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你這些天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姚三妹又是等到半夜三更纔等回王彬,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
他們已經搬離了姚家,住在了梅隴鎮,雖然只是在鋪子後面簡單的有一個住處,但是之前那件事終於過去了,姚三妹也不敢提什麼搬回去住。
何況現如今王彬成了先生,她也成了鋪子的掌櫃娘子,這鋪子裡面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日子也不比其他姐妹差多少。
唯一就是王彬每次回來都這麼晚,那個容幾也不知道每天都帶他去做什麼了!
“忙!”王彬喝了一點酒,臉上有些潮紅,有些不耐煩。
“你不是在蒙學裡面教書嗎?不是早就該下學的嗎?”姚三妹忍了忍沒忍住,還是說了問了出來。
“除了蒙學我就沒有其他事情了嗎?”王彬神色一冷,推開了姚三妹,自己躺在了牀上。
姚三妹忍了忍,將解酒湯送了過去,又被半醉的王彬給打翻了。
姚三妹眼淚都快冒出來了,但是她還是忍了,快速的把碎掉的碗收拾起來,拿着丟出去。
王彬聽到動靜,本是閉上的眼睛重新睜開了,如果賺夠了銀子,就能將娘救出來,他要不要拼一拼?
姚三妹回來後,盡心盡力將醉酒的王彬侍候好,然後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白琳琅白日在蒙學裡上課,也不去中學上課,何雲蝶她們這些想找麻煩的都沒有地方找麻煩。
因此,在女學與白琳琅交好的人就受了池魚之殃。
凌敏和方疏影還好,她們的身份,別人頂多就是給個臉子看,說幾句閒話。
但是平清華就不同了,她養好傷,纔去進學,下學之後,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聽說你在家休息這段時間白琳琅去看你了?”柳珂帶着幾位小姐擋住了平清華的路。
原本這樣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出生八家族之一的柳珂親自出手,但是柳珂覺得這欺負人的活,幹着爽啊!
所以她就是要親自來出手,一個平民百姓而已,她就是弄死了,白琳琅還能讓她一個柳家小姐給平清華償命不成?
何況,她也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要人性命的人!
“柳小姐!”平清華蹙眉,柳珂跟懷恩公主是一起的,她來找她麻煩,莫非是懷恩公主的主意?
“知道我是誰就好,我聽聞你和白琳琅的關係很好!你和你爹住的房子還是白琳琅送你們的是不是?”柳珂打聽過這個人,自然他們住的房子是誰的也弄清楚了。
“對。”平清華考慮了一瞬,就承認了。
“既然如此,我讓你問白琳琅要兩隻小老虎玩玩!你不會拒絕吧?”柳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種欺負人的感覺,確實特別的好,柳珂感覺身體都強了不少。
“琳琅公主十分喜歡小老虎,她不會將老虎送給任何人的,我做不到。”平清華眼角餘光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尋找着脫逃的可能性!
“別找了!這附近不會有人在,就算是有人,你覺得他們敢管我的事情嗎?”柳珂說完之後就咳嗽個不停,有點失了氣勢,她有些懊惱,但越是懊惱咳嗽的越厲害。
等她咳嗽好了,臉色也紅的發燙,再說話時,嗓音有些嘶啞:“你跟她什麼關係?她爲什麼送你院子?”
“我父親在偶然的情況下救過琳琅公主。”平清華猶豫了一下,才簡單的說道。
“看不出,你們還是白琳琅的恩人啊!”救了白琳琅就是跟她過不去,柳珂看着平清華得目光平添了幾分厭惡。
“拿不到兩隻小老虎,就一隻吧!明日這個時候送一隻道這兒來。”柳珂目光冰冷的說道。
“可是……”平清華話沒說完就被柳珂身邊的人打斷了,“柳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什麼東西,還有你討價還價的份?”
“不想在女學裡面惹麻煩,就把眼睛放亮堂一點,別得罪你不該得罪的人!”吳小姐警告道。
“怎麼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柳珂擡起了下巴,高高在上的問道,她身旁兩個侍衛已經堵住了平清華的退路。
“如果琳琅公主不同意呢?”平清華白了臉,緊張的問道。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或偷或搶或騙,我只要看到小老虎,以後我就不會爲難你!”柳珂說道。
“我不敢確定能不能做到……”平清華瑟縮着脖子,不敢擡頭,聲音幾不可聞。
“不確定……可沒有好結果。”吳小姐威脅道。
“我盡力……”平清華在幾人的威脅裡,裝可憐扮膽小,成功的退了出去,這些人她現在得罪不起,更不可能去拿白琳琅的小老虎來送給她們……
回到自己家,平清華想着辦法怎麼解決這件事,其實放在她面前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找懷恩公主,把柳妤對她做的都說出來!懷恩公主不見得是個好人,但是她要面子!只要她能在她口裡要一個保證,柳珂以後就不能動她,她也有把握能在懷恩公主手裡要一個保證,只是……她卻有種不想與懷恩公主多接觸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從心頭升上來。
一個就是找父親,上次欺負她的人,她這次來女學,那幾個人都已經不在女學了,居然是得了什麼毛病被送回家了!
她相信,只要她開口,父親一定會幫她,只是……她真的要一遇到困難就找父親幫忙嗎?
平清華在房裡左右爲難,而平父在她剛回家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她遇到了麻煩!
他測了一卦,明日清華的事情與他還有一點關聯?
原本平清華不說,平父就不會出手,但現如今,他要去看看什麼人能跟他扯上關係!
次日,傍晚的時候,平清華一樣被柳珂帶人堵在了巷子裡。
“昨天到現在,你都沒有去找白琳琅,你是在耍我?”柳珂惱羞成怒的說道。
“我沒有耍你,只是我真的做不到。”平清華知道父親就在附近,心裡特別踏實,一點也不害怕這些人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做不到?”柳珂冷笑望着她,眼眸漸冷:“那就不怪我做的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