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父眉頭深深的一緊,沉吟了一會,方道:“保持距離,別得罪。”
皇太子在白琳琅的公主府,清華肯定還是跟白琳琅親近爲上。
“父親,白琳琅對我挺好的。”平清華雖然覺得父親不會考慮她的意見,但是她還是想把她的意思說出來。
“我們父女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對你好是應該的,你跟她交好,主意分寸。”平父警告道。
“我知道。”平清華垂眸說道。
似乎最近父親的心情不太好,平清華想哄父親開心一點:“父親,您懂易學,不如去大學當先生吧?”
“你把這個告訴白琳琅了?”平父突然眼神一凜的問道。
“啊?”平清華沒反應過來。
“你告訴白琳琅我會易學?”平父神色低沉,看向平清華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過。”平清華被這目光看的心如刀絞,傷心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急忙解釋。
“什麼都不要提。”平父沉着臉,慎重警告提醒她。
“我知道了。”平清華憋回眼淚,溫順的低頭,她心裡太多疑問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爲什麼父親不願意告訴她具體的真相?她幾次都想把疑問問出口,但是她問了,父親就會說嗎?
平清華望着父親出去的背影,面露苦澀。
白琳琅從平家回去後,才知道夜妤來了,並且在夜梓康那兒待了好久。
夜妤是公主,就算她不是來找她的,她這個主人家也要出面招待。
白琳琅沒有讓人去請夜妤出去見她這個主人家,她自己去了夜梓康的院裡。
章佳在招待夜妤,態度十分熱情,看到白琳琅來,也不過假模假樣的見個禮。
“沒想到你今日上門了,我碰巧有事不在,倒是怠慢了你!”白琳琅無視了章佳,衝着夜妤說道。
“我是來看堂兄的,若是來找你,我肯定會與你打招呼。”夜妤解釋道。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那麼客氣,我在琳琅這兒養身體,出門不便,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多與琳琅走動走動。”夜梓康不知出於什麼用意,言談間有意想讓這兩人關係親近起來。
“好,既然堂兄這麼說,以後我就多來幾次,琳琅可別嫌我來的次數多。”夜妤應承道。
“怎麼會呢?你能多來,我再歡迎不過。”白琳琅禮尚往來道。
夜妤沒留一會,就以去女學爲理由離開了,章佳親自去送了夜妤。
“康哥!這幾日身體感覺怎麼樣?身體好一些,也可以出去走動走動!”白琳琅給夜梓康診脈問道。
“身體輕鬆不少,但是也只能在公主府裡面轉悠,走的時間長了,眼前還是有些發黑,心慌氣短。”夜梓康將自己的身體反應說出來。
“調養身體得慢慢來,已經有些進步了。”白琳琅又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白,上面的黑色暗影重了一些。
“比往常出個房門就氣喘吁吁強多了!”夜梓康心情非常好,也真心感激白琳琅,所以當他從章佳口裡聽說夜妤和琳琅不合時,他擔心琳琅會吃虧,所以方纔纔想着撮合兩人,但是這兩人表面上給他面子,實際上兩人都是倔強的,真正讓兩人和好,並不容易。
章佳回來時見兩人有說有笑,心裡酸味冒出來:“世子爺!您和公主在說什麼,這麼高興?”
“我這身體越來越好,這多虧了琳琅!”夜梓康說道。
“過不了多少時間,康哥就能出門走走了,不必困於一府之中。”白琳琅說完之後,目光落在章佳的臉上。
章佳十分高興,眼裡都是喜意,“是不是……是不是……以後世子爺也會好起來?”
“身體會越來越好的。”白琳琅只能這麼說。
章佳聽到這個消息,心底再厭惡白琳琅,這個時候也是感激的。
夜梓康聽出白琳琅的話外之意,目光黯了一下,不過他也知足了,沒有白琳琅,他早就死了!
白琳琅離開夜梓康的院子後,神色越來越冷,方菲問道:“公主,怎麼了?”
“回去再說。”白琳琅神色凝重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又把代天找了過來。
“我剛剛去見夜妤,順便給夜梓康診脈,我發現他的身體恢復情況有些慢,這些天你們多注意一下那邊,從煎藥、送藥、吃藥的工程都盯一下。”白琳琅囑咐道。
方菲上前領了這件事。
“公主!蘇姨娘那兒出了一點事情。”杜靜雯上前說道。
“什麼事?”白琳琅手頓了一下。
“有幾個人不長眼的小姐打聽到蘇姨娘經常出沒的地方,折騰了蘇姨娘幾次,並且還要蘇姨娘好好教導您!”這事還是杜靜雯無意中發現的,只是遲了一點,離這事發生已經有幾日了。
“蘇姨娘就是因爲這個這幾日都沒來?”白琳琅皺眉道,前些天蘇姨娘還是見天的帶着白玉恆往她這兒跑呢,就是她在女學,不在公主府,白玉恆在公主府裡也與小老虎玩的高興。
這幾日沒見人,她也沒多想,沒想到是被人找麻煩了。
“白小少爺被推倒了,好像有點受傷。”杜靜雯抿脣道。
白琳琅神色一冷,“那幾個人叫什麼名字?”
杜靜雯也機靈的打聽出來了這幾人,“她們都跟柳珂的關係親近。”
白琳琅聽了之後,又在柳珂的名下記了一筆。
“公主,您要去看白小少爺嗎?”杜靜雯問道。
“不去了,你去送個金瘡藥吧!”白琳琅沉默了一會說道,“告訴蘇姨娘,在舅舅沒來梅隴之前,讓他們別來公主府了。”白琳琅補充。
杜靜雯愣了一下才應了下來。
當天夜裡,顏胡匆匆忙忙跑回來,敲響了白琳琅的院門。
屋裡點燈了之後,白琳琅坐了起來,只聽外面方菲在門外道:“公主,褚大人受了傷,現在太晚,不好找大夫,您要過去看看嘛?”
白琳琅聞言立即穿了衣服就出去了,見顏胡滿頭大汗,“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受傷了?”
“今晚衙門那裡出事,不光有人將衙門和班房都給燒了!對方還從官府手裡面搶走了一個人,大人是在與人爭奪的時候受了傷!對方個個都是高手!而且應該不是京朝人!”顏胡神色驚怒的說道。
“搶走了什麼人?”白琳琅一邊說話,一邊腳步不停。
“大人說被搶走的是容幾!”顏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