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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成親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成親

皇后考慮了一下,覺得柴嬤嬤說的不錯,正好後宮裡有兩個美人已經懷孕了,就是現在時間短,不知道是懷的是男是女了。

“可萬一聖上要是喜歡上了其他的皇子……”皇后可不願意自己給自己弄出個對手出來。

因爲有了平國師,每年一顆藥吃下去,夜昭每年都很健康,連普通的傷風都得過。所以皇后可以肯定,只要有其他皇子出生,聖上肯定也會讓平國師賜給他們藥丸,這樣一來,那些皇子就會跟夜昭一樣平平安安的長大。

“娘娘,您這就是一葉障目了,您想想看,若是從前聖上查到您對太子殿下出手,他會怎麼做?而現在他又是怎麼做的?”柴嬤嬤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是因爲他知道那毒不是我下的,夏嬤嬤已經被抓,聖上也清楚。”皇后遲疑的說道。

“可是誰知道您後來有沒有換掉情夢?宮女已死了,沒有人證明我們當初下的究竟是不是情夢,所以在聖上眼裡,那毒就是我們下的……”柴嬤嬤清楚這件事娘娘肯定得背黑鍋了。

“聖上並沒這麼說過……”皇后不確定的擰眉。

“聖上既然已經決定不追究,又何必說的太清楚?”柴嬤嬤說道。

“那就是我給人背了一次黑鍋?”皇后此時才反應過來,一臉怒容的說道。

柴嬤嬤點了點頭,心底疑惑,怎麼皇后現在越來越遲鈍了?

“真是豈有此理,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換的藥!”皇后生氣道,敢借她的手殺人,真把她當病貓了!

“娘娘,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再查了,不管怎樣,我們是在夏嬤嬤那兒拿了藥,也確實是我們的人下的藥。”柴嬤嬤提醒道,抓着這件事對她們自己也沒好處,聖上只會認爲娘娘死不悔改。

皇后還是很生氣很不滿,這幾年因爲夜昭的出生,聖上的看重,後宮裡沒有哪個女人能在她面前囂張,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後宮之主,一國之母。

已經很久沒人敢挑釁她,而如今居然有人敢利用她……

“娘娘,就算您要查,也要暗中……”柴嬤嬤見皇后依舊很暴躁很不滿,只能退一步說道。

皇后這才滿意。

當日,穆妃因爲給皇太子和琳琅公主下毒被賜死,算是給夜堪和白琳琅的一個交代。

但如此一來,穆側妃在東宮就不好過了,害皇太子的人居然是穆家的人?

穆詩妍因爲絕色的容貌本就被其他人隱隱排斥,如今她們更是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疏遠她。

回到公主府的白琳琅收到了皇宮不少的壓驚賞賜,連皇后都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

白徽因也因爲次日的成親被白老夫人讓人請了回去。

房裡只剩下了白琳琅,褚鳳歌冷着臉站在一邊,冷銳的目光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

白琳琅有些討好的眨了眨眼,乖巧的軟語道:“鳳歌,下次我不會上當了。”

“上當?”褚鳳歌氣的變色,“以後沒有我同意,我不許你再去東宮見太子!”

白琳琅原本也沒打算再去,就是給夜堪扎針,讓方菲去也可以。

“若是皇兄傳我過去呢?總不好違背皇兄的意思,尤其是皇兄現在身體不好,這次差點就被毒死了!”白琳琅作爲難狀道。

“有你在,還會讓他中毒?”褚鳳歌惱道。

白琳琅笑眯眯的看着他氣的快跳腳了,才道:“以後我不會單獨過去見他,就是要見,也是我們一起。”

要說永遠不見,這也根本不可能,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兩人一起去見他。

“鳳歌,你說現在皇兄該怎麼做?”白琳琅覺得論政治,前世褚鳳歌可是在朝廷上呼風喚雨了幾十年,辦法肯定比他們想的好。

“今天這件事穆妃做了替死鬼,雖然沒有將皇后如何,但是皇太子在聖上面前也不像之前那樣討人嫌了。近期皇太子最好是臥病在牀,將手裡的權力都分散出去,分散範圍陳國公和湛王兩方。”褚鳳歌說道。

“這樣不是讓他們佔了便宜?”據白琳琅所知,現在夜堪手裡握着的可是實權,戶部和吏部,這兩個地方一個管錢一個管人,是夜堪好不容易纔爭取到手裡的權力。

“本來就是讓他們佔便宜。”褚鳳歌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樣的話,夜堪未必肯,就算他養傷,他握在手裡的權力也不會放下。”白琳琅相信褚鳳歌,但是夜堪未必相信他。

“信不信隨他。”褚鳳歌對拖累琳琅中毒的夜堪,十分不滿。

“我會去一封信告訴他,你跟我仔細說說……”白琳琅扯過褚鳳歌的手,直接將他拉到牀邊坐下。

兩人說了許久,褚鳳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次日就是平國師和白徽因成親的日子,京都幾條街道兩邊都是維持秩序的禁衛軍,他們的腳下踩着各色的花瓣,花香味引來的蝶兒滿天飛。

數十里的嫁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路旁樹上掛着的紅綢隨風起舞,人流涌動,個個伸頭探腦的去觀望這難得一見的盛大婚事。

“這白小姐雖未嫁過人,但是年紀都能當我娘了,她怎麼就那麼好運?可以嫁給平國師?”

“肯定有過人之處,或許人家就旺夫呢!別忘了平國師卦象奇準,他肯定不會委屈自己娶一個庸俗的女人!”

“你說的也有道理!”有人附和道。

“琳琅公主不是這位老白姑娘的繼女嗎?聖上給她們母女倆都賜婚了,賜婚的對象還是京都裡翹楚中的男人,這母女倆的運氣都很好!”有人羨慕的說道。

“呸!一個寡婦不但勾引大元帥,還勾引了皇太子!下賤!”也有人冷笑的鄙夷道。

“你瘋了!這邊到處都是官兵,你想死啊!”還有人驚恐道。

……

平國師騎在棕色的高頭大馬之上,大紅繡詳雲的精緻喜袍,紅鑲黑邊的新郎官帽,胸前一團紅綢花襯的已過而立之年的平國師是英俊又瀟灑,舉手投足之間有文人的優雅,也有武人的利落乾脆,是個出類拔萃到讓人過目不忘的人。

白琳琅在水山一色的茶樓裡看着這一幕,她還記得在梅隴鎮時,第一次見到平父,她覺得他是個普通的不能普通的人,他的相貌也容易讓人忽略。

而現在,容貌沒變,但刻入骨髓的沉穩和自信卻讓他比他身邊那些年輕俊秀的公子哥更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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