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的捧場,五一出遊無法更新,送上一個番外
番外2 墮入凡間
黃帝與蚩尤大戰,就是爲了爭奪一件昇仙的寶器,黃帝戰勝蚩尤之後,已經成爲了神界天帝,與人間的皇帝、陰間的閻王,三足鼎立。雖然是分別管治自己的地盤,卻也達成共識共同平衡着三界六道。
“對不起,你們身上沾染了人家濁氣,已經不能再到天庭上了。”天帝親身下凡對着應龍女魃——那場戰爭中,他的兩個得力助手說。
那時,黃帝纔剛剛即位,龍王見他根基不穩,就想造反,卻被黃帝安排在他身邊的臥底所出賣;而應龍是龍王的得力助手,後來龍王反叛失敗被殺,應龍則被囚鎖在天涯的一棵菩提樹上。
蚩尤攻打黃帝,被黃帝的助手——風后力牧的八卦陣法打得慘敗。因而,終日一籌莫展,命將士死守蚩尤寨,一連數月不敢出戰。
一日夸父進言說:“主公,臣聞聽人言,說東泰山之上,有風伯、雨師二位先師,能呼風喚雨,道行極深,何不請來助一臂之力?”
蚩尤聞聽大喜,連說:“好好好,快快請來!”
據說夸父有追日本領,涿鹿與東泰山不過千里之遙,不到一日,就將風伯、雨師請到。蚩尤一見是兩個怪人,心想必會妖術,就待爲上賓。
第二日,蚩尤命夸父打開寨門,領一隊人馬,前往涿鹿城前叫陣。黃帝一見蚩尤士兵叫陣,即令力牧、常先、大鴻也帶領一支人馬出戰迎敵。兩軍就在涿鹿之野排開戰場,只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血流成河。兩軍正在酣戰,突然雲端出現兩個怪人:一個是雀頭人身蛇尾,手持一把芭蕉大扇,在空中搖來擺去,頓時狂風大作,飛砂走石,樹倒屋塌;一個是蠶頭人身蟲尾,躬着身腰,張着黑洞似的大嘴,對着黃帝軍隊吹氣,頓時烏雲翻滾,電閃雷鳴,大雨滂沱。這兩個怪人就是蚩尤請的風伯、雨師。
那風伯,名叫飛廉;雨師,名叫萍號,都有采天地之陰氣,經千年練成的妖術。力牧、常先、大鴻等正在與夸父等鏖戰,突然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士兵有的被大風捲走,有的被傾盆大雨澆得暈頭轉向,有的被大水沖走。力牧立即呼叫撤兵。說來也怪,黃帝軍隊跑到哪裡,那風雨就追到哪裡。蚩尤見黃帝兵敗,即命乘勝追擊。黃帝軍隊大敗而歸。
因這一次的敗戰,黃帝聽說應龍是傳說中天上管雨水之神,有蓄水本領,所以就被黃帝自雲端釋放出來。黃帝與蚩尤大戰涿鹿。當時,蚩尤得風伯雨師、魍魎魑魅、山精鬼怪之助;然,黃帝則有風后力牧、應龍女魃、天女之輔等衆神的幫助。
應龍得到黃帝傳令,立即奔赴涿鹿。三日之後,夸父又來叫陣,黃帝仍命力牧、常先、大鴻率軍隊迎戰。兩軍正在廝殺之時,風伯、雨師又站立雲端使用妖術,颳起狂風,傾下暴雨。
這時,應龍化作一條巨大的黑龍,在烏雲中昂頭擺尾,張開門扇似的大口,將那傾盆暴雨吸入口中。風伯、雨師見一條巨龍將那大水吸去,又加大妖術,大風將巨龍颳得搖搖晃晃,難以在雲端停立;大雨似江河決口,使巨龍難以盡收。應龍與風伯、雨師相持一個時辰,漸漸支持不住,耗盡功力,不能歸天,逃到南方去了。應龍被雨師、風伯打敗,力牧、常先等也被風雨吹打得潰不成軍。
黃帝在涿鹿城頭,立即命令風后揮旗撤兵。正在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呼叫聲:“爹爹且慢!”黃帝正要揮旗,擡頭尋聲望去,只見從西北天空飛來一位女子,頭似金雞,面如月盤,身似青蛇,兩翼如孔雀開屏,兩腳似鳳爪,倏然落在黃帝身邊說:“爹爹,勿憂,待我破他妖術!”說罷,從翅膀上拔出一根羽毛,放在手掌之上,用嘴一吹,變成一根火棍,霎時,那火棍由細變粗,發出一道巨光射向風伯、雨師。
那風伯、雨師正在得意作法,突然見一道紅光射來,頓時手抖嘴顫,扇落口閉,風雨消逝。那正在追殺黃帝士兵的夸父將士,也頓時感到渾身酥軟,大汗淋漓,口乾舌燥,步履難行。這時,風后在城頭之上,急揮“熊”旗,力牧、常先立即命令軍隊調頭向蚩尤軍殺去。
蚩尤軍見黃帝軍殺來,立即回頭奔逃,跑得慢的死於刀下。力牧、常先凱旋入城,黃帝設宴慶賀,令樂師、舞師演奏《鼓曲》慶祝勝利。
在聖戰勝利打敗蚩尤的同時,衆神等莫不舉聲歡呼。然而,在消滅蚩尤勢力的同時,黃帝也失去了衆多士兵將領,而大將應龍與四女女魃,卻也因感染了人間的污穢濁氣,無法在回到天界……
天帝帶着女魃來到了應龍受傷藏匿在南方的一個山洞裡,女魃不知是喜是愁。喜的是,她可以***日地看他,愁的是,他們再也不能到天庭上去了;在凡間呆久了,法力會漸漸消失的,那到時他們就和凡人一樣了。
應龍受了傷,不能變成人形,以龍的姿態蜷縮成一團。身上有幾個大血洞,雖然已經不冒血,但看着還是觸目驚心,還被打落了很多鱗片。聽到天帝的話,沉默不語。
“你們,就先在這裡修養着,我再找找辦法帶你們上天庭吧。”天帝出言安慰,但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麼會有辦法?
應龍只好合上眼,點點龍頭,示意他懂了。
天帝交給女魃一些丹藥,拍拍她的肩膀就騰雲駕霧地離開了。
女魃拿着藥,遞給應龍,但應龍已經生無可戀,有了想尋死的心,又怎麼會吃呢?女魃看了又急又心疼,無奈之下嚼碎了用口餵給應龍。
她趁着自己還有點法力,就施展了“點石爲金”,將金子拿到城鎮去,請了幾個壯漢,蓋了間木屋,又開墾了幾畝田。早上給應龍餵了藥,就去耕作,直到天黑了纔回家;每天都會給應龍做吃的,擺在他旁邊。但似乎天帝一走,應龍連動都沒動過。
她越來越變得像個凡人了。她代表火,代表紅,那一頭曾經注滿了她的法力而變成的火紅色髮絲,已經開始變成暗紅色,再不久就會慢慢褪變成黑絲。看着頭髮變黑,女魃約莫估計自己還有多少法力,不到必要的時候,都不會使用。
看了應龍一眼,他已經三個月沒有動過了。
“不知道,是不是連龍,都會冬眠呢?”每日,女魃只能自言自語,自娛自樂。
“砰。”不知是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女魃在燭光下做着針黹,轉頭一看。應龍變回了人形,身上的傷都大好了,只是……
“啊!”女魃害羞地用布捂住自己雙眼。他……他居然是裸/體的!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小見多怪,她變身的時候也是會裸體的啊!
女魃只好一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將手上的衣服丟往應龍的方向。衣服剛剛好蓋住了某個部位,女魃臉紅耳赤地走過去,戳戳應龍的臉。
“還沒醒來呢,皮膚真好,睡相也很可愛。”原來她偷偷愛慕卻從沒那麼靠近看過的人,竟生得如此俊逸,但眉宇間卻帶着一股化不開的憂鬱,愁的讓她心疼,對應龍的愛慕更因此加深。
應龍腦海中浮現的卻不是女魃,而是那個在他被天帝囚在天涯那棵菩提樹上,日日夜夜爲他歌唱,排憂解難的仙女。那天,他被黃帝釋放的時候,她向着他跑來——一位身穿綠袍,用木簪挽着個髮髻,沒有飾物,乾乾淨淨就如同她的樣子一眼純淨的小仙女。自從被囚困在天涯,他已經不記得多少年沒有見過別人,沒有說過話了。她帶着最純真的笑容,奔到他身邊,用法器解除了天帝下的封印,還了他自由之身。而且,他很記得她的聲音,就是那日日夜夜不時會在他耳邊響起的歌聲,是那麼的繞樑三日,響徹耳際,是那麼的刻骨銘心,終生難忘。
在他戰鬥的時候,她沒有離開,只是在遠處遙遙地望着。她沒有資格與他並肩作戰,而他也不會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她只要遠遠的看着就好。在他受傷,支撐不下去而想看她最後一眼的時候,卻發現有大批的士兵向她走近。她是活不成了,那麼他只想她在黃泉路上有他作陪,可是是哪個多事的人?
女魃見他睜開眼,終於放下心來啦。守了他那麼多天,不敢閤眼,就怕他醒來需要什麼,她沒有第一時間給到他。原以爲會得到他的感謝,卻沒有,反而接受到怨恨的目光。爲什麼?爲什麼要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