡有很多個小藥瓶!”
李海棠一一展現,她看着上面的標記,慢悠悠地道,“這個是癢癢粉。”
她說完,戴上手套,給距離最近的手下胳膊上塗抹了一些,片刻後,那個手下一邊笑,一邊流眼淚,滿地打滾。
衆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高老五,內心一萬頭草泥馬狂奔,這是來真的啊!
看到手下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高老五一臉嫌棄,覺得是這些人沒出息。
“好了,下一個,塗抹上,毛髮變綠。”
李海棠看到另一個倒黴的小嘍囉,把藥粉稀釋加水,塗抹到他的眉毛上。
幾乎是一個呼吸,小嘍囉的眉毛,立刻邊城了綠色,而且用水怎麼都擦洗不掉!
“這裡有鏡子!”
五福把鏡子給綠毛怪,那個被染色的,經受不了內心的刺激,暈過去了!
夥計們很是興奮,跟在一邊起鬨,多虧他們和夫人是一條戰線的,不然也會悽慘無比。
“還有,彆着急,一個一個來啊!”
李海棠手裡有幾十瓶藥粉,足足夠這些人用,就是讓高老三他們知道,自己懲罰的手段,遠比得罪阮家更加可怕。
“夫人,您必然有所求,您明着說吧!”
高老五垂死掙扎,感覺自己還有搶救的機會。他不是笨人,很清楚地感受到李海棠的想法。
“你們一行人去告官,京兆伊衙門,就告阮家,指使你們打砸鋪子,橫行鄉里。”
李海棠這樣說,把自己摘乾淨,就算張崢開堂,她也不必出現。
高老五和阮家的官司,和自家關係不大。
“不行,這點操守,我高老五還是有的!”
收錢辦事,沒辦明白,還把金主給告了,讓人知道,以後他高老五怎麼在這片地界混啊?
關鍵是,阮家得知後,還不得撕了他?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做!
“沒看出來,這個時候,你還講道義!”
李海棠笑容玩味,可瞭解她的五福曉得,能讓自家夫人露出這個表情,證明後面還有陸續折磨的法子。
夫人提起過,一刀切是痛快,但是就那麼一會兒,慢慢折磨,這纔有意思。
五福看向身後的豆包,小包子不哭不鬧,原來,豆包是隨了夫人啊,虧得自家夫人嘴硬,從來不承認!這叫啥來的,家學淵源!
“繼續,這個是毀容的,能讓人爛臉,就給長得最不錯的用吧!”
李海棠話音剛落,飽受折磨的嘍囉們哀嚎出聲,“夫人,我們老大長得最不錯,他一直這麼自誇來的!”高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