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失敗,戰譽之死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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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失敗,戰譽之死

第474章 失敗,戰譽之死

“就那個不行。”姒琅攤攤手,帶點慚愧的道,“因爲找不到同樣的材料,也沒有足夠的人手,玉璽的雕刻和花紋也太複雜,對工藝和技藝的要求太高,我的人也很難接觸到玉璽,所以,我的人連五成的相似度都做不出來。至於其它的嘛,要做到七八成的相似度,甚至九成的相似度,都還是有希望的。”

“還有,雖然我仿製了假城印與假軍印,但假的就是假的,代替不了真的。我只不過是欺負景立天年老昏花和剛愎自用罷了。”

衆人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戰爲君覺得自己又開始麻木了:“那你又是如何接觸和知道城印和軍印長什麼樣?”

姒琅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戰家軍裡,見過和接觸過城印和軍印的人可不少,只要有心,總能收集到城印和軍印的詳細情報。不過你們放心,我沒有試圖收買戰家軍的高層。”

衆人:“……”

“你……”戰爲君看着姒琅,欲言又止,感覺是想說教,但最終還是閉了嘴,只是搖頭和嘆息,再不說一句了。

姒琅於是又看向戰譽:“怎麼樣,你要不要活下去?”

戰譽沉默。

長長的沉默。

這種事情只能由他決定。沒有人再試圖去說服他。

終於,很久以後,戰譽轉過身去:“麻煩各位幫我照顧安安,你們走吧。”

“戰譽,你何苦如此……”

“不必再說了。”

衆人面面相覷,最後齊齊看向戰爲君。

戰爲君疲憊的道:“走吧,送我走吧。”

有幾人走過來,將那張石牀移開,露出地道的洞口:“將軍,請。”

衆人一一走進地道,而此時,那些大概是因爲吸入或服用了致暈藥物、倒在鐵柵欄外的守兵還沒有醒來。

訪客都入地了,石牀被移回原位,而後,地道封上,地牢裡靜悄悄的。

戰譽這才轉過身來,坐在石牀沿,臉上皆是黯然。

再過三天他就要被公開處刑,他有過心理準備,然而,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死法。

因爲,他不想所有人都看到他狼狽難看的模樣,議論紛紛,並導致種種流言和說法傳入他最疼愛的女兒的耳朵裡。

安安那麼嬌弱敏感的女孩兒,聽到別人如此議論她視爲“英雄”的父親,將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所以,他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坐了半天以後,他的手伸進懷裡,摸出一枚小丸子,咬了咬牙,將這枚小丸子丟進嘴裡,乾嚥下去。

這是毒藥。

前陣子,他的準女婿來看望他的時候,他提出了這個願望,這個準女婿考慮到安安的心情與處境,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位準女婿嚴格說來並不屬於戰家的嫡系,而是加入了另外一個投靠京城某大人物的派系,在皇室、朝廷中都有不少人脈,所以能夠打通看守他的京城侍衛,時不時的來看望他,給他捎點東西什麼的。

前兩天,這位準女婿又來看望他,並把這枚毒藥帶給了他。

嚥下毒藥後,他便躺在石牀上,閉上眼睛,回憶着父母、姐姐、妻子還在時的日子,想着想着,他的脣邊慢慢泛出微笑,就像回到了全家還團圓的時候。

“父親,母親,姐姐,紅衣,我來陪你們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保證我不會再離開你們……”

……

時光倒流。他回到了兒時的家裡,父親在指導姐姐寫字,母親坐在牀沿哼着小曲哄他入睡。

聽着聽着,他慢慢的陷入甜蜜的夢鄉。

他知道他在做夢,也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他還是很高興。

對不住了,橫嶺的兄弟親友,來世,他再償還欠他們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地牢的鐵柵欄外,兩名趴在桌面上的守兵帶着一身酒氣,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柵欄裡頭瞄。嗯,沒什麼事,戰譽已經睡着了,安靜的躺在那裡。

兩個人打個呵欠,站起來,在原地來來回回的走,活絡筋骨。

天色泛白的時候,有兩名侍衛進來接班,並把戰譽的早飯也帶了進來。

“早飯來了——”他們將一隻蓋有蓋子的飯碗往鐵柵欄的空隔裡一塞,放在地面上,懶懶的道,“不吃就冷了啊。”

囚犯死定了,他們當然也犯不着給囚犯好臉色看,不過呢,不僅戰家這邊的人,連京城那邊也有人打招呼,並給了他們不少好處,讓他們對囚犯好一點,他們纔沒有刻意凌虐犯人,要不然犯人能有熱飯吃?還能不受刑?

不過,一向不怎麼睡得着的犯人這會兒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們也不以爲意,坐下來,喝小酒。

窩在這種不見天日、狹窄黴悶的地下室裡,換誰心情都不好,凌虐犯人幾乎是他們唯一可以取樂的活動,既然這個犯人不能虐,他們便只能喝小酒了,每天一來就喝,喝到換班爲止,反正有戰家的人供着,他們也不用心疼酒錢。

他們一直喝到中午,都喝得有幾分醉醺醺的了。

有人送飯過來,他們又懶洋洋的將飯碗往柵欄裡一丟:“喂,吃飯了。”

牀上的人還是不動。

送飯來的侍衛道:“戰譽沒有吃早飯?”

“是啊,挺屍呢,估計是快死了,沒心情吃吧。”

“唔,咱們是收錢了讓他吃好點,但他不吃,就怨不得咱們了。”

中午,看守的侍衛趴在小桌上睡着了,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又換了兩名侍衛看守。

新來的侍衛也是帶飯進來的,見犯人的早飯和午飯都沒動,有點不太放心:“你們說,戰譽不會是病了吧?”

“嘁,昨天不還好好的?還能說病就病?”

“不一定。他都坐牢這麼長時間了,眼下天氣又變涼了,身體垮了也是有可能的。雖然他是死囚,但死也要死在法場上,死在這裡咱們不好交待啊。”

“那,咱們去跟頭兒要鑰匙開鎖,進去看看?”

“嗯,我去叫。”

他們只是看守,並沒有牢房的鑰匙,想打開牢房,非得找頭兒要不可。

很快,侍衛隊長帶着鑰匙匆匆跑到地牢裡,打開牢房的大鐵鎖。

“喂,戰譽,起來,不要裝死。”侍衛隊長是從京城調來的,也是景氏一族中人,並沒有把戰譽放在眼裡,進了牢房就去掀戰譽的被子,“病了就說,咱們會找大夫給你看……”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驚懼的看着被窩,說不出話來。

“頭兒,怎……”身後的幾名侍衛剛想問就看到了牀上的情況,驚得身體就是一陣哆嗦。

“媽媽呀,這這這是怎麼了?”喝多了的一名侍衛瞬間酒醒,連聲叫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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