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到底是跟言素悠沒有關係的,不過卻因爲葉閒庭的態度,讓言素悠心灰意冷,她當着衆人的面讓葉閒庭把早就寫好的休書拿了出來,葉閒庭也是爲之一愣。
“拿來吧,怎麼,你這模樣,讓我覺得你在不捨?葉閒庭,你寫都寫了,還怕給我嗎?你不就是等着在今天當衆把休書給我呢嗎?只不過你的寶貝女兒差點出了意外,耽誤了你的計劃罷了!”言素悠一陣見血,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即便再不交心,可她還是知道葉閒庭在想什麼。
葉閒庭不是不捨,而是剛剛她問自己相不相信她,時光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十七年前,發生了那一夜荒唐之後,如果自己選擇相信,或許幾天就不是這個局面。
“素悠……”葉閒庭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再是昔日豔冠京華的美人,他也不是意氣風發的少年,美人遲暮,英雄卸甲,他們都老了。
言素悠已經名譽掃地,也就不在乎當場還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看着了,“葉閒庭,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從未相信過我,我說了當年那晚的事兒不是我所爲,你不信,我說剛剛我沒有要對你的女兒做什麼,你還是不相信,夫妻這麼久,我想要得到你的信任就這麼難呢!拿來吧,休書給我,從此之後,你守着你的心,守着一個死去的人過去吧,竹兒,你是跟娘走,還是留在這裡?”
“我……非要這樣嗎?爹,娘,你們非要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嗎?”葉閒庭眼淚不停的留,以前她生活在假象裡,可現在就連這虛僞的假象都不肯給她了。
“你不去說兩句嗎?”赫連九霄看着桑果柔聲道。
桑果搖頭,“這是他們之前的事兒,我插不上手,言素悠就是在逼我爹選擇,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爹會怎麼選擇。”
ωwш ▪Tтkan ▪℃ O只是,桑果卻不得不佩服言素悠,她用如此決絕和殘忍的以退爲進的方式,逼着爹爹在心裡給她騰出了一席之地,她要讓爹爹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委屈。
桑果以爲,剛硬如言素悠,不會用這種方式,如果她肯用的話,不會這麼多年來,還不能夠得到爹爹的愛,可沒想到,言素悠不是不用,而是一直留着,到了這最關鍵的時候再用。
這一招,絕地反擊,葉閒庭心中不可能再平靜了,他會覺得同時虧欠了兩個女人。
只是可惜,如果沒有桑果,言素悠的計劃或許會成功,葉閒庭會記着她一輩子,但是當葉閒庭看到桑果的時候,便想起了這個女人對桑果所做的事兒,她多次對桑果下毒手那是真的,人不能因爲不被信任,就去瘋狂的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兒。
“葉隱,去把我書桌上的休書給夫人拿來,我跟她夫妻情分已盡,此後各不相干。”葉閒庭因爲激動忘了今晚葉隱是新郎官的,不該使喚他的,不過葉隱卻已經聽話的去了書房,那一身的喜服格外的扎眼。
言素悠眼角有淚溢出,滿目皆是紅,可她的內心卻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