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趕緊收拾東西滾回京都!”崇恩伯查出來的東西與褚鳳昭有關,他沒有說破已經給他留了面子,也是給原配妻子的一個交代!
“父親!您真的要對我這麼絕情嗎?”褚鳳昭彷彿已經認定了那道聖旨是父親爲褚鳳歌請封世子的聖旨,面色憤怒又痛苦。
“到底是我絕情還是你無情?”崇恩伯心裡悲痛,親子相殘這是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他還能這麼平靜的面對長子,他自認爲已經是個不小的挑戰。
“父親……”褚鳳昭因爲心虛而有些底氣不足,帶着祈求的看着他。
“離開梅隴鎮回京都,崇恩伯府上的世子是誰都不可能是你。”崇恩伯殘忍有堅定的說道。
褚鳳昭心底泛起了一股恐慌,怕是父親已經查到了他做的事情,他有些絕望的想着,神色黯淡發白。
褚夫人擔憂的說道:“鳳昭,你父親現在只是一時衝動,你別在意他說的話……”
褚鳳昭卻沒有迴應他,轉過身,腳步虛浮的離開。
“老爺!你是瘋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對他?他是你的長子!你剛剛說那些話,孩子挺着該多麼傷心啊?”褚夫人難得生氣的怒視着崇恩伯。
崇恩伯神色複雜的看着她,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他查到的那些內容。
這個長子已經廢了啊!
若是讓她知道,一心寵着長大的繼子絞盡心思針對親子,甚至是想要親子的命,她還會這麼關心繼子嗎?
崇恩伯長嘆一聲,還是沒有打算將真相告訴她,這也是爲了長子。
“老爺!我不允許鳳歌做世子,只要他還認我這個母親,我絕對不同意他做這個世子!”褚夫人不帶着執着的聲音,不容置疑。
“這件事我已經做了決定,你反對也沒用。”崇恩伯的態度十分強硬,他本就像把這世子的位置給鳳歌,附近鳳昭做了對不起鳳歌的事情,爲了彌補,他也應該將世子的位置給鳳歌。
只是這些他不能說給她聽,他不能讓他們母子不合,兄弟不合。
褚夫人被氣了一下,老爺怎麼就這麼執着?這讓她如何跟鳳昭交代?
褚鳳昭陰沉着臉回去了,“收拾東西,回京都。”
“大少爺!您真的要回京都嗎?”下人詢問。
褚鳳昭冷笑,不回去留在這兒有用嗎?父親偏心到底,母親裝模作樣,他留下來沒有任何作用,何況他還是被趕走的!
“大少爺……?”
“廢什麼話?讓你收拾就收拾!”褚鳳昭前路的吼道。
“那二少爺呢?”
“管他去死!”褚鳳昭不耐煩的說道。
……
褚鳳昭的下人收拾好東西,當天夜裡褚鳳昭就要離開梅隴鎮。
“鳳昭!你就是要走,也要等天明瞭再走,這夜裡趕路,也不安全。”褚夫人難過的勸道。
“遲早要走,何必爭這個早晚?”褚鳳昭留下話,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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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夫人目送馬車離開,擦了擦眼角,心裡更加傷心。
“夫人!大少爺離開了,是不是三少爺就肯定是世子了?”春雨難掩興奮道。
“啪!”褚夫人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堅定不移的說道:“世子位置只能是鳳昭的!”
春雨含淚跪下,心裡快崩潰了……跟大少爺比起來,三少爺纔不是親生的吧?
崇恩伯知道褚鳳昭連夜離開,嘆了一口氣,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這麼任性!
無奈中,也只能派人暗中跟着照顧一下。
當天夜裡大雪紛紛,氣溫變得更冷,馬車裡就是準備了火爐,也抵不住這寒氣不停的往身體裡涌。
“大少爺!找一處地方起火吧?”外面侍衛實在忍不住這天氣的說道。
“好。”褚鳳昭懷裡的火爐早已經沒有了熱度,一輛馬車之隔,外面人冷,他也好不了多少。
找到一處能避雪的破廟,這些人進去修整,收拾的收拾,起火的起火。
沒一會,屋裡就升起了一堆篝火。
篝火散發出的溫暖讓褚鳳昭凍僵的身體有些好轉,但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眼中濃墨一樣的陰霾已經化不開了。
這個破廟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灰塵和蜘蛛網多不說,還有一股潮溼的黴味,十分難聞。
因爲位置偏僻,連乞丐都沒不回進這兒避風躲雨。
褚鳳昭何時這麼狼狽過?被人連夜趕出了梅隴鎮……
在他看來,他要連夜離開,父親沒有阻止,就是趕他離開。
這樣的夜裡,這樣的大雪,這樣的破廟……他褚鳳昭永遠都不會忘記此時此刻他褚鳳歌承受的一切。
他更不會忘記褚鳳歌帶給他的羞辱
如果褚家的兒子死的死傻的傻,只剩下他一個……父親還能有什麼選擇嗎?
篝火的照耀下,褚鳳昭嘴角浮起冷漠陰毒的笑容。
“大少爺,多披上幾件吧!”下人將沒上升的披風和襖子都拿了出來。
褚鳳昭沒有說話,順着下人的侍候閉目休息。
被褚鳳昭深恨着的褚鳳歌實際上處境還不如他。這天夜裡,褚鳳歌還在操練場上被人操練着。
操練場上的雪隨着狂風大雪越來越厚,對打的人也成了白頭翁,寒風夾着雪花呼呼的吹着,吹的人看不清,睜不開眼,但他們依舊沒有停下來。
“褚鳳歌!你就這麼點子力氣?在戰場上你能殺幾個人?殺個十幾人你就廢了?就等着別人來殺你了?”魯明修一邊笑着,一邊迅速有力的將手中的長矛擊在褚鳳歌的肩膀上。
就是對打到現在,魯明修起碼還有一半的內力,而褚鳳歌以一敵二,此時他身體裡,半點內力都不剩,只剩下身體的本能在硬抗。
方纔這一擊,褚鳳歌沒抗住,肩膀被壓得一低,承受不住這長矛的重壓,整個人一矮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