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將食盒接了過來,把裡面的飯菜都擺放出來,四菜一湯。
容容聞了聞桌上的飯菜,臉都皺了起來,“我不喜歡吃茄子!不喜歡吃狗肉!不喜歡吃魚!不喜歡吃豆腐!”
“今天廚房就這幾個菜,容小姐還是湊合着吃吧!”胡蝶態度非常的恭敬,聲音不大不小,語氣不重不輕。
“你們太過分了!”容容氣呼呼的說道。
“容小姐,天氣冷,飯菜一擺放出來,很快就會涼了,您還是趕緊吃吧!”胡蝶恭敬的說道。
“胡蝶你這是怪我,在報復我嗎?”容容說的可憐巴巴。
“容小姐說笑了,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奴婢是奉了公主的旨意來侍候容小姐的,奴婢怎麼敢報復容小姐?”胡蝶不緊不慢的跪了下來。
容容賭氣道:“我不餓,不吃了。”
“容小姐,您早上也沒吃多少,中午多少還是吃一些吧?”胡蝶平平淡淡的勸道。
“我說不吃就不吃!”容容更加堅定了。
“既然容小姐確實不餓,那奴婢就將飯菜送回去。”胡蝶起身,認認真真的將飯菜再裝了回去。
聞不到飯香味了,容容卻覺得肚子更餓了,摸着肚子,氣鼓鼓的想着,這些人居然這麼報復她,真是太可惡了!
這時候,褚鳳歌與白琳琅也說的差不多了。
“這個你拿好,若是你真的能進何江的軍營,這個對你有用。”白琳琅取出一個罐子,親自交給褚鳳歌。
“這裡面是什麼?”褚鳳歌面無表情,心裡卻有些高興,以爲是白琳琅鬆給他的什麼禮物。
“傀儡蠱。”顧名思義,就是控制人用的東西。
白琳琅不管褚鳳歌是否對她這樣不擇手段的行徑感到不喜和厭惡,如果不是指望褚鳳歌替三哥完成遺願,她還捨不得將這些傀儡蠱送給他。
“多謝。”褚鳳歌感覺手裡的東西有些重,眉頭也皺了起來,但還是道了謝。
“我希望你不要浪費。”白琳琅逼視着他。
褚鳳歌彎彎脣角,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溫熱滑膩的觸感,讓褚鳳歌心中一片柔軟,因爲傀儡蠱而生的那一點不情願都煙消雲散了。
他想他總算知道爲什麼從古至今總是有那麼多爲紅顏做錯事的昏君了。
“琳琅,我知道你是在爲我擔心。”
白琳琅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開,眸子警告的看着他,“容容還在我這兒,容幾肯定會來見我,凌姨在他手裡,我不能動他,但是困他些天還是能做到的。”
褚鳳歌還打算去蒼國軍營裡走一趟,白琳琅不會阻止,儘管危險,但這是他的選擇,她能做到的就是盡力爲他拖住容幾。
從公主府上出去的褚鳳歌,心情頗好,但是看到等在門口的春雨,眼裡的柔色就沉了下去。
“三少爺,夫人找您。”春雨苦笑道。
“什麼事?”褚鳳歌問道。
“不知道誰在夫人面前說走了嘴,說是您去了公主府,所以……”春雨不想得罪三少爺,有心提醒道。
褚鳳歌面無異色的去了。
褚夫人看到褚鳳歌,比平時看着精神,去公主府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褚夫人心裡一沉,“你去哪了?”
“公主府。”褚鳳歌直接道。
“琳琅公主還在守孝期間,你總是去公主府也不怕別人傳閒話?”褚夫人忍了忍,儘量不把話說的難聽。
“你別跟我說今日還是去跟鎮南王世子去下棋,我可以派人直接去問,到時候丟臉的可就是你了。”褚夫人警告道。
褚鳳歌眼中浮起不耐,又儘量剋制,沉聲說道:“母親想說什麼?阻止我去公主府?怕我壞了琳琅公主的名聲?”
褚夫人忍無可忍道:“她跟我是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擔心她的名聲?我是擔心你被她連累壞了名聲,你別忘了你還沒成親!”
“母親,成親的事情我已經跟父親說好,兩年後再說。”褚鳳歌直接說道。
“你這是拿你父親來壓我?我擔心你的親事是爲了誰?我還不是爲了你?”褚夫人傷心道。
“母親,這件事您真的不用操心。”褚鳳歌面無異色的說道。
褚夫人發覺自己兒子真的已經不在乎她是不是傷心,是不是難過。
“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操心?”褚夫人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她總覺得繼子跟她不親,所以她纔要加倍對繼子好,這樣才能顯出她的賢惠來。
她以爲親生的就是親生的,哪怕她平日對他照顧不夠,可他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他怎麼能跟她不親近呢?
褚夫人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親生兒子,她能在崇恩伯府裡站的穩,有底氣,就是因爲她生了一個兒子。
只是她覺得親生就是親生的,有十月懷胎的生恩,還有血肉相連的骨肉情分,這都是天定的,所以她不需要再去努力什麼。
到現在,她才懂,當自己親生兒子對自己恭敬卻不親近的態度,讓她的心有些慌亂,有些空蕩蕩的沒處着落。
“只有成家立業了,我才能真的放心。以前我對你不夠用心,疏忽了你……”褚夫人紅了眼眶,這一瞬間,她真的有了一絲悔意,想彌補兒子,想爲兒子找一個出生好的妻子。
“你放心,我一定爲你找一個出生好的妻子。”褚夫人保證似的說道。
“母親,我已有心上人,您不用爲我操心,只要您不反對,就是對我的貼心,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褚鳳歌不知道是什麼讓母親突然覺得對他有愧疚,他想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
“除了白琳琅,你想要誰,我都給你求來。”褚夫人想到褚鳳昭對她說過的話,首先就將白琳琅的名字先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