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給你解毒了,你忍着點。”柳月拿出銀針將封閉了金元和的多處穴位。
見金元和暈了過去,柳月便抓住了他的手,緊閉着雙眼,體內的東西就開始不斷的往金元和的體內輸送。
等到柳月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了,才鬆開了他的手。
再次給金元和把把脈,檢查一下傷口,毒果然都清除了,柳月扶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金元和的衣衫給撕了一縷下來。
隨後把剛纔所採的止血藥,放進自己的嘴裡,嚼爛,再放到金元和的傷口上面,用布包紮好。
最後柳月再使出渾身的力氣把金元和身上的銀針挨個給拔掉了。
柳月累的額頭上冒出了汗,靠在金元和旁邊的樹旁閉上了眼睛。
她幹嘛非得帶着他一起來,現在好了藥沒找到,倒是兩個人都弄的傷痕累累的。
“大丫這個死丫頭怎麼還沒有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孫氏見大家都不跟她說話,她便努力的去尋找一些話來。
“你就放心吧,是金家公子把她帶走的,能出啥事。”柳有成見大家都不迴應孫氏的話,他便忍不住應了一聲。
“爹您說什麼?大丫那個死妮子是被金哥哥給帶走了?”柳花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消息了,急忙拉着柳有成的衣袖問道。
怪不得她這一整日都沒有再見到柳月了,原來她是被金元和給帶走了,這個死丫頭不知又對金元和下了什麼蠱。
“金家公子是大丫的未婚夫,他帶走大丫,這有什麼,你着什麼急,我最後再告誡你一次,不準再打金家公子的注意了,好好的等着年後和莊家小子成親。”柳有成嚴肅的告誡道。
“女兒自己的事,她心裡清楚,用不着你在這裡指指點點的。”孫氏見柳有成還是不同意柳花花嫁給金元和,心裡不滿道。
“你這是什麼話,花花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女兒,她要嫁給誰,我能不管麼,再說了莊家小子已經和她有了婚約,這鄉里鄉親的都知道這件事,要是讓大家夥兒知道她和自己的侄女在爭未婚夫,我們這一家子的面子往哪兒擱?”
仔細的聽柳有成這麼一說,柳老三更是覺得有些道理,他這個人也是極爲好面子的,要是把這件醜事傳出去了,這以後讓他可怎麼見人。
“我覺得爹說的有道理,娘您也別在幫着妹妹想這件事了,她安安心心的嫁給莊家小子,大丫也順順利利的嫁給金家公子,這樣對誰都好。”柳老三也開始幫着柳有成勸解道。
“老三,你是咋想的,花花可是你的親妹妹,你不幫着你妹妹說話,竟敢幫着大丫那個死丫頭說話,你的腦袋是不是被擠了。”孫氏不敢相信這是柳老三說出來的話。
“娘,大丫也是您的親孫女呀。”王氏坐不住了,自從知道柳花花和孫氏有這個心思之後,王氏這每日睡覺都睡的不安寧了,看着柳月就覺得實屬委屈。
“孫女怎麼了,孫女能有我花花重要麼!”
見此,一旁的吳氏趕緊把柳二蛋的耳朵給捂住了,不想讓他聽到自己的奶奶說出這樣的話來。
“娘,再怎麼說這也是金家公子和大丫定下的婚約呀。”
“大嫂,話可不能這麼說,金哥哥當初是不知道被大丫那個死丫頭下了什麼蠱纔會更她定下婚約的,要是讓金哥哥知道大丫的真面目,我纔不相信金哥哥還會娶她。”
“小姑子,大丫能給金家公子下什麼蠱啊!”
“總之,金哥哥是喜歡我的,所有她能不能嫁給金哥哥這還說不一定呢!”
“夠了,要是還想說,就出去,不要吃飯了。”柳有成被她們吵得頭都大了。
王氏就不明白了,柳花花已經是一個有婚約的人了,爲何還要想着柳月的親事。
柳月從小就什麼都讓着她,也什麼都不跟她搶,柳花花倒是什麼都要跟柳月搶,現在就連柳月的婚事都要搶走了。
“嘿,大丫你醒醒,醒醒!”金元和醒來後,發覺自己的腿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痛了,一看,柳月都已經給他包紮好了。
“你醒了,現在還覺得疼嗎?”柳月極爲虛弱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金元和問道。
“我已經沒事了,倒是你,我看你很虛弱,我揹你下山吧。”說着,金元和便將柳月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用,你還受着傷呢,我豈能讓你背,再說了,藏紅花還沒有找到,我還不能下山。”柳月搖搖頭,堅定的說道。
“你現在都這樣了,還去找什麼藥,你不是會寫字畫畫麼,下山後,你畫給我,我讓左一去找。”
“哪裡需要那麼麻煩,再說了,我們等的了,可右雙等不了。”
最後金元和實在是說不過柳月了,這才扶着她又繼續往前去尋找藏紅花。
“這藥爲何會生長在這麼高寒的地方?”金元和不得不感嘆道。
“物以稀爲貴,況且要是誰都能採到它了,那和平常的藥材又有什麼區別呢。”
“既然已經採到了,那我們回去吧,我看你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金元和擔憂的看着柳月,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了,那我們就下山吧。”
這一次爲了救金元和,柳月的身體一下子衰弱的太厲害了。
“讓你平時多補補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才走了這麼一小節的路你就不行了,看來我真得帶你多鍛鍊一下了。”金元和對着已經昏迷的柳月呢喃道。
左一安排西行去備好了馬車在山下等候着,然後自己便前往山上去尋找金元和和柳月。
“小主子。”
“快接住她。”
“柳姑娘這是?”左一接過柳月放在自己的背上,疑惑的看向金元和。
“路上遇到了一點麻煩,她爲了救我,身體承受不住了。”
“小主子你的腿……”
“放心吧,她已經給我治過了,已經無礙了,我們先下山請李郎中給她看看吧。”金元和着急的看了一眼緊閉着雙眼的柳月,對左一說道。
得虧左一來尋他了,如若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急急忙忙的趕回了金家,金元和立馬就讓左一去找李郎中過來給柳月檢查一下身體。
“李郎中,她怎麼樣了?”
“氣虛微弱,身子也是極爲虛弱,必須要大補,不過這姑娘身子沒有一處受了傷,身體爲何會這般虛弱呢?”李郎中皺着眉頭表示很不解。
“她剛纔跟我上山的時候都還好好,好像……她給我治好了腿上之後,她的身體就很虛弱了。”金元和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莫非這姑娘就是給右雙治病的郎中?”李郎中驚訝的看向金元和。
見金元和點點頭,李郎中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小小年紀,不知是何人傳授給她這些醫術的,真是令人佩服,若是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傳授這位姑娘的師傅,老夫死而無憾了。”
看柳月這幅樣子,也不像是在哪位高人那兒所學的醫術,他從未離開過柳家,要是她真是去學習了醫術,柳家人又豈會不知。
這麼一想,柳月身上的謎底簡直太多了。
“左一你去告訴秦嬤嬤讓她熬一碗何首烏湯來。”金元和吩咐道。
熟不知柳月的身上有這麼高的造詣,就連李郎中這種德高望重的老大夫都對她讚不絕口了。
“大嫂,大丫回來了嗎?”吳氏收拾完了廚房,然後走出來,見王氏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走着。
“你都收拾完了,大丫……她還沒有回來呢。”王氏搓搓手,答道。
“天都快黑了,還沒有回來,不會是要留在金家過夜吧?”吳氏胡亂的猜想道。
“不會的,我相信大丫不會的。”王氏一口就否定道。
雖說柳月和金元和是有婚約的人,但一天柳月沒有嫁過去,就不能在外面過夜,要是傳出去了,這要她如何向柳有成交代,如何向柳月死去的父親交代啊。
“大嫂啊,我看你也別太着急了,趕緊洗洗睡了吧。”吳氏壞笑的看了看王氏,然後鑽進了自家的屋子。
王氏糾結的在院子裡走着,到底是該不該去金家問問。
“爹,你還沒休息呢?”天已經黑了,可柳月還是沒有回來,突然正屋的門被打開了,柳有成從裡面走了出來,王氏心被一怔。
“大丫還沒有回來?”
天太黑,王氏看不清柳有成此時的表情是如何的,“嗯。”王氏小聲的應了一聲。
“娘,我回來了。”話剛落,柳月就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這天都黑了,你咋纔回來?”王氏趕緊上前,來到柳月的身邊,責備中,更多的是擔憂。
“爺爺,我回來了。”王氏推了推柳月,示意她上前去給柳有成說一聲。
“既然回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柳有成冷漠道,就回了屋子。
王氏急忙牽起柳月冰涼的手,回到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