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壞人!我打死你!”白玉恆說不過她,氣的面色發紅,整個人就這麼撞了過去。
哎呦!”白雪蓮一時不查,被撞倒在地,屁股被摔的生疼。
“你這個小賤種!”白雪蓮氣的頭昏,手中也動起來,作勢要打人。
希麻衣上前,抓住她要逞強的手腕,甩到一邊,這樣一來又將爬起來的白雪蓮甩到了地上。
“白琳琅!”白雪蓮半趴在地上,臉色發紅,惱羞成怒道:“你敢讓人打我!”
“擅自叫喚公主名諱該怎麼處罰?”白琳琅神色冷冷,看着白雪蓮的狼狽模樣,眼底無波。
“掌嘴二十!”杜靜雯沒有反應過來,方菲反應快的說道。
“掌嘴!”白琳琅說道,示意方菲去打,若是希麻衣去打,恐怕白雪蓮就活不起了。
“你憑什麼打我?我沒有說錯!”白雪蓮爬了起來,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害怕的模樣,讓她身旁的人擋到她周圍。
“你不是她親生女兒嗎?你怎麼不給她披麻戴孝?你自己都不披麻戴孝,你還好意思讓我們……”白雪蓮話說了一半,就被希麻衣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
如白琳琅所說,若是希麻衣動手,白雪蓮真的很難活的起,這一巴掌甩下去,兩顆帶血的牙齒就這麼從白雪蓮的嘴裡甩了出去。
“你這個雜碎!你居然敢打我!我讓我父親殺了你!”白雪蓮憤怒的咆哮着,甚至直接下命令讓她的護衛去抓希麻衣。
希麻衣雖爲女人,但前世也是秦三身邊的一位大將,她的功夫很強,白雪蓮的護衛在她面前,最好的也走不過三十招,就被撂下了。
望着躺了一地還在哀嚎的護衛,白雪蓮又羞又氣,恨這些廢物讓她丟臉,又憤怒白琳琅不給她面子,說打就打!
“跟玉恆道歉。”白琳琅開口,“我可以免了你的二十巴掌。”
白玉恆是白家人,他不可能待在她身邊,所以她也是儘量不在白家給他添什麼敵人。
今天這一出,白雪蓮最恨的人也是她。
是她要打白雪蓮,也是她逼着白雪蓮道歉。
“讓我道歉?我憑什麼道歉?我哪句話說錯了?你不能因爲她是你生母,就覺得全天下的人給她披麻戴孝就是對的!”白雪蓮憤怒的口不擇言。
白喬依急的朝她使眼色,白雪蓮沒看到,也不想看。
“就如同玉恆所說,你只是大房的一個庶女,沒資格給三房的姨娘披麻戴孝,沒誰逼你披麻戴孝,但是你住在我府上,我有權利要求你穿的素淨一些,在蘇姨娘出殯這些日子安分一點,否則就好走不送!”白琳琅勾脣說道。
白雪蓮被白琳琅氣的面色鐵青,漂亮的杏眼死死瞪着她:“我只是一個與蘇姨娘無關的人,我做不做,蘇姨娘不會在乎,但是你是蘇姨娘的親生女兒!我還聽說蘇姨娘死之前對你是挺好的,怎麼……現在她死了,還死的這麼慘,你怎麼不用女兒的身份去送送你生母呢?”
“白玉恆,你與其管我們穿什麼玩什麼,還不如拉着你這位姐姐,讓她與你一起披麻戴孝,保證你母親泉下有知,會十分滿足高興。”白雪蓮直接在兩人面前挑撥起來。
“娘說過,姐姐說什麼做什麼都對的!你是壞人!你說姐姐壞話!還欺辱我娘,我一定會告訴我父親!我告訴我父親你欺負我!哇哇!”白玉恆說到最後哇哇大哭起來。
“將她的東西收拾好,丟出去!”白琳琅上前將白玉恆攬在了懷裡,直接說道。
“公主!大姐只是無心的,還請公主看在白家的面上,能高擡貴手!”白喬依見狀趕緊上前求情道。
“白家的面子就是讓你們這麼用的?”白徽因從不遠處過來,目光厭煩的看着這兩位白小姐,從他們搬進來,公主府上就沒安靜過。
而在白徽因身邊的正是已經許久沒在梅隴鎮出現的白牧原。
白玉恆看到了父親,委屈和害怕、驚恐全部都涌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父親!”
白牧原將撲過來的白玉恆抱在了懷裡。
“父親!娘沒了……娘死了!她們壞!罵我!打我!還要欺辱娘,欺負姐姐和我!”白玉恆哭的極爲傷心,一雙大眼睛佈滿了委屈和難過。
“三叔!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白喬依臉色發白的想解釋。
“三叔!不過就是死了一個妾,她憑什麼爲難我們!”白雪蓮也委屈的說道。
“就算是個妾也是你們的長輩,你們在她去世出殯期間穿紅戴綠,還叫戲班子,你們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白牧原一邊安撫着白玉恆,一邊失望的對他們說道。
“三叔!她不過就是個妾,算我們什麼長輩?你這話要是被我父親聽到了,說不準就要笑話三叔了!”白雪蓮話中擡出了自己的父親。
白喬依心裡發緊,腿腳一軟的跪了下去,與旁人不同,白喬依從小就覺得最可怕的不是自己嚴肅的父親,也不是面慈心狠的母親。她最害怕的反而是這個看上去溫潤無害的三叔,她已經後悔死剛剛沒有阻止白雪蓮胡說。
“你是不是傻了!你跪什麼?”白雪蓮踢了白喬依一腳,不滿道。
“你既然覺得你沒錯,就回去跟你父親好好說說吧!”白牧原直接命人將白雪蓮控制起來,準備送回京都。
“三叔!我不回去,我是來女學上學的!……我沒錯,白琳琅還令人打我,打掉了我兩顆牙齒……”白雪蓮一邊尖叫,一邊掙扎,最後還委屈的哭出來,嘴裡的鮮血一點點的往外流着。
“想在這兒住,就安分一點。”白牧原看着白喬依警告的說道。
白喬依緊張不已,立即應了下來,連求情都不敢的跑了。
鬧劇散了之後,白玉恆已經哭的睡了過去,就算是睡着了,他的小眉頭也是緊緊的皺着,看着讓人心軟憐惜。
白琳琅有些心疼,“這些天玉恆沒怎麼睡,也沒怎麼吃,蘇姨娘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
“他也該長大了!”白牧原手裡輕輕的將白玉恆放平,讓他舒服一點睡下去。
“都該長大了!”白徽因嘆聲說道,三哥的妻子剛死沒多久,牽扯到了白琳琅,所以三哥跟何家承諾三年內不娶妻,這樣多少抹掉了一些何家的怒火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