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國師!”白琳琅起身行禮,臉色還有些不自然,方纔白徽因說的話,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現在你應該改口叫父親了。”平父笑道。
“……”白琳琅以爲平父是不在意這一點的,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說不上好。
見白琳琅不吭聲,平父也沒在意,對白徽因說道:“我還要有段時間才能回來,就讓琳琅在這兒多陪你一會。”
對於白徽因已經掀開的紅蓋頭,平父也沒計較,反而對她關心有加。
平父過來也只是囑咐幾句,怕白徽因會餓到自己,見房裡準備齊全,他也放心的回到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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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你很好。”白琳琅說道。
白徽因神態是淡淡的,“日後你遠着一點平清華。”
“好。”白琳琅點了點頭。
時間晚了,白琳琅不得不離開國師府。
褚鳳歌在喜宴一半的時候就被褚夫人請了回去,所以現在白琳琅是自己回公主府,他不在身邊。
馬車到了上大街的時候,有個女人衝到了馬車前,“公主!民婦參加公主!”
馬車停了,顏無雙從馬車上跳下來,呵斥道:“大膽!你是什麼人敢阻攔公主的馬車!”
“民婦吳秀梅,有幸跟六小小姐相識成爲朋友!”吳秀梅跪在地上說道。
“你認識小六?”馬車裡傳出來的話,語氣清冽聲音卻溫柔。
“六小姐十分喜愛民女鋪子裡面的布偶,所以民女十分榮幸的入了六小姐的眼。”吳秀梅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你在此等着本宮,可是有什麼事?”白琳琅一直在馬車之中,並未下馬車,甚至連馬車的簾子都沒有掀開。
“公主,民女今日也是走投無路纔來公主面前求個出路。”吳秀梅落淚懇求道。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街上已經看不到行人,大部分的商鋪也關了門,吳秀梅選這個時間並不存在威脅白琳琅。
馬車中寂靜無聲,良久纔開口道:“帶着她去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之後,白琳琅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纔去見吳秀梅。
吳秀梅頭一次這麼單獨近距離見琳琅公主,只見淺藍色的衣裙,並不華麗,很素淨,但那張嬌豔年輕的臉上一雙靈動至極的眼睛有如雲破月出一般的溢彩,美得燦爛耀眼。
“公主!”吳秀梅回過神,立即跪了下來。
“起來吧!”白琳琅眉目柔和,純淨的目光讓人心生親近之意。
“你有什麼事?”
吳秀梅強忍羞慚和尷尬的說道:“公主,我已經是姚大山的人了……”
白琳琅蹙眉,“這件事你找本宮,是要本宮爲你做主?”
“公主,民婦也是沒辦法,民婦的肚子裡已經有姚家的孩子。”吳秀梅臉色紅的能滴血。
白琳琅驚訝的挑眉,目光在吳秀梅的肚子上打了一個轉,“這件事你爲何不去跟小六說?”
“民婦沒臉去跟六小姐說。”吳秀梅垂着頭,神色羞慚至極擡不起頭來。
白琳琅嘴角緩緩露出一點笑容,無端的有些詭異,“這件事你讓本宮怎麼給你做主?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父母之命……”
吳秀梅臉色發白,“公主!是他說要娶我爲妻,我才……我才……”
“現在他爲何又不願履行諾言?”白琳琅問道。
“民婦也不清楚,這幾日他都躲着民婦,民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吳秀梅心慌意亂的抹淚道。
“去將姚管事請來。”白琳琅吩咐道。
杜靜雯看了一眼吳秀梅,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瞬纔出了門。
姚大山被杜靜雯請過來,還不知道公主已經知道他的事情,“靜雯,公主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杜靜雯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男人這段時間一直在她身邊討好她,但是同時卻在外面把別的女人肚子弄大了,果然男人都是噁心的玩意!
“公主!”姚大山一進大廳就看到了眼睛紅腫的吳秀梅,神色一沉,還是先行了禮。
“人你也看到了,有什麼說的嗎?”白琳琅問道。
“公主……”姚大山跪了下來,臉色已經鐵青,看向吳秀梅的目光似乎要吃人。
“姚叔,她畢竟是小六的朋友,你多少也要給小六一旦面子,不管是娶回來,還是納了,總要有個章程。”白琳琅神色嚴肅的說道。
“公主!孩子不是我的!”姚大山憋屈的說道,原本他想忍一忍找到這女人的姦夫,沒想到這女人倒是先沉不住氣找上了公主。
姚大山心底閃過狠辣之意,一而再再而三,一個個的真把他當蠢貨了!
上一個敢讓他戴綠帽子的,現在已經死在大火裡了!
這一個,他也不會放過!
“姚大山!你胡說!這孩子就是你的,你……你怎麼能不承認?”吳秀梅聽了倒退進步,一臉驚駭欲絕的悲傷。
若不是在公主面前,姚大山嘴邊的賤人兩字就罵出來了,但是現在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辱的莊稼漢,他是琳琅公主的養父,是公主府上的管事。
姚大山穩住了心神,平靜的說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太過分了!姚大山,你忘了對我的誓言!你出爾反爾!你無恥卑鄙!”吳秀梅沒想到這人這麼無恥,居然翻臉不認人,提褲子就耍無賴!
“公主,她故意陷害奴才,用一個野種來栽贓在奴才身上!”姚大山看都不去看吳秀梅,直接稟報道。
“姚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孩子不是你的?”白琳琅看着兩人,蹙眉,一頭霧水的樣子,無奈的問道。
“只要你有證據證明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吳秀梅絕對不會在你面前出現!”吳秀梅恨聲說道。
姚大山臉色漲紅,面孔有些扭曲之色,“因爲奴才被人下藥,已經不能再有孩子。”
話說完之後,姚大山的眼眶發紅,強忍着眼淚沒掉下來,但看着吳秀梅的眼神但那眼神卻已經變得說不出的兇惡,看上去不僅有種發自內心的狠戾。
吳秀梅雙腿一軟,癱倒在椅子上,“不可能!我不相信,這孩子明明就是你的。”
“奴才斗膽懇求公主爲奴才把個脈!”姚大山在外也找了幾個大夫看過,所有的大夫都說他已經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