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真是沒想到,張縣令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能忍下來!
姚大山吐出了眼圈,神色陰沉,他們一家現在都是公主府的人,他也從來沒有在白琳琅面前幫姚二妹說過一句好話。
就是姚二妹被扶正擺酒那天白琳琅鬆的賀禮,也是他自己準備的,根本就不是白琳琅送的賀禮。
誰知道白琳琅心裡有沒有記恨着姚二妹吃裡扒外的行徑?他可不想讓白琳琅覺得他們還跟姚二妹親近着。
“想進公主府……門都沒有!”姚大山冷漠的說道。
姚二妹一直都沒發現張縣令有什麼不妥,或者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正妻,她也沒有往日那般巴結討好張縣令,疏忽了他的異常。
姚大山讓他們等消息,也一直沒有消息送過來,姚二妹等不及了,便去公主府找了人。
姚大山將她帶進公主府的門房裡,這是一間小房間,平時門房就在這裡休息。
姚大山將門房打發走了,屋裡只剩下他們父女倆。
“爹!怎麼還沒有結果?我聽說連何家的人都進了公主府”姚二妹又是催促又是不滿道。
“何將軍在邊境爲國殺敵,若是白琳琅不讓她們住進公主府,其他人會怎麼想?”姚大山說道。
“那我們呢?難道白琳琅她不願意讓我們住進去?”姚二妹有些憤怒道。
“是我還沒有跟琳琅說,這幾天你大姐家的孩子生病了,我一直幫着照看着,等孩子好了,我讓你大姐去說,十拿九穩。”姚大山說道。
姚二妹沒有懷疑這是姚大山找的藉口,若是她關心姚大妞,關心姚大妞家的平平安安去看望一下,也都能拆穿姚大山的謊言,只可惜她並沒有閒心去關心別人。最近因爲張流氓的事情,她也是頭疼的很,所以事情弄清楚了,她就走了。
張縣令聽到是這個原因也沒有多說,直接去了衙門,不像平時多多陪着姚二妹。
“夫人!奴婢覺得老爺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小苗孤疑的說道。
“有什麼不對勁?”姚二妹沒當一回事。
“奴婢覺得老爺有些疏忽夫人……”小苗沒說完就被姚二妹打斷了,“最近梅隴鎮上出了那麼多的事情,老爺無心在後宅,這是正常的,不要疑神疑鬼!”
“夫人!夫人!”蘭子一臉驚恐的跑進來,眼淚糊了一臉。
姚二妹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夫人!”蘭子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的痛哭流涕。
“說啊!到底怎麼了?”姚二妹不耐煩的暴躁道。
“小少爺被人摔死了!”蘭子哭道。
姚二妹踉蹌幾步,頭有些發暈,“你說什麼?”
“小少爺被人摔死了!”蘭子心底害怕極了,滿臉慘白。
姚二妹衝了出去,跑到兒子房裡的時候,地上的血跡還在,孩子還在地上……
姚二妹張大了嘴,卻連驚呼聲都沒發出來就昏死過去了。
張縣令家裡的兒子被人摔死了!
這個消息如風一樣傳了出去,梅隴鎮裡的人更加不安起來,平時連白日都不出門了,有些能力的人家將家裡牆壁門窗都修繕一遍。
張縣令家裡的下人因爲沒看顧好小少爺,被髮賣出去了一批。
姚大山聽到這消息時,不得不承認這當官的人身上都有股子狠勁。
張縣令知道姚二妹偷情之後,姚大山一直等着他的處理,他以爲張縣令會選擇弄死姚二妹,留下孩子。
畢竟他名義上還沒有兒子,這個孩子雖然不是他的兒子,那也是他的孫子,他當兒子養大也一樣。
可是,張縣令選擇了弄死孩子,留下了給他戴綠帽子的姚二妹,這說明他不想放棄姚二妹身上的利用價值!
夏婆子被請過來已經有一會了,但姚大山一直沒開口說話。
“您有什麼吩咐?”夏婆子見他沉默到現在,看天色都快晚了,再不回去就遲了,不得不開口問道。
“你去告訴張流氓,就說張縣令已經知道了他兒子是張縣令親手摔死的!”姚大山說道。
“真的……真的是張縣令做的?”夏婆子並不知道這件事,嚇得臉色發白。
“不是他還有誰?你以爲那些人殺人會只殺一個孩子放過你們?他們哪次進門不是滅門?”姚大山也只是拼猜測沒有證據,不過他這猜測的準確率他自認爲十之八九。
夏婆子神不守舍的回了張家。
張家小公子死了,張流氓也聽到了消息,他沒去見姚二妹,直接去找了夏婆子。
張流氓能在張家進出自由爲全是因爲這府上還有不少他生母以前的人,眼前這個夏婆子就是其中之一。
張流氓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他生母以前可是做過張縣令原配妻子的女人,只是張縣令因爲攀上了張夫人,所以拋棄了她而已。
如果只是拋棄也就罷了,但偏偏他明明拋棄她,休了她,事後還去找她,不允許她再嫁,還強佔了她……
“孩子是怎麼死的?”張流氓雖是因爲報復纔跟姚二妹攪和在一起,他對姚二妹沒幾分感情,但是對這個孩子,他卻是有感情的,聽到孩子死了的時候,他痛哭了一場。
“少爺!小少爺是被……是被張縣令活活摔死的啊!”夏婆子老淚縱橫道,她也沒想到張縣令會這麼狠啊!
張流氓一雙眼睛變得赤紅,扭曲的臉猙獰恐怖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蒼國人乾的?”
明面上這些惡事老百姓都當做是蒼國人做的!
“千真萬確,若是蒼國人做的,也不會就死小少爺一個啊!”夏婆子傷心道。
張流氓握緊了拳頭轉身就走。
姚二妹失去了兒子難過傷心的幾天都沒下牀,而張縣令卻沒來看過她一次。
當張流氓出現在她面前時,姚二妹傷心的撲到他懷裡尋求慰藉。
“我們的孩子沒了……”
張流氓將姚二妹推開,對着她流淚的臉,說道:“我們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