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之所以幫助圓圓,並不是喜歡這個小姐姐,因爲圓圓的名字,豆包,糖包都是圓溜溜的,他以爲,圓圓和他是一家人,一夥的。
於是,豆包挺身而出,和圓圓一起面對黑惡勢力小霸王。
李海棠揉揉額角,劇情有點複雜,她似乎是說過糖包豆包,一家人的話。
剛瞭解事情的始末,門外吵吵嚷嚷,進來一大波人,爲首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面色極其不好看,吹鬍子瞪眼的,進門就道,“誰欺負犬子?自己滾出來!”
“夫人,完蛋了,他就是阮尚書啊!”
夥計縮了縮脖子,二品大員,在皇上眼前都能說上話,他心裡有點怕也正常,在場衆人都沒離開,或多或少,都變了面色。
“哇哇哇!”
小霸王見他爹來了,當即大哭,“爹啊,就是他們,他們全家欺負我,還把奶孃的手指和嘴脣縫起來了!我要把他們凌遲處死!”
小霸王原本說話不太順溜,但是告狀卻不能再順口了,哭鬧不止,指着躺在地上的婆子,卻忽略她身邊的丫鬟。
丫鬟不能說話,瞪着眼睛乾着急,爲告狀,她也顧不得丟人,蹭地竄到來人面前,指了指自己被縫針的嘴。
李海棠下手沒留情,丫鬟嘴上一圈密密麻麻地線,線上染血,突然出現,可把進門的中年男人嚇得退後一步,額角上青筋亂跳。
“嗚嗚嗚……”
丫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向李海棠,她看一眼婆子,慶幸自己沒動手,而是嘴巴賤了點,至少她手還能活動。
“一邊去,看着眼暈。”
來人揉揉額角,身後跟着一衆家丁,還有京兆伊衙門的兩個官差。
官差認得李海棠,記得前幾天她還去衙門送了滷肉給張大人,張大人非常欣喜地收下,這般,就不是個沒背景的人。
“大人,這是不是誤會啊?”
頂住壓力,官差還想跟着和稀泥,萬一這位夫人的靠山是張崢大人,那麼最後還不一定怎麼收場。
阮家厲害,但是張家也不差。
要是他們爲討好阮家,得罪不開眼的張家親戚,那會死的更難看,畢竟張崢纔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誤會?”
有沒有這麼能說瞎話的,瞧瞧家裡的下人,都這麼慘了,丫鬟的嘴上面和長了一條蜈蚣一樣,這是誤會?
“這……”
官差攤手,沒詞了。
李海棠打量來人,根據阮平之所說,外祖父是個喜歡大鵝的老頭,根本不這麼護短,眼前人,太年輕了。
“夥計,來的這人是誰啊?”
李海棠確定是阮家人,摸不準他的身份。
“這就是阮尚書啊!”
夥計儘量隱身,躲在角落裡,心裡卻想着,完了完了,正主找上門了!
“阮尚書,不是個老頭嗎?”
李海棠摸了摸下巴,瞧着年齡對不上號,就怕差輩。
果然如她所想,夥計道,“您還不知道啊,阮老尚書請辭,退下來了,這是新上任的阮尚書。”
簡單的說,子承父業,來人正是阮平之的爹,也是李海棠的大舅。
李海棠揉揉臉,她雖然不能來京都,卻對阮家的情況有些瞭解,平日吃飯,阮平之沒少絮叨,她可不知道阮平之有個三歲半的弟弟。
“哎呀,這大戶人家的事兒,咱們咋清楚。”
夥計捶胸,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在這裡八卦,他作爲一個小夥計,都替這位夫人愁。
高門大戶,有幾個庶子,或者養在外頭生的娃,這也不算什麼隱秘。
李海棠若有所思,阮綿綿死了,阮平之遠走他鄉,所以這位風流的大舅,就把庶子重視起來,加以培養。
有一個詞,叫捧殺,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您就是阮尚書吧,情況,您也看到了,就是這麼個情況,那麼您打算如何處置?”
還沒上門,就把人得罪了,按照輩分,這個叫囂的胖子,還是李海棠的表弟,她瞬間感覺生無可戀。
“好一個怎麼處理!”
走馬上任不久的阮尚書氣樂了,打了他心肝寶貝,還對下人動粗,若不是送到大牢裡,他阮家的臉面往哪放?
“阮家還有臉面?我以爲早就不要臉了呢。”
李海棠小聲地嘟囔,但是她肯定,她的小聲,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阮家的臉面,和她有個毛線關係,今兒她要是被抓走,那以後才更加丟人!
周圍,有人小聲地笑起來,可礙於對方身份,只能低下頭,但是肩膀抖動,泄露了自己真實的情緒。
“來人,都抓走!”
阮尚書不想廢話,檢查一下兒子,發現沒有什麼傷口,這才放心。
他把人放到鋪子裡來玩,是信任鋪子,覺得這裡環境條件不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門,鋪子不想開下去了?
Wωω◆тт kán◆¢ o面對責難,夥計無語望天,就知道會這樣。
蕭陵川看看天色,正午時分,太陽和火烤的一般,鋪子裡好歹有冰盆,涼爽舒適。
他沒午時用膳的習慣,但是娘子有,豆包是小娃,也受不得餓。
“讓廚子做幾個你們這的特色,順便上一碗澆了雞汁的土豆泥,一個雞蛋羹。”
蕭陵川給夥計一錠銀子,讓他下去趕緊準備。
夥計一屁股坐在地下,以爲對方是得了癔症,阮尚書帶着官差來抓人,還有家丁在,怎麼這人還想着自己能在鋪子裡用飯,太玄幻了吧?
“快點去,做點辣菜最好。”
縫合浪費不少經歷,李海棠催促夥計。
至於怎麼把場面圓回來,她也不知道,反正野人夫君淡定,一點不在乎,總是有法子的。
夥計不說話了,轉頭就往廚房跑,有機會遠離低氣壓,他能多點安全感。
對面,阮尚書喊了一聲,兩個官差沒有動,二人還在糾結,萬一抓了張大人的親戚,他們就慘了!
阮尚書官大,卻不能直接管到二人,所以,站隊很重要。
尤其是,對方一點不怕,還點菜準備吃飯,可見是真有大靠山。
“阮尚書,還是調查清楚吧。”官差硬着頭皮道,別想讓他出頭,阮尚書自己帶着那麼多的家丁,有本事自己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