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萬一對方的想法跟你一樣,想要吞併和宏利的生意和地盤呢?” 柳德米娜覺得布憲英的自信有些幼稚:“到時對方就不是協助你,而是暗中破壞了!”
女武神贊同柳德米娜的擔憂:“既然對方能給任俠製造麻煩,也一定可以給你製造麻煩!”
布憲英搖了搖頭:“我覺得對方對和宏利的生意和地盤沒有興趣。”
柳德米娜呵呵笑了笑:“你根據什麼這麼判斷?”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和宏利的生意和地盤,那麼早就採取一定動作,至少也要躍躍欲試,染指一部分利益……”布憲英說到這裡,緩緩搖了搖頭:“然而,對方並沒這麼做,也正因爲如此,纔沒留下什麼痕跡,導致任俠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柳德米娜提出一種可能:“或許他們只是善於隱忍,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出手,現在不動手就是爲了不讓任俠知道自己是誰。”
“等到他們決定出手,我們也已經搶佔了利益和地盤,他們錯失先機。”布憲英很輕鬆的笑了笑:“如果他們願意現身,到時大家可以開誠佈公談一談,我也沒打算吞併全部生意和地盤,大家可以劃分一下嗎。而且,我有一種感覺,他們確實對生意和地盤沒興趣,只是要搞垮和宏利,至於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柳德米娜覺得這個做法可行:“你剛纔說是你要幹掉花背榮?”
“沒錯。”布憲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有自己的手下,不需要你們動手,不只是花背榮,和宏利嗎每一個地區大佬,都要死在我手裡。”
柳德米娜笑着點了一下頭:“也包括任俠。”
“最重要的就是任俠。”布憲英重重哼了一聲:“如果我不能手刃和宏利 一干人等,薛家家主在天之靈也不能安息,我自己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女武神不明白:“既然你有手下,爲什麼不自己動手,非要跟我們合作?”
“因爲我沒有機會。”布憲英很坦率地告訴女武神和柳德米娜:“和宏利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正在到處找我,所以我日常必須謹慎小心,如果暴露行蹤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既然我自保都是問題,想要找機會幹掉這些地區大佬就難上加難,尤其是前幾天薛家豪、蘇逸辰和花背榮在蜀香樓遭到槍擊,這三個人現在如同驚弓之鳥,全都躲起來不出門。他們身邊圍繞不少手下,我不知道他們在哪,知道了也沒辦法靠近。而你們不一樣,對他們來說是自己人,他們對你們也就不會有防備,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柳德米娜當然明白:“你可以冒充成我們的手下,跟着我們一起去。”
“沒錯。”布憲英緩緩點了一下頭:“好好想一下吧。”
“我們會好好考慮的。”
“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布憲英把一張名片遞給柳德米娜:“如果做出決定就聯繫我。”
布憲英留下這句話起身離開。
柳德米娜看着布憲英的背影,冷冷一笑:“這絕對不是偶遇。”
“當然不是。”女武神冷冷一笑:“這個人一直跟着我們,裝作客人坐到旁邊吃飯,暗中聽着我們談話,覺得有機可乘,於是過來搭話。”
“還好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否則……”
“否則 後果不堪設想!”女武神懊悔地搖了搖頭:“應該是我們剛一下飛機,他就直接跟上了,他甚至知道我們的航班號和落地時間,見鬼,我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放鬆警惕了?”
“是的。”女武神有些尷尬:“在廣廈這片土地上,沒人知道我們是誰,何況我們的合作對象和宏利又非常有勢力,所以我確實放鬆了警惕。”
“沒關係,我不怪你,華夏人有句話說得好——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柳德米娜滿不在意的笑了笑:“沒有任何人能隨時繃緊神經保持高度警惕!”
“那麼我們到底要不要跟他合作?”
柳德米娜反問:“你說呢?”
“我認爲有必要。”女武神緩緩點了一下頭:“他剛纔的設想,我非常認同,首先是利益劃分對我們來說非常有利,我們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廣廈,爲的不就是經濟利益嗎。既然有人能給我們更多的經濟利益,何必繼續跟任俠合作,更何況任俠這個人對我們來說,實在難以對付。”
“其次呢?”
“其實是如果你覺得,早晚要跟任俠攤牌,那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因爲任俠面對危局。等到任俠 平穩了局勢,我們想要再跟任俠討價還價,那麼基本沒有可能了……”女武神意味深長的回答:“所以最終決定還是你來做!”
“你剛纔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柳德米娜冷冷一笑:“任俠這個人不好對付,本來我們在這次合作中可以獲得更多利益,然而被任俠給壓得死死的,少拿了很多東西。我對現在的利益分配並不滿意,本來也想要跟任俠談判重新劃分,既然如此……”
柳德米娜沒把話說下去,女武神 已經明白了:“既然已經有人找我們合作,我們就可以重新議價,給自己爭取更多利益!”
“沒錯。”柳德米娜緩緩的點了一下頭:“我非常看好未來華夏的經濟發展,超越米國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且一定會把我們羅剎遠遠甩在後面。把我們的勢力擴展到華夏,是我一直以來設定的目標,這就要求我們在華夏必須有良好的合作伙伴,而任俠並不適合。很顯然,任俠不會允許我們任意擴大勢力,而是一定會把我們限定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甚至在某些情況下還會削弱我們。”
“任俠所需要做的,是讓自己成爲最強大那個,成爲所有人的領導者!”女武神一字一頓的提醒:“也包括我們!”
“領導斯瓦洛格黑手黨?”柳德米娜譏諷的一笑:“我苦心經營多年,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坐到教父的位子上,我怎麼可能允許有人在我之上?!”
“但我感覺任俠很多時候確確實實把自己當做你的領導者。”
“他做夢!”柳德米娜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看起來我們確實應該換合作者了!”
“問題是這個布憲英靠譜嗎?”
“我認爲應該靠譜……”柳德米娜掏出一根女士香菸點上,抽了一口之後,緩緩說道:“原因很簡單,他除了我們之外,沒有更好的合作對象,否則他就會直接去找別人,而不是來找我們。畢竟我們是外來者,在廣廈基本沒什麼資源,他想要幹掉任俠,其實最好的合作者不是我們。既然他來找我們,就可以證明誠意,這是原因之一……”
“其他原因呢?”
“我們是外來者 ,他也一樣 !”柳德米娜譏諷的一笑:“他在廣廈同樣沒什麼勢力,否則自己對抗任俠好了,何必跟人合作。既然如此,將來我們雙方如果利益分配不均,我也不擔心跟他攤牌,因爲大家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競爭,作爲外來這都沒什麼本地勢力。到時不妨競爭一下,看誰有能力誰能力勝出,面對這種公平競爭 ,輸了我也甘心。正相反的是,如果我們跟本地勢力爭奪利益,那麼這種競爭就不公平,比如任俠,在本地掌握的資源當然遠遠多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