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不過是累到了,只要她這幾天操心,好好調養一下,病就好了!唉!也希望三少爺別在惹夫人生氣了。”容媽媽嘆氣道,將褚夫人生病的責任同樣算在了褚鳳歌的身上。
春雨想說什麼,張口又吞了回去,不再說話,沉默的跟着容媽媽身後。
白琳琅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姚大山上前說道:“公主,容國師和容小姐一起回來的。”
白琳琅點了點頭,“看到小六了嗎?”
“小六在代姑娘的院子裡,奴才看他很認真的在練馬步等代姑娘回去。”姚大山笑着說道。
“你去看看你的好徒弟吧!”白琳琅也笑了,轉頭對代天說道。
已經回到公主府,代天也放心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姚大山鬆了一口氣,不知爲什麼面對代天的時候居然比面對公主的時候壓力還大,感覺一不留神就會有生命危險
白琳琅到了大廳,容容正與容幾說的高興,手舞足蹈的樣子,一點看不出眼睛再次瞎了對她有什麼影響。
且這些天她也沒在白琳琅面前提過半句報仇的話。
也許因爲白琳琅的繼母嫁給了平國師,也許是因爲其他。
“琳琅公主!”容幾笑臉迎人,風度翩翩。
白琳琅脣邊也牽引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容國師!”
互相打過招呼之後,白琳琅招呼容幾落座。
“公主總是盯着我的臉,是我這臉上有髒東西,還是公主突然發覺我比褚鳳歌更適合與琳琅公主共結連理?”容幾笑道。
“哥哥,你這相貌比不上秦三,比不上褚鳳歌,也比不上容幾,琳琅怎麼可能看的中你?”容容直接說道。
容幾黑了臉,“……”
這真是他妹妹,這麼會拆臺!
“琳琅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哥哥有什麼話還是直接說的好,我先回去了,吃飯的時候再叫我。”容容說完站了起來,身旁有人扶着她,她的眼蠱現在起了作用,讓她跟正常人看上去是一樣的。
“琳琅公主可能還不知道,我在出皇宮之前與平國師談了一會。”容幾先開口說道。
“我確實不清楚,不過你們交談,應該與我無關吧?”白琳琅淺笑道,沒必要來告訴她。
“平國師給我看了一下面相,我問了他一次我的生死劫是什麼時候。”容幾並未在意白琳琅表現出對他的生疏和排斥。
兩國交戰打了這麼久,排斥他的何止是白琳琅?
白琳琅靜靜的聽着,並沒說話。
容幾說道:“如果不是讓平國師算過,我也不會知道我的死劫就在這十日內。”
容幾看上去並不緊張,只是有些意外。
“你不相信他的話?”白琳琅問道。
“不,我很相信,所以我問他,這生死劫該怎麼破?”容幾含着些許意味不明的淡笑。
白琳琅淺笑,“能破嗎?”
容幾這樣的人該死!
“能。”容幾說道。
“平國師的能耐讓我刮目相看,我這個國師在他面前倒是有些上不得檯面了。”容幾自嘲的說道。
“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僞了。”白琳琅含笑道。
容幾噎了一下,又道“平國師給我算了一個危險的方位,算了一個安全的方位,所以我接下來的時間要從官驛裡面搬出來。”
白琳琅有種不太妙的直覺升起來。
果然容幾說道:“接下來的日子,我恐怕要和妹妹一起麻煩公主,住在公主府了。”
“你的意思是我這兒是安全的方位?”白琳琅一頭黑線,心裡暗罵着平父,如果有人想殺容幾,那對白琳琅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但若是容幾住在了崇恩伯府,那他的安危,她就要負責,還得讓她保護他?
“不錯,平國師確實是這麼說的,聖上已經同意了。”容幾看出白琳琅不樂意的神色,不慌不忙的將聖上搬了出來。
“……”白琳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我快要成親了而且並不住在公主府。”
“這樣更好,你與容容親如姐妹,我也拿你當妹妹看,你成親時,我可以作爲你的孃家人送你出門。”容幾厚臉皮的說道。
白琳琅聽着卻感覺是威脅,兩國現在這樣的關係,議和一直拖着,還沒完成,容幾就等於是敵國的人,還是這場占城的罪魁禍首。
這樣的人拿她當妹妹?做她的孃家人?是嫌她活的太舒服了?
“容國師太客氣了,我與容容跟你和平國師是一樣的關係。”白琳琅否認道。
平國師弄瞎了容容的眼睛,卻又給容幾算了生死劫,並破了生死劫,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衝突和仇恨一筆勾銷……
“容國師就沒想過……或許平國師這次算的卦象會出什麼意外,導致結局失真?”白琳琅半真半假的說道。
“平國師的本事,我還是信任的。”容幾從容上前幾步,行禮道,“接下來,就打擾公主了。”
白琳琅沒有拒絕的餘地。
姚大山這個時候上來稟報說道:“公主,蒼國使臣已經將容國師的行李送到了公主府。”
“你去給容國師安排一下住處,讓容國師和容容離的近一點。”聖上都答應了,她還能說什麼?
容幾再次道了謝,禮儀無可挑剔,光看表面,他心情好的時候,那就是優雅又風趣的貴公子,比如現在。
容幾一離開,白琳琅就說道:“我去一趟國師府。”
但等白琳琅到了國師府的時候,國師府的人卻說平國師已經帶着國師夫人離開了京都,郊區莊子裡泡溫泉了……
白琳琅撲了一個空,也沒直接回公主府,去了上大街。
上大街上有個很有名的調香鋪子,鐵秀娥平時就待在這裡。
白琳琅去了之後,選了幾個香囊和香料帶了回去。
東宮裡,平清華今日被皇后勒令待在東宮沒有參加宴席,宴席過後,金慧姬還有意過來在她面前炫耀了一番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