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問了一句:“你現在不怕得罪人了?”
“這幫混球就算得罪了也無所謂。”沈詩月一個勁搖頭:“地產行業的種種內幕,我早就知道,而這一次實在是太離譜,也太過分了。”
沈詩月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沈詩月看了一眼號碼,立即告訴任俠:“是趙立峰。”
“接起來。”任俠吩咐沈詩月:“開免提,我讓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
沈詩月照做了,把手機防盜辦公桌上,免提接聽起來:“你好,趙市長……”
“小詩,我聽說了一些事情……”趙立峰的聲音有些沉重:“最近有很多人,跑到團結村那邊囤地,把地價炒到飛起。”
“這不是很正常嗎。”沈詩月看了一眼任俠,無奈的笑了笑:“去即將拆遷的地方炒地皮,是這些人一貫的發財策略。”
“這種事兒我早知道,但這一次太過分了,當地農民根本無從知道將會進行拆遷,他們跑過去連哄帶騙把土地弄到手裡,等到真正開始拆遷的時候就漫天要價。賣了地的農民,知道上了當,但也沒辦法……”深吸了一口氣,趙立峰有點恨恨不已的道:“張寶祥還有趙惠民實在是太過分了。”
“所以,我也是沒辦法,早知道他們要炒地皮,就只能抱一個虛假的開發地點,把他們引過去……”長嘆了一口氣,沈詩月很是無奈的道:“如果讓他們知道真正的開發地點,我們可能需要付出幾倍的拆遷成本。畢竟他們有信息不對稱優勢,不管下一步有什麼開發計劃,他們都會比普通老百姓搶先很久知道,所以本來是老百姓應該得到的賠償,就這麼落到他們手裡。”
“新街村那邊我會盯着的。”趙立峰告訴沈詩月:“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去炒地。”
任俠聽到這句話,立即用口型對沈詩月說出一句話,實際上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告訴他,我們剛剛研究過,覺得叢翠嶺更加合適,新街村那邊的環境有些問題。”
沈詩月想也不想,直接把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又告訴趙立峰:“過段時間,我們會重新申報計劃,把開發地點變成叢翠嶺。”
趙立峰問了一句:“你們確定是叢翠嶺?”
“當然確定!”沈詩月一個勁點頭:“這一次絕對不再更改了!”
“好!”趙立峰當機立斷:“那麼我就幫你盯住叢翠嶺那邊,絕對不允許別人去炒地,當然你們自己也要做好保密工作!”
“保密這個沒問題,只不過吧……”沈詩月試探着提出:“如果我們重新上班計劃,更改開發地點,只怕會受到一些阻撓。”
“肯定會被阻撓。”趙立峰毫不猶豫的說道:“尤其是那些囤了地的人,聽說你要變更開發地點,必然想方設法阻撓。”
“那應該怎麼辦?”
“沒什麼怎麼辦的。”趙立峰毫不猶豫的說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所有反對意見壓制下去,如果你確定想要開發叢翠嶺,只需要做好相關計劃就行了。”
沈詩月鬆了一口氣:“謝謝趙伯父。”
“先說這麼多。”趙立峰對沈詩月說了一句:“我們保持聯繫。”
沈詩月點了點頭:“好的。”
沈詩月掛斷電話之後,問任俠:“你先前不是說,等到團結村那邊塵埃落定,然後再對趙立峰說出真相嗎,怎麼現在就讓我說了?”
“趙立峰已經知道團結村炒地的事兒,而且問你是不是真正開發地點是新街村,這個時候繼續扯謊已經沒有意義了。”搖了搖頭,任俠又道:“等到趙立峰過段時間才知道,原來真正開發的地點是叢翠嶺,就會發現我們其實是防着他。對任何人來說,被懷疑都不是很舒服的事兒,以後雙方之間南面有芥蒂。”
“但趙立峰如果也不靠譜怎麼辦?”
任俠反問:“現在是不是沒有人炒作新街村?”
“沒有。”沈詩月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了嗎,那邊始終靜悄悄的。”
“那麼姑且可以認爲趙立峰可靠。”任俠告訴沈詩月:“對我們來說,這一次其實就是賭博,賭的是趙立峰這個人是不是可靠。如果連趙立峰也不可靠,那麼我們就徹底輸了。”
沈詩月質疑:“會不會太冒險?”
“在這個社會上做事,冒險有些時候是必須的。”任俠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想要穩穩當當,一步一步往前走,現實往往不允許。我們必須冒險往前衝一下,否則只能在原地踏步,不但沒有辦法前進,甚至可能還會倒退。”
“明白了。”沈詩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我們把寶壓在趙立峰身上,就必須讓趙立峰認爲,我們是絕對相信他的。”
“對。”任俠點了點頭:“換位思考,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天天像防賊一樣防着你,你會願意跟這個人合作嗎?”
沈詩月想也不想就回答:“當然不願意!”
“對趙立峰來說也是一樣的道理!”任俠輕嘆了一口氣:“總之你要記住,在趙立峰面前要表現出,我們原本確實想要開發新街村,只是後來感覺不合適才換了地點,絕對不是一開始就選擇了叢翠嶺。”
沈詩月點了下一頭:“明白。”
這個時候,辦公室門被敲了兩下,隨後林以柔打開門進來,手上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有兩杯咖啡。
也不知道林以柔怎麼回事,用了好半天才泡了兩杯咖啡,走過來先是拿起一杯,放到了沈詩月面前。
任俠坐在沈詩月的對面,跟沈詩月隔着辦公桌,身後就是辦公室的門。
也就是說,林以柔從外面走進來,會先來到任俠身邊,給沈詩月遞上咖啡隔着辦公桌。
等到林以柔放下沈詩月的咖啡,又拿起另外一杯咖啡,要放到任俠面前。
此時,任俠跟林以柔的距離非常之緊,兩個人只差一公分,皮膚就會產生接觸。
因爲任俠是坐在那裡,再加上林以柔個子比較高,所以林以柔的臀部在任俠下巴位置上,任俠可以清楚看到,套裝短裙上面呈現出內褲的痕跡。
隨着林以柔的動作,一陣香風鑽進任俠的鼻孔,也不知道林以柔用的什麼香水,反正非常好聞就是了。
一時之間,任俠有點恍惚了,說巧不巧的是,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任俠急忙把手機掏出來,結果動作有點過猛,碰到了林以柔的 腿。
林以柔猝不及防,輕叫了一聲,手上的咖啡晃了一下,結果有一些咖啡灑出來,正好灑在了任俠的臉上。
咖啡不是很熱,林以柔應該是早就沖泡好,不知道被什麼事兒耽擱了,這纔剛送進來。
林以柔急忙道:“對不起,任總……”
“沒事。”任俠伸手摸了一下褲袋,正好找到了一樣東西,以爲是面巾紙,就拿出來擦了一下臉。
林以柔放下咖啡之後,急忙從任俠手裡拿過這樣東西,幫任俠清理了一下。
怎樣東西是黑色的,布質,很小的一塊,林以柔也不知道是什麼,等到一面已經溼了,於是抖摟開來,準備換一面再給任俠擦。
這麼一抖可不要緊,這樣東西的原貌,立即呈現在大家面前,竟然是一條女式內褲。肯定是女士內褲,因爲是T字型的,還是半透明,怎麼可能是男人穿的。
“這是……”林以柔先是一愣,隨後立即把這個東西撇回給任俠,很厭惡的在短裙上把手擦了一下。任何女人,都不願意接觸其他女人的內衣,這是一種本能,林以柔的樣子就好像碰見了非常髒的東西:“對不起……任總……”
沈詩月也看到了那條內褲,冷冷的問:“任總,你兜裡爲什麼有女人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