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母親醒了,就去廚房叫了吃食過來,母親餓了吧?”褚鳳昭處處表現的親近。
褚夫人身心舒適,“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何必爲了我的事情一直不出門。”
“父親不在這兒,我作爲長子理當要替父親照顧母親。”褚鳳昭吩咐人將飯菜擺好,“母親您不用下牀,您身體虛,頭又痛,就在牀上讓人喂您吃吧!”
褚夫人經過他這麼一說,彷彿自己的身體還真的挺虛的,就沒再想着起身。
“母親!鳳錦呢?我聽說他也在的?不管他是因爲什麼原因傷了母親,他都是做錯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您千萬別生氣!鳳錦雖然不小了,但在您的面前,他就一直跟長不大一樣……”褚鳳昭沒看到褚鳳錦的影子,故而跪地認錯道。
“你這是做什麼?快!快扶大少爺起來!”褚夫人急忙說道。
“我沒有生氣,鳳錦是個好孩子,他是不想讓我操心,也不想讓我怪罪鳳歌,他是爲了我好,我養大的孩子,我還不知道嗎?心是好的,就是一時做錯了事情,也是無心的!你放心吧!我不會生他的氣。”褚夫人讓人將褚鳳昭拉了起來。
“母親,我來喂您吃飯吧?”褚鳳昭被感動的眼眶都紅了,搶過下人手裡的碗勺說道。
“我是頭破了,又不是手殘廢了,我自己來。”褚夫人笑道,心裡也十分滿意,她對他們好,也需要他們記着。
褚鳳昭就陪在旁邊,不時的說幾句話,褚夫人的心情好多了。
春雨帶着褚鳳歌來的時候,就聽到屋裡一陣說笑聲。
春雨悄悄的看了眼三少爺,發覺三少爺神色淡漠,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會沒有反應呢?以前三少爺這個時候神色都有些難過和氣憤的,如今真的不在意了?還是三少爺已經喜怒不形於色了?
“夫人!三少爺來了。”春雨甩開腦子的想法,進房稟報道。
褚夫人神色一冷,“讓他進來!”
春雨心頭一跳,感覺夫人現在的火氣好像很大?剛剛不是還心情不錯嘛?春雨看了一眼大少爺,謹慎的低下了頭。
“母親。”褚鳳歌上前,在褚夫人砸過來的碗的時候,避開了。
褚夫人一愣,氣的不輕,居然還敢避開?
“你是要氣死我嗎?”褚夫人怒吼。
褚鳳昭忙道:“母親,您消消氣!三弟,你還不趕快認錯,將母親身體氣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母親,我錯了,我這就離開。”褚鳳歌恍然大悟般行禮離開。
“你給我站住!你是什麼意思?我剛叫你來,你就走!你是多麼厭惡我這個母親!你這是……”褚夫人看着褚鳳歌轉過頭,沉穩似海的眸子裡冰冷一片,心中一揪。
“三弟!你怎麼剛來就要走?你應該要多陪陪母親。”褚鳳昭教訓道。
“我在這兒只會讓母親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所以我離母親遠一點爲好。”褚鳳歌說的不是氣話,因爲褚夫人表現出來的意思,一直就是如此。
褚夫人愣了半天,聽懂了褚鳳歌的話,氣的渾身顫抖,指着褚鳳歌,問褚鳳昭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啊?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指責我嗎?”
“母親!您消氣……”褚鳳昭好不容易安撫好褚夫人,臉色嚴肅起來,“三弟!你就這樣跟母親說話的?”
“大哥可以教我,該怎麼說?”褚鳳歌神色不解,爲什麼他們就這麼麻煩呢?見到他就生氣,那不見不就沒事了?
“你先向母親道歉。”褚鳳昭生氣道。
“母親,我錯了,抱歉。”褚鳳歌雲淡風輕的道歉。記得以前他就是因爲不肯低頭認錯,所以吃了不少苦頭,如今再看,認錯也沒有什麼,不管如何,她都是生養他的母親。
褚鳳昭心底驚訝,面上卻笑道:“母親,您看三弟認錯了,您就別怪他了。”
“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褚夫人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這兒子有了變化,她有些不安,又覺得自己兒子再變也是自己兒子。
“不該出現在母親面前惹母親生氣。”褚鳳歌說道。
“你……”褚夫人又要暈倒了。
褚鳳昭怒道:“褚鳳歌!你真要氣死母親不成?”
“跪下!”褚鳳昭怒斥道,眼底劃過一抹快意。
“大哥,你能給我解釋一下,我還有什麼錯嗎?因爲二哥的事情?”褚鳳歌未動,問道。
“作爲兄弟,就應該守望相助,鳳錦現在被毀了,難道你沒有錯?”褚夫人痛心的呵斥道。
“既然如此,這件案子我會直接呈到聖上面前,讓聖上重審,評判,若是聖上覺得我有錯,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褚鳳歌說道。
“褚鳳歌!”褚鳳昭怒道。
“大哥和母親生氣的原因不就是因爲我沒有插手二哥的案子嗎?你們不滿意這案子的結局?也不滿意二哥在此案子裡面受到的傷害。雖然我作爲疑兇親屬身份應該避嫌,但是如果聖上欽定我來拿審案,或者聖上親自來審,我一定會參與進去,將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弄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褚鳳歌說道。
“如果母親覺得二哥被廢,是我下的手,也可以直接報案。”褚鳳歌冷峻的臉上平靜無波,就如同說的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三弟!母親並不是懷疑你對鳳錦下的手,你當時根本就不在梅隴鎮,怎麼可能是你?你又怎麼可能對鳳錦下這樣的死手呢?”褚鳳昭沒在褚鳳歌的臉上看出任何玩笑的存在,眉頭緊皺。
褚鳳歌已經不受控制了!
“既然如此,爲什麼大哥又要說是我惹母親生氣?”褚鳳歌問道。
“母親愛子心切,她是覺得如果有你在,鳳錦在牢裡就不會出事,哪會有人敢對鳳錦動手?”褚鳳昭咬牙道。
“二哥與我都是崇恩伯的嫡子,身份相當,我在不在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且一般人在沒有爭執,沒有仇恨,沒有恩怨的情況下,不會也不敢對一個貴族下手。對方的身份我也查過了,與二哥沒有仇恨,他對二哥下手的原因不明,也許查下去會有意外的收穫。”褚鳳歌意有所指的說道。
褚鳳昭心中一緊,目光死死盯住褚鳳歌,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