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恩伯明明沒喝什麼酒,卻感覺到頭疼欲裂。
褚夫人一直找機會想跟崇恩伯爲褚鳳昭求情,所以崇恩伯一回來,她就找過去了。
進門之後才發覺崇恩伯躺在牀上肚子發脹,脹的老大,就好像十月懷胎一樣。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褚夫人面色劇變,又嚇又怕,一時半會不敢近身。
“去找白琳琅過來!”崇恩伯這個時候想到的大夫就是白琳琅!
他方纔只見過平父,他這個個樣子肯定是平父對他動的手,因爲他對他下藥,所以他現在也不放過他!
公主府上也發生了一件事,曾經不屑住在公主府的秦伯仲以秦三兄長的名義住到了公主府!
白琳琅認出了他身邊的人,正是之前照顧侍候過柳長蘇的明石。
公主府的院子不少,就是再來幾個秦伯仲,也能住得下。
在明面上,陳伯仲已經是秦伯仲,過繼到了秦家,連在聖上面前都過了明路,所以明面上秦伯仲就是白琳琅的夫家大哥。
白琳琅成了秦伯仲的弟妹。
對於秦伯仲突如其來的行爲,白琳琅選擇了冷眼旁觀,不管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只要他敢出手,她就剁了他的手!
當崇恩伯的人將白琳琅請過去時,屋裡已經有了好幾個大夫。
這都是褚夫人請過來的,她對白琳琅的醫術課沒什麼信任,連蔣太醫都請了過來。
最終結果就是中了蠱毒了。
白琳琅診脈之後,也只是能剋制住崇恩伯體內蠱毒發作的速度,但是她解不了。
“方菲,去將容小姐請過來。”白琳琅說道。
“是平父對我下的蠱毒!他絕對就是黑巫!”崇恩伯滿頭大汗,肚子感覺要撐爆了,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楚,他這滿頭汗完全就是被這懷胎十月似的肚子給嚇得。
他生怕自己真的像生孩子那樣生出個什麼東西出來!就算沒有生東西出來,也擔心肚子給爆了!
好好的肚子就像被人吹氣了一樣,眼睜睜的看着它一點點的大起來,確實有點可怖。
平父直接對崇恩伯下手,他不怕他們知道他的身份……
白琳琅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她想是不是想辦法直接殺了平父?但是對平父出手的崇恩伯現在成了這副模樣,白琳琅更覺得沒有把握不會輕易出手。
褚夫人見白琳琅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出神,覺得她一點都沒老爺的蠱毒放在心上,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她是一點都不想她成爲她的兒媳婦。
白琳琅被褚夫人從牀邊推開了。
褚夫人對白琳琅的態度是惡劣的。
杜靜雯有些生氣,白琳琅示意她安靜不要衝動。
容容被請過來之後,檢查了一下崇恩伯的情況,“這蠱看上去跟蛇石蠱有些像,但是又有點不一樣,我現在不確定能不能解蠱,我要研究一下。”
白琳琅不放心將容容一個人留在這兒,所以儘管褚夫人幾次暗示她可以走人的態度,都被她忽視了。
褚夫人因此也越發覺得白琳琅臉皮子厚不要臉!她覺得白琳琅這是想在她和老爺面前表現她的善心和孝心,好讓他們接受她嫁給褚鳳歌!
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褚夫人心裡氣的不輕,覺得給兒子找兒媳婦的事情已是迫在眉睫。
終於容容研究了一天一夜才研究出結果,又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給崇恩伯解了蠱毒。
不過則解蠱毒的時候,崇恩伯吃了不少苦頭,在牀上疼的是又哭又叫又老,差點讓他撐不下去求死。
這一次折騰,崇恩伯吃足了苦頭,再也不敢小覷平父。
而被白琳琅看到這副醜狀的崇恩伯更不願意白琳琅成爲自己的兒媳。
平父給了崇恩伯一個教訓之後,回去直接跟平清華說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怎麼會?誰會知道你的身份?”平清華嚇了一大跳,人都站了起來。
一旁的董明珠也吃了一驚,白琳琅跟平父攤牌了?這時候她突然發現平清華陰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冰冷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說啊!”董明珠慌忙說道。
“方疏影的事情,他們懷疑上了我,我也沒想到,白琳琅對夜家的事情知道的那麼多……”平父有些懷疑白琳琅和夜堪的關係,在他看來白琳琅知道戎族,知道黑巫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從夜堪口裡得知的。
而能讓夜堪說出那些秘辛的,他們兩關係肯定不淺,但是白琳琅是個寡婦,她要是敢和皇太子扯上什麼關係,惹上醜聞,那皇帝老兒都不會放過白琳琅。
“那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對您不利?”平清華內心裡心急如焚,卻不敢表現出來,怕被父親批評不穩重又浮躁。
“放心,暴露出來,我也有其他的辦法。”平父不在意的說道,他現在在意的是白徽因已經有些天沒見他了。
因爲她的緣故,他對白琳琅對他的冒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是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不就成了泥捏的人了?
又是半月後,春風吹了起來,吹綠了枝頭,也吹綠了田野。
這期間,白琳琅的人截住了平父送往京都的一封信。
這封信裡的字體她不認識,只能放在一邊慢慢研究。
平清華養了這麼久的腿傷,好的也差不多了,平父主動帶着平清華搬出了公主府。
夜闌珊在這段時間成了平清華的好朋友,夜幽蘭跟平清華也親近了一些。
平清華離開的時候,兩位公主還都挽留了幾次。
但平清華巴不得離開公主府,離開有白徽因的地方。
在平家父女搬走的次日,二皇子死了!
應該說是真正的皇太子死了!
白琳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彷彿被點了穴,心口像破了個洞,寒風不停的從洞裡刮來刮去。
在太子妃死了之後,二皇子也死了!
崇恩伯心中不安,這黑巫到底是想幹什麼?想跟夜家撕破臉了嗎?
“他是在警告你。”白徽因一臉凝重對她說道。
“你截住了他的信,還告訴了崇恩伯許多事情,他的身份幾乎是你一手剝開的!”白徽因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