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事已經了了,就到此爲止吧!三弟也不是有心不管的。”褚鳳昭頓覺有些不安,忙說道。
褚夫人哪裡肯依,“這事若是他管了,鳳錦會被關這麼久?會受傷嗎?看看他纔來梅隴鎮多久?就瘦了這麼多,我的心……疼啊!”
褚鳳廉垂着眼簾,他小時候還以爲褚鳳歌不是褚夫人親生的孩子,因爲誰會對親生的孩子如此態度?
就是現在他也不理解,爲什麼褚夫人會對褚鳳歌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哪怕是他的姨娘,膽小懦弱,但也在事關他的事情上面勇敢的維護他,這纔是骨肉親情不是嗎?
“顏胡,將褚風景帶走。”褚鳳歌冷峻無私的臉上,不留半分情緒,公事公辦的態度。
“放肆!你這是做什麼?”褚夫人尖叫,難以相信褚鳳歌當着她的面還要去抓褚鳳錦!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如母親所願,我親自處理這件案子,那麼褚鳳錦身上就有太多疑點,我要重新審理。”褚鳳歌表情淡漠,就是看着褚夫人,神色也沒有變化。
褚夫人情緒激動,身體氣的顫抖,看着褚鳳歌的目光帶着控訴和失望。
“三弟!你這是做什麼?母親只是希望我們兄弟幾個能守望相助。”褚鳳昭急忙說道,並且示意顏胡出去。
顏胡看着大人,大人不點頭,他自然是不能帶着人出去。
褚鳳昭臉色有些難看,看着顏胡的目光有些森然。
“你這是什麼意思?忤逆我嗎?”褚夫人氣狠了,捂住胸口,一副難以承受的模樣。
褚鳳歌臉上一縷森森寒意卻也是不覺越發加深了,“母親的意思是什麼?讓我插手此案,我必然會重新審案。”
“母親!我明白三哥的意思,三哥不插手此案就是在幫助二哥!”褚鳳廉不想他們母子一見面就爭吵,站出來圓場說道。
“是啊!母親,您也知道三弟的性子剛正不阿,眼裡揉不得沙子,這事上面,二弟多少都有些錯……”褚鳳昭與褚鳳廉一起圓了場。
褚鳳歌讓顏胡帶人退了下去。
褚夫人眼中含淚,“他剛正不阿就不能不顧血脈親情了?他們可是親兄弟!”
“母親,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千萬別生氣,您生氣對身體不好……”褚鳳昭勸慰了一會,發現褚鳳歌不再像往日那般認錯,妥協,目光不由得落在褚鳳歌身上,此時他正淡淡的品茶,似乎……他的注意力並不在他母親身上?
褚夫人說了半晌,也發覺不對了,往日這個時候褚鳳歌不是都應該上前認錯了嗎?怎麼到現在爲止還沒什麼反應?
“三弟!母親因爲你的事情這麼生氣,你快點過來認個錯,只要認錯了,母親會原諒你的。”褚鳳昭遞給褚鳳歌一個臺階下。
褚鳳歌不解,目光看向褚鳳錦,若有所指的說道:“是我惹惱了母親嗎?”
褚鳳昭噎住,有些尷尬的說道:“三弟,你認個錯,母親不會不諒解你的難處的,畢竟親兄弟之間,我們理應互相幫助。”
“母親,我做錯了嗎?”褚鳳歌雙眼微眯,眉眼裡有些不耐,目光帶着久居上位的威懾力。
褚夫人心中一緊,此時胳膊被褚鳳昭用力的扶了一把,她纔回過神,“你當然是做錯了!鳳錦是你二哥,遭難時你不說出手相助,就是連替他打點一番都沒有,害他在牢裡吃了那麼苦頭!”
褚鳳歌面若寒霜,卻又驀然露出一抹低沉的笑容,“母親,是想讓我重新審理一次這件案子嗎?”
這時,褚鳳昭才眯起眼看着褚鳳歌,直到此時,他才確切的感受到褚鳳歌變了。
褚夫人氣的直喘粗氣,人直接昏過去。
“去找大夫來給老夫人看病。”褚鳳歌不慌不忙的吩咐下去。
“三弟!你把母親氣昏過去了!”褚鳳錦笑道。
“母親是因爲你的事情而來,自然也是因爲你的事情氣昏過去的,往後少惹事,少給家裡惹禍。”褚鳳歌目色不明的看了一眼褚鳳錦。
“褚鳳歌!”褚鳳錦氣的大怒,聲音不自覺的大起來。
褚夫人醒過來時,身處陌生的房裡,身心一緊的坐起來,待反應過來已經在梅隴鎮時才反應過來。
“夫人!”春雨進房就看到老夫人醒了,急忙過來侍候。
“春雨,幾位少爺呢?”褚夫人有些失望,幾個兒子,沒一個在牀前侍候。
“大少爺不在,二少爺吃完藥之後就歇息了,三少爺也不在。”至於透明的四少爺,春雨就沒再繼續說了,老夫人也不會關心。
“知道大少爺和三少爺去哪裡了嗎?”褚夫人心裡不得勁,褚鳳昭也就算了,褚鳳歌是她親生兒子,她又是被他氣昏了過去,正是身體不好的時候,他怎麼還有心出門?
這個時候,褚夫人知道親生兒子應該比繼子對她更好,但平時她也不曾想過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對親生孩子比繼子更好?
“三少爺公務繁忙……至於大少爺就不知道了。”春雨這回答也是猜的,往日三少爺出門十有八九就是辦案,而大少爺她就不能確定了。
“等他們回來就請他們過來。”褚夫人心裡不得勁,她不會怨褚鳳昭,只會怨褚鳳歌,若不是他不孝忤逆,她也不會氣昏過去。
褚鳳歌次日又去了一次公主府,昨天他因爲過於激動,忘了提柳長蘇的事情。
白琳琅聽了褚鳳歌的話,一雙眸子之中卻也是浮起狡黠之色。
“我給柳長蘇把脈過,明明就是滑脈,怎麼可能不是?”擡首時,目光已是疑問和不解。
“公主擅用毒,可知道有沒有一種藥吃了能讓人的身體產生懷孕過後反應?”褚鳳歌若有所指的問道,清俊面色雖然淡然無波,目光卻緊盯着白琳琅不肯錯過分豪。
白琳琅生的俊,長得精緻,皮膚也嫩的能掐出水來,臉上是自然蓬勃的血色,看起來就極爲靈動有精神,無辜的說道:“這個我不曾知道,你可以去問我師父,不過他老人家最近閉關,你得等他閉關出來。”
“凡事只要做過就會有痕跡,香珍茶以後不要再配製出來了。”褚鳳歌目色複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