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疏影和夜堪因爲師兄妹的關係,還因爲一個月陪飯的關係,變得熟悉親近多了。
大學裡面其他人也急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方疏影成了太子妃吧!
遠在京都的聖上也隨時掌握着梅隴鎮的情況,“你說他真的看中了方家的姑娘?”
“老奴也不清楚,也可能是因爲那一層師兄妹的關係?”德公公說道。
“荒唐!他居然拜一個女人爲師!真是丟盡了朕的臉!”有了小皇子之後,聖上對皇太子的態度也變了。
尤其是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國師的人選,可就是因爲這件事他不得不遲疑了。
“聖上,不管白夫人是不是真有本事,她畢竟是個女人。”德公公說道。
聖上點頭,也就這點上面可以做點手腳,不過皇太子的行爲還是讓他很失望。
方家人和凌家人,都不中他的意,他給凌天翻案,自打了臉,凌家和方家的人他都遷怒上了。
“聖上要是不喜歡,到時候找了理由拒絕就是。”德公公說道。
聖上沒有說話,神色陰沉不定。
“聖上,現在這個時候崇恩伯應該已經到了梅隴鎮。”德公公轉移話題說道。
“這老小子……說去就去,還騎馬去!也不怕老胳膊老腿的散架!”聖上臉色緩和下來。
“崇恩伯也是沒辦法,心急!”德公公說道。
作爲聖上的心腹,德公公心知表面對崇恩伯十分好的聖上,實際上私心裡嫉妒崇恩伯,因爲崇恩伯有四個兒子,其中三個都是嫡子!
雖然朝裡還有其他人比崇恩伯的兒子更多,但是其他人在聖上眼裡根本就不值當對比。
於是身份高,又與聖上私交不錯的崇恩伯就躺槍了,被聖上嫉妒了。
聖上的臉色就更緩和了,眼中隱約有幾分笑意。“死了兩個女兒,得了一個私生女,也不算虧太多。”
“可是聖上,崇恩伯還虧了一個兒子啊!”德公公故意遺憾的嘆氣道。
“好像褚鳳錦還沒有子嗣留下來?”聖上的臉色稱得上和顏悅色了。
“所以奴才才說崇恩伯虧了一個兒子!”德公公肯定的說道。
“這事就不要傳出去了。”聖上自認爲十分善待崇恩伯,他知道他兒子那麼大一個秘密也沒傳出去。
“聖上仁善!崇恩伯知道,也會感恩的。”德公公說道。
聖上滿意的笑了,“小泥巴今天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奴才可就要恭喜聖上了,今天小皇子已經能自己在牀上爬起來,太醫都說小皇子十分健康!”德公公笑着道。
聖上此時才喜笑顏開,“朕今天還沒去看過小泥巴,這就去看看朕的小泥巴是怎麼爬起來的。”
聖上口中的崇恩伯到了梅隴鎮之後,沒想到迎接他的又是一個厄運。
褚鳳錦被人毒傻了!
崇恩伯黑沉着臉坐在上位,褚家幾個兒子都站在一邊,包括已經傻了的褚鳳錦。
“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崇恩伯的聲音透着悲涼和憤怒。
褚鳳昭作爲長子,這個時候父親問話,理應他站出來回答。
但是……
“鳳歌!你來說。”崇恩伯沒有耐心,就指了褚鳳歌出來。
褚鳳歌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誰給他下的毒?”崇恩伯看着傻了的兒子,老淚差點掉出來。
他是最看重三子,但是其他兒子也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好好的兒子就被人毒傻了?
“當時是在母親那裡吃的飯菜,下毒的人……”褚鳳昭神色哀傷,“查不出來。”
褚夫人面色蒼白道:“老爺!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鳳歌,你查出了什麼嗎?”崇恩伯沒有迴應她,反而問褚鳳歌道。
“我雖然沒查出來是什麼人下的毒,但我查出了這藥是出自穆家。”褚鳳歌確定的說道。
褚鳳昭神色一驚的看向褚鳳歌,褚鳳歌朝他微微勾脣,幽深的黑眸,帶着冷意的一絲笑容,讓褚鳳昭瞬間渾身冰冷如冰。
“穆家?”崇恩伯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穆家與他崇恩伯府無冤無仇,他們爲什麼要來害他的兒子?
褚鳳歌知道父親是誤會了什麼,但是他並沒有解釋。
褚鳳昭心裡不安,猜測是不是褚鳳歌知道什麼了?
本來褚鳳錦是想借着去褚夫人那裡吃飯,找機會給褚鳳歌下藥。褚鳳昭知道他的打算,還特意若有若無的配合着褚鳳錦。
當天,褚鳳昭缺席,爲了保險,褚鳳歌被下毒變傻,他不在當場會更安全。
“鳳歌,這事……”崇恩伯是完全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夫人和兒子,褚夫人平時對這兩個繼子比親生的還好,她根本就不可能害褚鳳錦,尤其是褚鳳錦已經被何江毀了子孫根。
至於褚鳳歌,崇恩伯更是相信他沒有動機,如果是爭世子之位,這世子之位他早就說過給他,是他一直在拒絕而已。
沒有動機,崇恩伯就不會相信他的兒子們會自相殘殺,他的妻子會加害繼子。
“父親,這事你還是自己來查吧!”褚鳳歌打斷他的話,“我就要去軍營了。”
褚夫人一驚,“去軍營?”
“對。”褚鳳歌將自己去當兵的事情這時候才說出來。
“你瘋了嗎?堂堂崇恩伯府上的少爺你去軍營當一個普通的官兵?”褚夫人難以理解他的選擇,十分生氣。
崇恩伯有些心疼道:“你真要從武,我去幫你到聖上面前說說,沒必要從頭做起。”
“父親,聖上的意思,就是讓我從頭做起,做給他看。”褚鳳歌說道。
“鳳歌,你是去何江的軍營嗎?”褚鳳昭問道。
“對。”褚鳳歌說道,他需要何家的軍權和兵符。
“父親,母親,你們放心,我和何江有些交情,我會讓他多照顧鳳歌。”褚鳳昭安慰道。
褚夫人還想反對,可褚鳳錦的事情,她有十分心虛,就算不是她害的,褚鳳錦也是在她眼前出事的,她就是沒有害人,也惹了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