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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有趣

第八百七十章有趣

白琳琅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夜妤懷疑,她這幾日除了在蒙學上課之外,就與薛老溝通好,幼學和中學課目。

不是白琳琅自己要多管,實際上,整個女學,白琳琅能直接管的只有大學,其他的中學幼學蒙學她都無權摻和。有師父和那幾位大儒在,她也無需費心。

但薛老不知出於什麼用意,中學幼學蒙學的事情都找去白琳琅商量,但又是與夜妤錯開了時間,白琳琅倒是沒什麼,她承認夜妤的一些想法確實不錯,所以只提出自己建議,從不對夜妤所說的東西,評判什麼。

“琳琅!”代天拽了拽白琳琅的袖子,示意她看向前面的人。

白琳琅微愣的看過去,容幾?

“公主!”容幾有幾分驚喜的行禮道。

“你怎麼在這兒?”白琳琅想起此人身上的不妥,眉頭皺起來。

“我聽說蒙學需要先生,我就來毛遂自薦了。”容幾露出幾分靦腆之色,讓人瞧着有幾分憨厚。

“你不是生意人嗎?”白琳琅調查過他,知道他有秀才之身,所以他做先生能力是肯定有的。

“做生意時跌的跟頭太大了,我想穩妥點,以後有妥當的機會再說。”容幾有幾分苦澀,也有幾分釋然的說道。

如果不是有三哥的那封信,容幾這人還是挺符合她的眼緣,只可惜她如今對他只有防備。

“另外,王兄也與我一樣進來了!”容幾笑着說道。

“他也來做先生?”白琳琅愣了一下,纔想起他口裡的王兄是誰。

容幾說道:“王兄雖沒有秀才身份,但是學識不錯,我向薛夫人推薦的,今日薛夫人考了一番,如今已經答應了下來。”

白琳琅沒想到王彬居然也會進女學,“我記得他自己有個鋪子?”

“這個鋪子以後就由他太太看管,再請個夥計就足夠了。王兄當初因爲一些事情不能繼續科舉,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如今能做先生,看上去比他賺銀子開心多了。”容幾惋惜的說道。

白琳琅不欲與他多言,簡單敷衍幾句,就想離開,卻不想,容幾邀請道:“公主!這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草民已經與王兄夫婦約好一起用午飯,不知道公主可否賞臉一同前去?”

“不用了,我還有事。”白琳琅拒絕道。

“公主!那明日呢?”容幾急忙說道。

“明日公主也沒空!”一道溫潤的聲音無禮的打斷他們的話。

“是你?”容幾回過頭,尋着說話的人,原來是在薛夫人那兒碰到的人。

“公主!”無名微微頷首行禮,雙眼看着白琳琅脈脈含情。

代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琳琅拉下來的黑臉,莫名的想笑。

“這位先生……你剛纔說的話是何意?”容幾眼底暗暗閃過不悅之色。

“明日,公主會看我玩戲法!”無名從容自信的說道。

容幾差點剋制不住的冷哼出來,一個玩戲法的下賤之人,居然如此無禮不給他臉面。

“我聽聞公主府上養了一個玩戲法的伶人,想必就是這位了?”容幾語氣驚訝的說道。

“他不是伶人!”白琳琅不悅的說道。

伶人比下人比青樓女子的地位都低下,白琳琅就是不喜白衣人,也不願意聽到旁人如此侮辱於他,尤其這個人還很有可能是蒼國來的最大的細作!探子!

“那也許是傳言有誤,是草民誤信了。”容幾帶着幾分懊惱和自責的說道。

白琳琅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幾,“他是我的朋友!”

無名眸中閃過訝色,不想今天還能碰到這好事?他成了白琳琅的朋友了?

看着容幾吃癟暗忍的臉色,心頭痛快!

“原來如此,是草民唐突了!”容幾說完,恭恭敬敬的給無名道歉。

無名揮手道:“我比你高,比你壯,心胸也理應比你大,以後弄清楚事實再說話,莫要學那多舌婦人,人云亦云。”

容幾慚愧的一笑,再次鞠躬道歉,態度誠懇到無名再爲難他一句,就是無名得理不饒人了。

無名盯着容幾的頭顱,莫名的笑起來:“你是個有趣的人!叫容幾是吧?我記住你了。”

白琳琅在旁邊恨不得冷哼幾聲:你們都是‘有趣’的人!

兩人離開之後,容幾方收斂了臉上愧疚歉意之色,黑幽幽的眼瞳看着他們的背影,沒有一點星光,看着嚇人極了。

無名一直跟着白琳琅回了女學的院子,“公主的身份就是好用,這位置好,近得很!早上可以多睡一會!”無名一進屋就跟癱了似的歪在椅子上。

代天上前踹了他一腳,“坐正了!”

“嘖嘖!你能不能溫柔一點?能不能有幾分女人的樣子?”無名沒防備,被代天踹個正着,差點就被踹趴下了。

代天懶得搭理他,也不讓方菲給他準備茶水,那眼神就是在說:渴死你!

“你們都下去,我和他聊聊!”白琳琅說道。

代天不放心,臨出門的時候,目光含着殺意的警告着無名!

“可了不得!你的小姐妹越來越兇悍了!”無名笑着說道。

“你沒事少招惹她,否則就給我滾出我的公主府!”白琳琅聽他稱呼代天爲她的姐妹,而不是拿代天作爲下人,心裡舒坦了一些。

“說吧!你爲什麼出現在女學?”白琳琅弄清楚了前世是褚家兄弟要褚鳳歌癡傻,要褚鳳歌去死,但是這一世卻是白衣人要褚鳳歌癡傻,她試探過白衣人,白衣人跟褚家兄弟似乎沒有直接關係。

而他以前穆家人的身份,十有八九也不是真的。

她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背後還有誰!

但是她知道對方不會說,哪怕現如今對方求着她辦事,對方也不會告訴她所想的這些事。

留他在身邊,同樣也是盯着他,別讓他又找機會害了褚鳳歌!

“我這成日遊手好閒的不幹正事……很慚愧啊!所以就想着找點事情做做,打發時間!”無名攤手說道,一副老實相。

白琳琅會信他纔怪,猶疑道:“你別跟我說,你要在這兒做先生?”

“真是知我者琳琅也!”無名笑道。

“你要教他們玩戲法?”白琳琅氣笑了。

“你這麼想我?”無名突然端坐,目露哀傷憂鬱之色。

“正經說話!”這脫了面具的白衣人,換了人皮面具連性格都換了?若不是那雙眼睛,她怕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人會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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